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經有雲:“山西南三百裏,曰女床之山,其陽多赤銅,其陰多石涅,其獸多虎、豹、犀、兕。有鳥焉,其狀如翟而五采文,名曰鸞鳥,見則天下安寧。”
夜,陰沉,無月無星,整個葉城仿佛都已睡去,沒有人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或許也沒人會去在意,夜是孤獨的,一天之內白天和黑夜永遠不會真正的平分,真正留給黑夜的時間在慢慢減少,陽光推進著時間的齒輪在一分一秒的走過,進入了黑夜的倒計時,迷霧越聚越多,但黎明就不遠了……
昏暗的房間裏沒有窗戶,隻有一個排氣扇呼呼地轉著,一隻老舊的白熾燈在房頂忽明忽暗,微弱的光線照不到房間的所有角落,無法看清房間的大小。
房間的四壁貼滿了人體的結構脈絡圖譜,門口擺放了兩個人體模型,房屋的中庭立了大大小小的書架,各種醫學、法醫學、刑偵學的書有規律的填滿了書架的各個空隙,房屋的最裏麵放了四個巨大的實驗台,台麵上放滿了各種實驗器材,試劑。大小容量瓶裏福爾馬林保存了各種生物標本。
實驗台的旁邊放了一個手術台,無影燈已經關閉。手術台上躺了個正在抽搐的女人,旁邊,一位身著白衣的人慢慢放下了手術刀,靜靜地欣賞著他的傑作:女人失去了麵皮和雙乳,眼睛暴突,麵部隻剩下滿臉的筋肉,隻能通過牙齒判斷出嘴的位置,口嘴已張到極致,似乎想要叫喊,但已無法出聲,血液不斷的從胸口湧出,片刻間,女人便停止了抽搐。白衣人慢慢捧起女人的臉皮和雙乳將它們永久地密封……
天亮了。
葉城的第一縷陽光投向大地,人們開始了一天的忙碌。而作為葉城刑偵大隊大隊長許文喆來說工作就一直沒有停息。
看了一晚上的卷宗,俊朗的麵容顯得有些疲憊。他站起身來,清晨的陽光將他高大的身軀拉的很長很長。
他伸了個懶腰便轉身下樓來到了操場,每天上班前許文喆都要在這兒跑上幾圈。
一圈結束後柔和的手機鈴聲阻止了他晨跑的腳步。“許隊,剛剛接群眾報案,日月城發現一名男屍,柳隊已經帶人過去了。”
“好,我馬上到。”
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一輛警車駛出了刑偵大隊。
日月城一單元下已經擠滿了圍觀群眾,幾個保安正協助民警維持秩序。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好好的小區怎麼就出了人命啊?”
“是啊!剛搬來就出這檔子事,真不吉利,明天可要去寺廟裏燒燒香,拜拜佛!”
“就是,我也是剛搬來的,也不知道這死的是誰?”
“聽說好像是16層的一家,也不知道叫什麼。”
許文喆趕到時就聽見群眾們議論紛紛。
“許隊,”曾誠看見許文喆迎麵走來迎上前去說,“早上八點十分接到報案,日月城一單元1603發現一名男屍報案人是他的鄰居。據鄰居講,1603裝修好後一直就沒人住。今天早上八點剛過,她出門鍛煉時發現鄰居家的門大開,燈亮著,客廳中央躺著個人,當時她覺得奇怪就喊了一聲沒人答應,走進一看發現人被挖了雙眼,於是就報了警。“
“好的,知道了,柳隊呢?”
“正組織人員勘察現場。”
許文喆,大步進入電梯,上到了16樓。
1603已拉上警示線,痕跡人員正在拍照取證。
“舍予,現場什麼情況?”
“許隊,現場非常幹淨,沒有留下任何指紋、腳印以及任何痕跡物證,包括毛發。門窗完好,沒有撬壓的痕跡,也排除了技術開鎖的可能,初步斷定凶手是和平進入房間。房間沒有被翻動的痕跡,凶手應該不是為財殺人,屍體衣服上非常幹淨,沒有發現能證明身份的有效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