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禁苑密談(2 / 3)

偶然間聽到這件事情,李元嬰也把原來的事給先放到一邊,狐疑道:“奇怪,記得去年的千秋節乃是皇兄的四十壽辰,亦沒有宣召諸王進京,今年怎麼就宣召諸王進京了?”

“想是因為前幾天監察禦史劉仁軌上疏彈劾江王元祥那件事情吧!其實自從去年以來,先是發生了徐王元禮和江夏王世景恒這兩件事情。緊接著就是齊王裙雇凶行刺殿下,圖謀叛國,聖人對宗室諸王就已經很不滿了,所以後來聖人才會下定決心,罷了世封刺史。要知道自從聖人下詔授宗室諸王和諸功臣世封刺史以來,朝野上下幾乎一致反對。請聖人以漢“七國之亂。與晉“八王之亂,為鑒,不過聖人卻一直不為所動,直至今年年初才罷了此政!而現在,江王元祥又被劉仁軌給彈劾了,依荷看,八成就是這個原因了”。這是昨天東宮幾個人討論後最後形成的結論,既然杜荷已經提到了這件事情,也就把他們分析出來的原因道了出來。杜荷剛才之所以會聯想到李元嬰來找他商量的事情是諸王進京,就是因為這件事涉及到了遠在江南的劉仁軌和閻立本。

“劉仁軌上疏彈劾江王元祥”聽到這個,李元嬰也不由麵露苦笑,心裏麵更是煩悶不已。這件事情李元嬰哪能不曉得,由於李元嬰先行回京,此次江南之行的最後一站蘇州就交給了閻立本和劉仁軌。本來嘛,現在的蘇州刺史便是他的二十王兄江王李元祥,在李元嬰想來應該沒有什麼大事,走走過場也就罷了,結果沒想到,劉仁軌去了蘇州幾天時間,立刻就洋洋灑灑幾千字,愣是把李元祥給彈劾了”

就在劉仁軌的奏疏送到書省的時候,閻立本的私信也前腳跟著後腳到了。看了閻立本的私信後,李元嬰才知道,他那位江王兄可了不的。也許是因為蘇州遠離京師,天高皇帝遠的原因,這才之官蘇州多長時間,便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營求無厭,比起當初在齊州作威作福的李佑。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運河才剛才鑿通不久,現在的蘇州自然沒法與後世相比,再被李元祥竭澤而汪似的壓榨一番。蘇州的百姓如今狀況如何,可想而知!

對於這次欽命的十道黜涉大使。其他的州縣官員,即使不是什麼好官,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頂風作案。早就蟄伏起來,待這個風頭過去再說。比如當初的鄂州武昌縣,如果不是李元嬰的誤打誤撞,估計那幾個奴隸販現在還逍遙快活著呢!

而李元祥則不然,好似自己藝高人膽大,再加上聽說江南道的黜涉大使乃是李元嬰,江王李元祥、密王李元曉和滕王李元嬰,這三人是在大安宮最後出閣開府的,雖然平日也有矛盾,但也算是在同一個戰壕裏戰鬥過,李元祥自認為李元嬰即使看到了什麼事情,也不會對他怎麼樣,故而依舊我行我素著。

其實李元祥的想法也沒錯,如果不是途發生姚璃出走那件事,李元嬰沒有先行回京的話。恐怕最多也就私底下地警告李元祥一番,不會正式上疏彈劾。畢竟一來李元祥是他的王兄,由他來彈劾與禮不合。當初在山陽瀆彈劾徐王李元禮的時候,李元嬰也同樣沒有出麵,二來這種奏疏李世民也不見得願意看到,李元祥也是他的弟弟,他親弟弟如此胡作非為,李世民的臉上也不好看不是!

可惜途出了岔,沒有李元嬰在上頭壓著,這事情就大發了!劉仁軌是什麼人,當初僅僅是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品小官,就敢直接向屬於高級將領的陳倉折衝都尉叫板。如今雖然官職還是不大,但是這監察禦史之責卻正對上了,哪會怕什麼江王李元祥,僅僅查訪了不到兩天時間,立刻就怒火填膺地上疏了!

閻立本不好阻攔,而且李元祥劣跡斑斑,他心皂同樣也不想阻攔,思前想後,也就在劉仁軌的彈劾奏疏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不過閻立本想著雖然滕王殿下不在蘇州。但畢竟還是江南道黜涉大使,所以緊隨共舊。又寫了封私信。把蘇州的情況詳細地介紹遍。和疏,道送往京師,也好讓李元嬰知曉事情的經過。

其實李元嬰還是慶幸的,幸虧出了姚璃那檔事情,使得他的蘇州之行沒有行成,否則的話,那他這會兒又該左右為難了,以劉仁軌那嫉惡如仇的性,對李元祥的事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李元嬰即使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難辦,而彈劾吧?更是為難!

不過仔細地瀏覽了一遍閻立本私信上所列的清單,李元嬰更是怒火燒,這小,還真就把自己當成土皇帝了,沒事搜舌那麼多錢幹什麼,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這就是飽漢不知餓漢饑了,李元嬰現在是實封一千二百戶,比李元祥整整多了四百戶,這還不算,還有那一字千金的滕王體,,但是話又說回來,那八百戶的封戶,也夠李元祥那小揮霍的了!

其實李元嬰並不清楚,在真實的曆史上,就曾經流傳過這麼一句話。“寧向簷、崖、振、白,不事江、滕、蔣、貌!”其簷州、崖州和振州就在現在的海南島上,而白州則是今廣西博白縣,在唐代,這些地方都是幾乎沒有人煙的不毛之地。意思就是說,如果當上了官,即便是在簷州、崖州、振州和白州當官兒,也不願成為江王、滕王、蔣王和兢王的王府屬官。呃,沒有看錯。這句話裏麵也有咱滕王殿下的影,”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李元嬰也沒有想得太多,雖然李元祥在蘇州搞得天怒人怨,卻沒有觸及到造反這個底線,李世民的臉上再怎麼掛不住。最多也就是像徐王李元禮那樣,再貶到更偏遠的地方去,曆史上的那個李元嬰就是這樣被貶了好幾次。而且李世民臉上雖然無光,但心裏麵還是有少許樂意的,有了這個汙點,像李元禮、李元祥這些人,就算是想造反也造反不起來了。這就是為什麼曆史上很多人都樂於自汙的原因,就是李元嬰的便宜老。當初也是通過自汙才逃過了楊廣的殺意。

至於另外一個懲罰措施罷官回京應該不會,畢竟從遠在江南的蘇州回歸長安城,對於李元祥來說那簡直就是獎賞了。當初吳王李恪被人彈劾罷官回京,那是因為李恪是李世民頗為寵愛的一個兒,而且其罪名也是狩獵過度這種不是罪名的罪名,而另外一個罷官回京的江夏王李道宗,也隻是為所累,這不,現在又重新起用了!

對於李元嬰的影響,想來充其量也就多了一個李元祥的怨恨而已。呃;雖然李元祥被彈劾的事情和李元嬰並沒有什麼關係,但以李元嬰對李元祥幾年的了解,李元祥隻定會把這個仇怨給轉移到他身上。

當然李元嬰也不懼,他可從來就沒有把這個籍籍無名的江王兄放在眼裏過。而且往深度分析,這件事情對李元嬰也還是有點兒好處,至少因為李元祥一案,再加上以前的李元禮、李景恒,李元嬰在宗室裏麵,恐怕也不是什麼受歡迎的角色,這樣一來,天可汗哥哥那邊不也是放心許多嗎?

想了半晌,李元嬰才凝眉冉道:“杜奉禦,那依你之見,這次諸王進京,江王元祥和徐王元禮會不會在其呢?”雖然李元嬰沒把李元禮和李元祥放在身上,不過李元嬰也不希望到時候在千秋節上鬧出什麼不愉快來。

杜荷見李元嬰才才呆了很久。也知道他今天把自己給叫到這裏來,肯定不是為了諸王進京這件事情了,點頭道:“當然,徐王元禮雖然被貶為普州刺史,但依舊是宗室諸王之一,江王元祥也一樣,既然聖人要宣召諸王進京,自然不會少了他們兩個。而且荷以為聖人此番目的就是為了申斥宗室諸王,讓他們以後約束自己的行為,那徐、江二王,當然更必不可少!”抬頭看了李元嬰一眼,疑道:“滕王殿下,您莫不是想讓太殿下向聖人進言,不宣召徐王和江王進京覲見吧?”緊接著又自己搖了搖頭,“這恐怕不大容易啊!”

李元嬰失笑道:“杜奉禦不必擔心,某引杜奉禦到此,並不是因為此事!如果不是杜奉禦剛才說起,某還不知道皇兄今年千秋節想要宣召宗室諸王進京呢!”笑話,要是李世民決定了的事情,就憑李承乾能夠改變?換成長孫皇後還差不多!

“那滕王殿下所為何事?”杜荷不解地問道。

李元嬰牽著馬慢踱了幾步,假作隨意地問道:“不知杜奉禦可曾聽說過在太常寺,有一位叫做稱心的太常樂童?”既然連李泰那邊都能聽到一點兒風聲,李元嬰可不認為作為李承乾心腹的杜荷會不清楚稱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