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們是警察,”柳舍予掏出證件示意,“請問你們吳總在嗎?”
“您好,吳總正在會議室開會,請到休息室稍等片刻,請這邊來。”一套禮儀專有動作便將許柳二人引到了休息室,“二位現在這裏稍坐,吳總馬上開完會,需要什麼的話,打前台電話找我。”說完便轉身帶上了屋門。
環視休息室,整個裝修相對簡單,沒有什麼華麗的裝飾,牆中央掛了一副巨大的山水畫。一套簡單沙發整齊得擺在牆邊,沙發兩邊各擺了一盆叫不上名的植物,枝葉繁茂,一看就知道經常打理。茶幾上茶具擺放整齊,似乎還殘留淡淡的茶香。
二人正說話間,門開了:“吳總請二位過去。”
來到了吳晉的辦公室,同樣的質樸的裝修,看著與公司老總的身份不是很搭。
吳晉從椅子上站起伸手示意:“真不好意思,讓二位警官久等了,二位請坐,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
“日月城小區,一單元1603,是你的房子嗎?”
“對,是我的,這是我去年為我父母買的房子,本想把父母接過來住的,但父母在老家住慣了,不肯搬過來,因此目前沒有人住,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
“周景騰您認識嗎?”
“認識,二十年前我們一起合夥做過生意。”
“周景騰昨天夜裏被人殺害,屍體今天早上在日月城1603也就是你家被發現。”
“什麼?”吳晉瞪大了眼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但立刻仿佛又想到了什麼,眼神遊離,又緩緩地坐了下來。
“昨晚八點到九點之間你在哪裏?”
吳晉緩緩點了根煙說道:“我在公司,我的員工都能給我作證。我一直忙到很晚才離開,門口的監控也應該有記錄。”
“你和周景騰關係怎麼樣?”
“二十年前,我們合夥做生意,他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頭腦清晰,敢想敢做,沒過幾年公司就越做越大,但我們的意見卻出現了分歧,直到五年前,我離開了他的公司自己創建了這個晉銘公司。從那以後就很少聯係了。”
“好的,謝謝您的配合。您有什麼情況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另外,最近還請您不要離開本市,有什麼事隨時找你。”
“好的,二位慢走。”
二人快步走出大樓,“文喆,他有事隱瞞。”
“嗯,派人24小時監視晉銘公司。去周景騰家。”
“您丈夫周景騰最近兩天有什麼異常嗎?”柳舍予問道。
“沒有。天天早出晚歸,不是開會就是應酬。”魏玲緩緩說道,機械地回答著問題。
“昨天下午他給你說晚上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我也沒問,應該是生意上的事情吧。”
“吳晉你認識嗎?”
“認識,二十年前和景騰一起創業的。我們一起共事過,我原來是企劃部部長。”
“吳晉和您丈夫的關係怎麼樣?”
“關係很好。”
“那最後因為什麼事情分開了?”
“生意上的合作夥伴,越是關係好的越容易意見不合,時間長了各執一詞,所以就分開經營了。“
“好,那您再好好想想,想到什麼細節隨時給我打電話,不打擾了。”
吳晉的辦公室煙霧繚繞,已經快將自己淹沒,煙灰缸裏堆成了小山。電話的鈴聲將吳晉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事情都辦妥了嗎?”
“您放心吳總,按照您的吩咐一切順利。”
“好,馬上給他打電話。”
“好的,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