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城地下停車庫。顧瑾瑤正在檢查周景騰的車輛。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車窗、車頂都發現噴濺狀血跡。從座椅的皮質材料初步判斷與周景騰的西裝殘留材質相同,基本可以斷定這輛車為第一案發現場。血跡還要回去做進一步的DNA比對。”
“好,辛苦了。”
顧瑾瑤笑笑說:“沒事,應該做的。”
顧瑾瑤這一笑,純淨、自然,倒讓許文喆覺得有點尷尬。
“許隊,”張帆看著筆記說,“根據保安的描述,並結合監控錄像來看昨晚淩晨三點十分這輛車駛入了地下車庫。但隨後監控係統便遭到了幹擾,直到四點才回複正常,所以沒有拍到嫌疑人。”
許文喆看了看表說:“好,辛苦了,大家都累了一天了,都先回去睡一會兒,明天咱們去會會這幾位老板。”
紀夢梵一個人開車行駛在葉城的夜色中。她明白顧瑾瑤的出現是她不可控的,從許文喆的眼神動作裏她看不到答案。但顧瑾瑤傷害過許文喆,是真的傷害還是另有隱情,紀夢梵不得而知,她現在唯一確定的是顧瑾瑤又一次走進了許文喆的生活中,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勝算,但她會為愛拚盡一切。
紀夢梵的車速很慢,她覺得,如果能一直這樣行駛在寂靜的夜色中也行是最輕鬆的。然而緊張的神經卻將她送到了家。停好車,她拖著疲憊的身軀打開了房門。
“今天可累死我了。上午開會寫材料,下午又做了個手術。這一天真充實。”說著身子一歪,倒在了沙發上。
李雪嫻一邊做飯一邊喊:“夢梵,別躺在沙發上了,趕緊洗手來端菜,準備吃飯。”
“哎呀,我的雪嫻姐姐啊,我累死了,你還讓我端菜,讓我再躺會兒,你自己端吧。”
“哎,大小姐,真把我當丫鬟了,天天給你做,還要端到你麵前。那是不是還要我喂你啊?改天把我惹毛了,我就自己搬出去住了。趕緊過來端菜。”
“好好好,我怕你了。我來了。”
“真羨慕你們當老師的,工作好,還不累,關鍵還有寒暑假。做醫生可就慘了,天天麵對病人,我都快得精神分裂了。”紀夢梵一邊吃飯一邊抱怨。
“你還精神分裂?你天天這身打扮,你不說我都看不出來你是個醫生。我現在終於知道你為什麼不和阿姨一起住了。”
“雪嫻,你不也天天打扮?還有臉說我,再說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誰規定醫生不能愛美?女為悅己者容,吉吉都沒說我,你幹嘛說我?”
“嗬嗬,好吧。你的那位”悅己者“今天”悅“你了嗎?”
“別提了,你猜我今天看見誰了?
“誰?”
“顧瑾瑤。”
“顧瑾瑤?就是你那個大學同學?”
“對,大學畢業這麼多年了,沒想到她竟然調到刑警隊了。所以,我托了柳舍予幫我盯著點,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好吧,從小的刑偵知識都用到談戀愛了。”
“別光說我了,說說你吧,你覺得舍予怎麼樣?”
“停停停,打住。我和舍予隻是普通朋友。”
“別自己騙自己了,舍予對你什麼意思,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
“別說了,別說了,我還沒想好呢,再說吧。你先把你自己嫁出去再管我吧。”
“別再說啊,你要是覺得還行,我幫你啊。要不咱倆辦個集體婚禮怎麼樣啊?”
“你還來勁了,刷碗去,快。”
“好吧,刷碗就刷碗。”說著拿筷子敲了一下雪嫻的頭,立刻抱著碗跑到了廚房。
“哎呀,我剛洗的頭。好啊,你死定了。你過來。”追進廚房就撓她癢。
紀夢梵天生怕癢,連忙躲閃:“哈哈哈,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哈哈哈……”
晉銘公司位於康華大道上商業圈正中心,主要經營電器的生產和銷售。許文喆和柳舍予走進公司大廳,服務人員馬上迎上前鞠躬問到:“二位先生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