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燈紅酒綠繁花似錦的上海,哪裏才是自己的家,哪裏才可以找到一絲屬於自己的溫度。灰心、鬱悶、苦惱、難過所有的負麵情緒這些天全部集中在一起,也許隻有醉一次才可以解決。夜越來越深,對於這座有著不夜城稱呼的城市,街道上的人也越來越少。真正的黑暗開始降臨這座城市,張永正仍然一個人在街道上溜達,拿著那瓶還剩不少的啤酒,走幾步喝一口,腳步已經有些蹣跚,還沒有回去的意思。不知不覺走到一個巷道間,迷糊中聽到一聲‘救命’退回幾步。不大的巷道中充滿黑暗,一絲光亮都看不到,裏麵出現兩隻黑色巨大身體卻有著兩顆紅色眼睛的惡魔,張開那張充滿惡臭的嘴,伸出帶著劇毒的舌頭舔著獵物。
張永正揉揉眼睛,這會看清楚,原來一個女的被兩個男的逼在這裏,很明顯是打劫的。兩個男的感覺到有人在看,抬起一張凶神惡煞的臉龐,“不想活了,還看,趕快給我滾。”
要是以前張永正說什麼也要上去和兩個歹徒拚命,可是今天卻沒有這個心思,自己的事足夠自己去傷心,真是沒有心情去管別人的事。抬起腳步準備離開,這裏的事確實不是自己該去過問的。
一陣嗬嗬的冷笑聲傳過來,“沒膽子還在這裏看,真是懦夫還不給我滾遠點。”
一句不怎麼嚴重的辱罵,卻激起張永正這些天所受的氣,斜眼看到中間那個女的祈求的眼神,酒醒一大半,搖晃一下有些發懵的腦袋,落下剛準備邁開的腳步。轉過身來,將那瓶啤酒放在地上,一步步向巷道深處走去。一個男的凶狠的笑起來,吐出一句陰冷的語言“沒想到這年頭還有如此熱血的青年,小子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想當英雄的後果。”右手拿出一隻閃亮的匕首。
張永正也不知道是因為喝酒的原因還是氣憤的緣故,勇氣充滿,看到這個閃著血光的匕首,沒有一絲害怕的感覺。一步步走過去,男子大吼一聲,長長的匕首對著身體刺過來。張永正眼神凝聚,看到對方的速度太慢,完全是在進行慢動作回放。一把抓住男子的手臂,輕輕的抓一下,卻聽到‘咯嘣——’一聲,這是骨頭碎裂的聲音。接著一聲慘叫,男子麵目猙獰的跪在地上,殺豬般的吼叫。張永正嚇一跳,這會酒徹底醒過來,趕快鬆開抓住對方手臂的手,不相信的看著,自己怎麼有這般大的力氣,雖然小時候跟著**習過武,可是這樣的力量太過不可思議。另一個男子滿臉不相信的樣子,放下手中的女子,退後一步,有些膽怯的吼道:“你個妖人,用什麼鬼法子。”
張永正滿臉的迷茫,看看躺在地上慘叫的人,抬頭看看另一個男的,眼神中透露著害怕。在看看自己的手,一絲血留在手上。這是剛才捏碎對方手臂時流出的鮮血,血液的惡臭,讓其眼前發懵,胃裏也翻滾起來,差點吐出來。另一個男子,看到張永正這樣的表情,明顯感覺到剛才讓自己同伴倒下很有可能不是他弄傷的。大吼一聲給自己壯壯膽,撲上去。張永正連頭都沒抬起來,反手一掌將其拍飛出去,撞在牆上暈倒。
女子膽顫心驚的站起來小聲的說:“謝謝你,我——可以走嗎?”
張永正被女子的聲音驚醒,抬起頭來木訥的回道:“當然可以走。”然後看到躺在地上的兩人,一個已經暈倒在地,一個還在撕心裂肺的慘叫。看著自己這雙突然充滿力量的手,腦海中突然閃現出自己父親的麵孔和對自己說的幾句話‘要是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變化,感覺到自己身體超人一等,就可以打開這個箱子。’那個純黑色的盒子,完全看不到開口的盒子,沒想到現在卻到了可以打開的時候。
想到這些,張永正再也沒有待在這裏的心情,滿腦子都是那個黑色的盒子。一路小跑衝回房子,一路上不知道撞開多少人,沒有道歉更沒有一絲言語。就像在迷途中要緊緊抓住快飛走的風箏線一樣。終於回到自己那個四麵雪白的房間,找到那個黑盒子,取出來。看著它還是那般,就像一個黑色的整體,看不到一絲縫隙,更不知道怎樣打開。張永正將雙手放在上麵,一聲細微的響聲,黑色盒子中間裂開一條縫隙,自己打開。盒子裏麵沒有金光閃閃也沒有銀光璀璨,看到一個木質的麵具,上麵印著一隻藍蝶,下麵整齊的疊放著一件黑色長袍,木質麵具下麵還放在一個紅色的信封。張永正拿起木質的麵具,黑色的信封上,出現四個字‘永兒親啟’。這是**寫給自己的,在整個家族中,隻要**一個人喊自己永兒,其他的人都喊他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