楊玉蓮道:“翠蓮休得無禮,蕭姑娘是客,我們為主,哪有主打客之理呀!”
蕭曌臻笑道:“翠蓮妹妹,想不到我們姐妹二人三個月未見,你依然是那麼頑皮。剛一見麵就打打鬧鬧的,讓人家看到不雅呀!”
小翠蓮咬碎銀牙,吐了一口道:“呸!小狐狸精,你是誰姐姐,哪個又是你的妹妹?”她說著話,又對姐姐道:“姐姐,肯定是那個劉彥昌,讓這個小狐狸精氣我們的。”
蕭曌臻哈哈大笑道:“哈哈……我明天就給官人拜堂成親,你管得著嗎?”
小翠蓮氣得幾乎都氣哭了,道:“姐姐看怎麼樣?那劉彥昌是怕我們不死呀!”
楊玉蓮道:“翠蓮,不須多言。”
“姐姐!”
楊玉蓮大聲喝道:“翠蓮,不須多言!”
小翠蓮哭著跑出了道仙觀。
三聖母娘娘把妹妹讓進房中,隨手又給妹妹倒了一杯茶,這才分賓主落座。
曉義道姑道:“三聖母娘娘,你們敘著,貧道去找翠蓮姑娘。”
楊玉蓮道:“老師父費心了。”
老道姑離去。
蕭曌臻雲詩道:
“妖尼施計太可恨,官人無知甚可惱。
運用五行妖法力,害苦姐姐聖身糟。
觀音顯聖指迷津,劉郎愚昧言子魔。
背屈含冤離家走,噬臍莫及放聲嚎。”
楊玉蓮賠禮道:“曌臻妹妹,姐姐真是對不起呀!翠蓮出手打你,姐姐未能阻攔。唉,都是姐姐讓妹妹受屈了。”她說完話,眼淚都流下來了。
蕭曌臻拉住姐姐的手,不在乎地笑道:“玉蓮姐姐,說給她一般見識了。自己姐妹嗎?幹嘛和她大動幹戈。妹妹要是生氣呀!早就走了。”
楊玉蓮問道:“曌臻妹妹,不知你和劉堂主幾時成親呀!姐姐知道了,好喝妹妹的喜酒呀!”
蕭曌臻羞得把臉扭到一邊,笑道:“玉蓮姐姐,人家說得是氣話,你也相信呀!”
楊玉蓮拉著妹妹笑道:“喲,曌臻妹妹,有事還瞞著姐姐呀!是不是怕姐姐多喝你的喜酒呀!我們姐妹一場,你的喜事,姐姐怎麼不去呢?這是人生一大喜事,姐姐和你這樣說定了。那日姐姐祝賀你們呀!
成親拜天地,洞房花燭輝。
人生四大喜,一世有幾回?”
蕭曌臻害羞而又著急道:“姐姐,妹妹真沒有,妹妹哪有那福氣呀!妹妹是替官人接姐姐回家的。”
楊玉蓮苦笑道:“曌臻妹妹,要是提此事嗎?請免開尊口。”
“玉蓮姐姐,你聽妹妹一句話,還是回家吧!”
“家,我的家在哪呀!哪裏有我家呀!”
“玉蓮姐姐,陳鄉堂不是你的家嗎?”
楊玉蓮搖了搖頭,苦笑道:“陳鄉堂已經不是我的家啦!我也不想再看到陳鄉堂,更不想見到劉彥昌。”她臉上在笑,淚水卻不自由地流了出來。
蕭曌臻也不禁流下淚,道:“玉蓮姐姐,官人,他是聽信靜記妖尼的鬼話,才把你害得這麼慘。可是他不是為了一人之私,心係天下蒼生的安危,不得不如此,沒有想到卻上了那個妖尼的當了。”
楊玉蓮雲詩道:
“此事境遷已成夢,當夢醒來卻亦虛。
一年夫妻恩愛情,竟在一朝化風去。
那劉彥昌對我太無情了,他顧的我們一年夫妻的情分嗎?要不是翠蓮手疾眼快,姐姐就死在的劍下。一年的並蒂之情,竟在一日化風呀!”
蕭曌臻也不知不覺流下眼淚,歎道:
“世上好事難成雙,人間真情有風霜。
愛字裏麵含難言,真意之中有傷悲,
玉蓮姐姐,有一句諺語說得好:‘天上下雨地上流,兩口子打架不記仇。’你說那兩口子不吵個一語半句的,就像唐朝大元帥,薛理薛仁貴之子薛丁山,三打樊梨花,那樊梨花又如何!還不是和薛丁山做一對恩愛的夫妻嗎?夫妻就是這樣‘床頭吵,床尾和。’不吵嘴的有幾個呀!玉蓮姐姐呀!官人對你再凶,都是一場誤會。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你們夫妻二人重新開始。”
“曌臻妹妹,你不用再說啦,那劉彥昌煩姐姐啦,我們姐妹離開陳鄉堂,他不定多高興呢?”
“玉蓮姐姐,官人,他在想您,他在日夜不停地想您。他哪一天不坐半夜,就是通宵達旦,他瘦啦。”
“曌臻妹妹,你不要再說了!關於他的事情,我不想聽,姐姐也不想知道。”
“玉蓮姐姐,您這是何苦呢!這不是親者痛,仇者快嗎?他們夫妻二人中了妖尼的詭計。”
“你別說啦,姐姐情願上那妖尼得當我也不給他半點機會。曌臻妹妹,姐姐知道為姐姐好,可是姐姐和劉彥昌恩怨,不是一言兩語能說得清楚,這是我們私事,還望妹妹不要過問了好嗎?”
蕭曌臻一見自己說不動姐姐,隻好笑道:“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妹妹也不多說什麼。”她說著話,站起身來拱了拱手道:“玉蓮姐姐,妹妹告辭。”
蕭姑娘點點頭沒有說什麼,離開了道觀。
三聖母娘娘送走了妹妹,趴在床上泣不成聲。
蕭姑娘回到陳鄉堂,她除了自己和小翠蓮打鬥之外,其餘的都告訴了眾人。眾人聽罷,都搖頭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