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鄰居確定死者身份了嗎?”
“張帆正在做筆錄。”
二人走進客廳繼續說:“致命傷是胸口是利器傷,凶器初步斷定為一把單刃匕首,值得一提的是死者被挖去了雙眼。”
許文喆環視一周問:“老劉呢,怎麼沒來?”
“劉法醫已經去了林市。”
“不是說明天走嗎?”
“一大早剛接到通知今天過去,這不,領導派給咱的新法醫早上一來就和我到了現場。”柳舍予邊說著邊往屍體旁邊努嘴,“這名法醫可不得了,別看人家是女的,但可是法醫領域的專家,而且還是你的老相識。”
許文喆便順著柳舍予努嘴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名穿著法醫服的女性,正蹲在屍體旁認真地做著初檢,她低著頭,戴著口罩看不清容貌,但從兩條什麼眉間斷定此人的幹練,一雙戴著手套細長的手不停地觸摸屍體的各個部位,聲音從口罩發出,顯得清脆有力,“現場為45平方的客廳,屍體位於客廳中央,呈仰臥位。屍體頭朝東,腳朝西,上身黑色西裝,內著白色襯衣,下身為黑色西褲。屍體周圍無足跡、打鬥等痕跡物證,左手手腕佩戴一塊兒百達翡麗手表。全身上下除眼睛和胸口的致命傷外,沒有任何的約束傷痕。”顧瑾瑤語速很快,以至於身邊的助手在本子上不停地記著。
初檢完畢,顧瑾瑤摘下口罩抬起頭,眼神正好與許文喆交彙。許文喆先是一驚,但很快便恢複平靜。沒等許文喆說話,顧瑾瑤就開始彙報檢查結果:“死者屍斑融合成大片,但發現有雙側性屍斑的形成,根據雙側性屍斑,可以推定這裏不是案發的第一現場。雙側性屍斑說明死後六小時左右屍體曾經被挪動過,腹側屍斑為第一次形成,背部屍斑為第二次形成。屍僵全身出現,角膜微濁,嘴唇開始皺縮,初步判斷已經死亡12小時左右。也就是大概昨天晚上九點左右。具體時間還要進一步的解剖才能知道。另外屍體沒有任何約束的痕跡,眼睛為生前所挖,現場沒有噴見狀血跡,這也印證了這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的推斷。凶手用刀直插心髒,一刀斃命,快準狠,顯然是有預謀的殺人。而且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凶手為死者換了身幹淨的衣服。還有,距離死者頭部左側20cm處的地板上寫了一首血詩。”
許文喆,柳舍予順著顧瑾瑤的手指方向看去。隻見地板上書道:“
異姓同命五兄弟,
盞杯交心共命運。
待到好景騰飛時,
視玉令人負恩義。”
“詩體整個歪斜,顯然是凶手是刻意隱藏自己的筆記,用左手寫的。”她邊說邊往門口走去,很快就從電梯口傳出一句話:“我的現場工作完成了,你們負責把屍體給我運回去,我詳細檢查後給你們一份報告。”
“嘿,多少年了,脾氣一點沒變,”柳舍予轉頭看向許文喆“你們倆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管好你自己吧,自己的事還不知道怎麼解決呢。”
正說話間,張帆走進房間:”許隊、柳隊,死者並不住這兒。“
“不住這兒?什麼意思?”柳舍予一臉迷茫。
“意思就是,這不是死者的家,死者不是這一家的主人,目前死者身份尚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