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貧道隱居卞山多年,但齊王李佑何人?貧道豈能不知!記得當初項王祠,就有一個火工是從齊州逃難而來的!既然這個繞幹承基助紂為虐,那便死有餘辜!貧道知道殿下以為貧道放心不下一妹之事,不過殿下不必擔心,一妹能夠熬過這個冬天,全係天命,非貧道之力所能為之!其實貧道也早已明白,術業有專攻,貧道再狂妄,亦不敢言醫術在藥王之上,既然藥王已經傾力,也就足夠了”。
李元嬰大喜過望,有虯髯客出馬。訖幹承基自然不在話下,李元嬰馬上就把他剛才的猜測說了一遍,不過當然是把訖幹承基、李元昌和李承乾三者的關係給隱去不提了。倒不是李元嬰不相信虯髯客,實在是沒法提起。難道說我是從後世了解到的,訖幹承基曾經被李承乾買凶過。而李承乾和李元昌後來一起謀反”這當然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殿下,剛才摩迦說您有急事喚卑職?”不一會兒,宋孝傑也氣喘籲籲地從外邊趕來,不過因為這是虯髯客的院,他沒敢擅入,隻好在院外喊道。
來得正好,李元嬰馬上把宋孝傑給叫了進來,皺了皺眉,心道蘇定方此刻應該不會在右武候府公癬,想來蕭鑰應該會先去找盧承慶,立刻吩咐道:“你現在馬上騎上快馬,去一趟雍州衙門,把去找雍州別駕盧承慶的蕭鑰給追回來,就告訴他那件事情不必再通知了,讓他馬上回來!若是已經來不及了,那你就告訴盧承慶,那件事情可能有誤,讓他不要再把事情吩咐下去了。然後你再去找右武候將軍蘇定方,同樣這麼告訴他”。
“那件事情?哪件事情啊?”宋孝傑聽得是雲山霧罩的,茫然問道。
“這你就先不要多問了,快去動身,遲了就來不及了!等回來後,讓蕭鑰跟你解釋吧”。李元嬰揮了揮手催促道。
見李元嬰如此著急,宋孝傑當然不敢再有耽誤,馬上轉身離去。
看到宋孝傑離去,李元嬰稍鬆了一口氣。不過隨即想到什麼,臉上又愁雲滿布。
李元嬰把自己的推測跟虯鬃客說了一遍後,虯髯客也明白李元嬰為什麼要把蕭鑰給追回來了。隻是看到李元嬰愁容更甚剛才,不由詫道:“滕王殿下又怎麼了?。
李元嬰苦笑,重重地拍了拍腦袋,懊惱道:“避塵道長!元嬰這才想起了剛才還把親事府典軍方偉給派到安民坊去保護照娘,雖然元嬰能夠感覺到方偉並不大相信元嬰看到的那個背影就是訖幹承基,但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訖幹承基除去,那恐怕就不可能了!”
“這是為何?方偉既然是殿下的親事府典軍,應該不會外傳,”虯髯客滯了一下,驚異道:“殿下是說這個親事府典軍並不可靠”。
李元嬰苦笑地點點頭,也有些落寞地說道:“其實這也是元嬰自己的猜測而已,不過可能性應該很大。這個方偉很有可能是元嬰皇兄的耳目之一!可惜元嬰是在舉薦他接任親事府典軍後才有所察覺的,否則仁貴兄離任,元嬰絕對不會讓方偉當這個親事府典軍的!”
其實要說後悔李元嬰也不後悔,既然發現了訖幹承基的蹤跡,武照又不在身旁,當然要第一時間去派人保護,若是能夠讀檔再來一遍,李元嬰肯定也還是如此。
不過應該不會再把方偉派過去了。當初李元嬰之所以讓方偉過去。還有一層意思是想把方偉給打發出去,留在跟前看著心煩不是,按李元嬰對武照的了解小小一個刺客豈能威脅到她,八成還是會留在武
的。
“自古皇家皆是如此”。虯髯客也自嘲道:“莫說這大唐土,萬裏河山,就是貧道曾經那個扶南國,也同樣如此!否則的話,僧高亦不會寧在大唐為匪,也不願回扶南去了!不過這個殿下也沒有什麼好後悔的,如果李二想讓那個方偉接任。就算你沒有薦舉他也是一樣的結果”。
李二”呃,天可汗哥哥確實行二,叫李二也沒錯,劉禹錫還被人叫做劉二十八呢,不過李元嬰來到大唐這麼些年,直呼李世民其名的有之,比如劉仇,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稱李世民為李二!
“其實滕王殿下也不必憂愁!”虯髯客想了想,又接了一句。
“呃?道長何解?”
虯髯客娓娓道:“殿下因為在漢王府第附近看到訖幹承基,從而推斷出訖幹承基之所以能夠隱匿一年,並現在出現在京師,很有可能是得了漢王李元昌的幫助。而方偉則是李二所安插的耳目,那當殿下除去訖幹承基後,李二可能會想到出自殿下之手,這個訖幹承基既然曾經行刺過殿下,那殿下將其除去自然無可厚非,李二也不會說什麼!至於李元昌,他可不知道殿下已經發現訖幹承基的蹤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