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個果毅都尉一死,什麼線索都斷了。
對了。還有一個,值得推敲的地方,這個訖幹承基既然走出現在李元昌的府第附近,那他和李元昌會不會有什麼聯係呢?而且這次訖幹承基出現的時機,也正是諸王進京之時。諸王進京,城門的武候鋪當然不可能會去查看諸王的過所。其實即使武候鋪的衛士盡忠職守,那些進京的諸王也不見得會拿得出來,這些親王即使不是都督也是一州刺史。那些過所本就是由他們自己開具的,哪有人會無聊到自己給自己開具證明,而訖幹承基如果混在諸王進京的隊伍的話,那確實能夠大搖大擺地走進長安城。
另外李元嬰又想起來了,印象曆史上這個訖幹承基除了跟李佑有瓜葛外,還和李承乾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而李承乾又是和李元昌一起謀反的,,
訖幹承基
李元昌一李承乾
訖幹承基,兩條線索好像重合起來了!李元嬰心裏一沉,莫非這個訖幹承基就是李元昌帶進長安城的嗎?
以李元昌的精明以及他所要圖謀的大事,絕對不會收募那些來曆不明之人,所以毫無疑問,李元昌肯定知道這個訖幹承基就是李佑一黨的餘孽,並曾經刺殺過他!之所以訖幹承基從麻陽峒逃離後就銷聲匿跡。想必也是得了這位粱州都督,漢王李元昌的庇護!
李元嬰不禁冷笑,如果這一年多來訖幹承基一直都呆在梁州的漢王府上,刑部的海捕書對於他來說當然是一點兒效果都沒有!再想想今早李元昌那副親熱的模樣,笑裏藏刀,口蜜腹劍也不過如此啊!
至於李承乾”雖然李元嬰也猜不準李元昌現在是否已經將繞幹承基舉薦給李承乾了,李承乾會不會知道訖幹承基是何許人,但這些已經不怎麼重要了,畢竟李承乾早就對他有過殺意!
李泰,李承乾,嘿嘿,你們就慢慢鬥吧!咱還是排排坐,吃果果!不過訖幹承基這個隱患必須得除掉,而且要除得神不知鬼不覺!
想到這裏,李元嬰眉頭一皺。不成!如果要這麼做。就不能讓蘇定方和盧承慶再動了,可不能讓李元昌知道自己已經發現了訖幹承基的
!
李元嬰抬頭一看,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虯髯客的院外麵,而摩迦正專心致誌地掃著落呢。“摩迦。你先別掃了,快點幫某去把宋孝傑給找來,某有要緊事讓他去辦!”
摩迦這才發現李元嬰走到了他的麵前,見李元嬰確實麵帶焦容,將掃帚往地上一扔,馬上就找宋孝傑去了。
“滕王殿下,你今天怎麼轉到貧道這裏來了?”聽到院外李元嬰的聲音,虯髯客放下手上的卷軸書,也從院裏走了出來。看到李元嬰的麵相,不由奇道:“殿下今天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當初湖州大旱之時。貧道可還沒有見過殿下如此愁容啊”。
“道長請”。李元嬰和虯髯客一起回了院,虯髯客喜清淨,所以李元嬰並沒有給他這個院分配仆人婢女。自從薛仁貴西征高昌後,平日裏也隻有摩迦以及薛仁貴之妻柳迎春會來這個院。
“道長,不知最近衛國夫人的情況好些了嗎?”李元嬰看到石桌上擺放著的一卷醫書,也關切地問道。
虯髯客有些落箕地搖搖頭,看著天上一朵朵黃雲緩緩飄過頭頂,無奈道:“若是一妹的身體能夠撐過今冬。那尚能延續幾載壽命,否則一切休矣!”
“那的王孫道長那邊怎麼說?”
虯髯客還是搖了搖頭,不再言語。半晌才開口道:“殿下今天又是何事?竟這般愁容!”
“嗬嗬,不知道長可否還記得你我之間是如何相識的?”李元嬰微露一絲笑意,不答反問。
“呃?”尖髯客不明白李元嬰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李元嬰繼續道:“道長可還記的當日在卞山雲峰頂上,元嬰差點把道長當成了劉仇的同夥!”
“劉仇?就是那個在函穀將殿下擄走,因而遇到仁貴的那個劉仇?。虯髯客恍然道:“這麼說來,殿下已經發現那個劉仇的下落了?”
“這倒沒有!”李元嬰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負手道:“道長也知道。當初元嬰在海州將古龍僧高的“東海水鬼,化整為零,是瞞著皇兄接收的!其目的就是為了找尋兩個,人,一個是劉仇,另一個則為訖幹承基”。
“看來殿下是已經發現那個訖幹承基的下落了!”虯髯客淡淡道:“殿下是想讓貧道出手對付那個訖幹承基嗎?”
李元嬰頓時一愕,驚詫地回過身來,他這次來找虯髯客的目的隻是希望虯髯客能夠在訖幹承基潛入滕王府的時際川具拿髯客最近可都在為紅拂女的病情忙碌著,翠沁安竹有這個奢望。讓虯髯客放下紅拂女的事情。幫他對付訖幹承基。驚喜地試問道:“道長願意幫元嬰除去此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