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回
弟蹬兄雙女兵戎妹勸姐二番勸解
詩曰:
暗室虧心豈瞞神,違背良心怎欺天!
即是昧心欺天術,如何騙己求心安。
天理循環不容私,公道自在人心間。
切記為人作善良,莫要為非起歹念。
常言道:“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三更鬼叫門。”李達背地說蕭姑娘的壞話,卻被蕭姑娘聽得真真的。他怕蕭姑娘找他尋仇,嚇得他做噩夢,不敢睡覺。
他不敢睡,偏偏還困得不行。他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就在他剛睡著的時候,也不知道從哪跑來一隻貓,用爪子窗戶,弄“嚓嚓”之音,好似腳步的聲音。他就以為是蕭姑娘來了。嚇的他一蹬腿,這一腳正蹬在楊通的屁股上。這四月的天氣炎熱,就沒有蓋被子,他又用上全身的力量這一蹬腿,把楊通從蚊帳裏麵蹬到外麵。一下子撞在桌腿上。
那楊通一頭撞在桌子腿上,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還在問道:“我不是在床上睡嗎?怎麼這一會又跑到地上。”他說著話,站起身來,忙問五弟道::“五弟,我怎麼跑地上睡了。”
李達假睡著,聽到聲音,他也不吭聲。
楊通連推五弟地喊道:“五弟,五弟,你醒醒,哎,你醒一醒。”
李達佯迷迷糊糊地問道:“四哥,你幹嘛呀!我正睡得香呢!把我叫醒。”
楊通問道:“我在床上睡得好好的,我怎麼就跑地上睡了呢?”
李達見楊通大腦袋上長個小腦袋,想樂也不敢樂,忍住笑地反問道:“我哪裏知道你怎麼跑到地上睡了。”
楊通用手往頭上一摸,這才知道自己頭上長包了,忙問道:“五弟,是不是你小子睡覺不老實,一腳把我蹬下去了。”
李達笑著問道:“四哥,我閑著沒事蹬你幹嘛?”
“五弟,你笑了,就是你蹬得。”
“哎,飯桶,你能管住誰笑了嗎?我等你,我哪有這麼大的勁,能把你從床上蹬到地上呀!”
他們這一夜,誰也沒睡個安穩覺。其實蕭姑娘說的是氣話,讓他去通達二壞的房間,她也不去。
到了第二日,眾人梳洗已畢,都來吃飯。楊通本來長得就“好看”,這頭上又有個大紫包,更是“好看之極”。
蕭曌臻就笑著問道:“飯桶,昨夜,你們那屋中幹嘛呢?又喊又叫的。”
楊通氣呼呼道:“是那李達那小子他……”李達還沒等他把話講完,就夾了一塊肉塞在四哥的嘴裏,回答道:“姐姐,我們昨天夜裏在抓老鼠呢!”
蕭曌臻問道:“這老鼠是不是很大呀,累得飯桶頭上都起包了。”
李達不笑裝笑地回答道:“大得很,身大如鬥,身大如鬥。”他說完話,又尷尬的笑了兩聲,這笑比哭還難看。
蕭曌臻對醫仙子笑道:“官人,待我去勸勸玉蓮姐姐。”
劉彥昌咧了咧嘴寫道:“妹妹,謝啦,謝啦!”
蕭曌臻紅著臉回答道:“官人,怎麼和我客氣上了,我們二人誰跟誰呀!我的是不就是你的事嗎?你的事更是我們事呀!”
醫仙子就氣得不吭聲。
蕭曌臻吃罷飯,起身趕奔道仙觀。見了曉義觀主說明來意。老道姑就領著她,來到三聖母娘娘姐妹二人的門前。
老道姑道:“女施主,您稍安勿躁,容貧道往裏通稟一聲。”
蕭曌臻笑道:“老師父,有勞你了。”
老道姑向蕭姑娘打了個問訊,就進屋中笑道:“三聖母娘娘,有人找您。”
小翠蓮問道:“老師父,那來人是不是通達二壞呀!要是他們,就讓他們趕快滾。”
老道姑回答道:“不是他們,乃是一個漂亮的姑娘。”
楊玉蓮猜測道:“是不是卉芸妹妹來啦。”
小翠蓮高興地笑道:“姐姐,妹妹正想著卉芸姐姐呢!她來了。姐姐,走去看看他去。”他說著話,就頑皮地拉著姐姐,剛出門就喊道:“卉芸姐姐,你想死妹……”她沒把話說完,抬頭一看,在自己麵前站著一位大美人。
那美人生得容嬌絕麗,頑皮天真,無塵世女子答,倒有男兒的灑脫,豐姿卓越,清純勝誇。身著粉紅衣裙,宛如牡丹盛開。風吹衣動,翩然而飄,如天上仙子臨凡,天下無雙!麵如春花色,更比朝霞鮮。娥眉如柳葉,彎細勝誇,眼睛晶瑩澄澈,逸世絕色的純淨之美,江南水鄉詩情畫意之色。若笑時,勝過褒姒失江山的一笑,笑靨生春,縱是廣寒仙子哪裏及她。如此美人,莫說男子喜愛,就是女人也愛看她。可是翠蓮一見咬銀牙!
小翠蓮見麵前站著不是卉芸姐姐,而是自己的死對頭——蕭曌臻。那真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她咬牙切齒道:“喲,怎麼是你這個小狐狸精啦?”就見她一轉身,一道烏光閃現。
蕭姑娘見那騰蛇寶鞭帶著殺氣打來,他那敢怠慢,一揚身地來了個“金剛鐵板橋”,鞭從她鼻尖掃過。小翠蓮見鞭招走空,手腕子一翻,鞭走下盤,鞭掃蕭姑娘的雙腿。小姑娘忙抬雙腿,使了一勢“倒翻身”又躲過了。小翠蓮飛在空中,翻身又是一鞭,這一招叫“狂龍雲中翻”,那鞭猛摑蕭姑娘的柳腰。蕭姑娘跳出一丈多遠。
這三招是又狠又快,三招都在一瞬間使出。這就是蕭姑娘受三霄娘娘的真傳,要是換個旁人,早就身歸那世去了。
小翠蓮一看,心中暗怒:“這個小狐狸精真有能耐呀!我這三招除了姐姐和師父等人,在人間也沒有多少人能躲得?可是他躲了這三招,氣不長出,麵不更色。毫不費力,就像玩似的。莫非我真不是那小狐狸精的對手?”她越想越惱。可是被姐姐拉住,她問道:“姐姐為何拉住妹妹,莫非姐姐怕妹妹不是小狐狸精的對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