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禁苑密談(1 / 3)

”家嚴責罰。,看著房潰愛姚似的背影,蕭鑰搖搖頭不瓚聯

“房二郎什麼時候還怕遲歸了!”房遺愛這個謊撒得確實沒有什麼水平,房遺愛多少次出城後一夜未歸,作為曾經的春明門守將,蕭鑰又豈會不知。不過見房遺愛一副慌亂的樣。蕭鑰也隻道是房遺愛怕被別人給察覺出他有斷袖之癖,哪能想到,其實這斷袖之癖卻是另有其人!

李元嬰對房遺愛同樣也缺乏興趣。微笑道:“好了,不必管他,蕭卿繼續帶路吧!不過看樣這個房二郎對蕭卿好像頗為畏懼啊!剛才某看房二郎見到蕭卿的時候,那張臉變得可真讓人拍案叫絕啊!”

“喏!”蕭鑰點點頭邊走邊說道:“殿下說錯了,區區一個蕭鑰,又豈能讓房遺愛那豎畏懼!房遺愛所畏懼的。實是家叔而已”。蕭鑰本就看房遺愛不怎麼順眼,而且就在剛才,房遺愛還在滕王殿下麵前撒了謊,故而在說到房遺愛這個名字的時候,他也沒有什麼好口氣。

李元嬰頓時了然,蕭璃確實不好招惹,難怪看到蕭鑰,房遺愛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沒再言語,心裏暗想著,既然李泰已經發現了李承乾私養妾童的秘密,那不把李承乾扒層皮下來,絕對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房遺愛今天走了,明兒肯定還會再到太常寺來蹲點。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再讓房遺愛在太常寺裏遊蕩幾天,恐怕這秘密也包不住火了,希望能來得及吧!

其實李元嬰心裏麵也有一種衝動,想向旁邊這兩個小吏問一問稱心的情況。妾童這種東西,他是聽過不少,不過卻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也不知這個能把李承乾迷得七葷八素的男人長得如何個妖孽法?但是真要問起來,卻著實突兀了,一個是親王,另一個隻是太常樂童,兩者之間地位也太懸殊了,前車之鑒,指不定也會被那兩個小吏給當成背背讓

了!

而且人怕出名豬怕壯,亙古的真理。他要走向這兩個小吏問起稱心來。口耳言傳,那稱心這個名字在太常寺裏也不可能再低調下去了。到時候,如果房遺愛沒事閑著稍微留意一下,再順藤摸瓜,那李承乾再怎麼隱瞞也沒用了。故而李元嬰即使心裏癢癢,也隻能把這份好奇給強壓下去。

被李承乾那妾童的事情一攪和,李元嬰也沒有剛才那個興致了,不過既然已經到了太樂署,李元嬰還是去見了見這位貞觀年間的國際巨星一

羅黑黑。和想象的不一樣。羅黑黑這名字是差了點,讓人一聽就會聯想到昆侖奴的形象,不過見到真人後,李元嬰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

雖然仔細觀之,羅黑黑與武照、武順姐妹相比稍有不如,但也長得千嬌百媚,至少跟昆侖奴沒有什麼聯係。想來也是。畢竟羅黑黑是在李世民旁邊彈琵琶的,還得兼職時不時地和西域胡使較藝,當然不能對不起觀眾不是!

至於羅黑黑的琵琶曲嘛,李元嬰也就是聽一個熱冉,不管前塵今世。他從來就沒有多少音樂細胞,要不是這個原因,李元嬰也不會直到今天才見到這位國際級巨星的真容,當然也是因為如此,這時代人騷客們推崇的“琴棋書畫”四藝,李元嬰從來就沒有碰過那個瑤琴!不過瞧瞧旁邊蕭鑰、裴行儉他們如癡如狂的樣,李元嬰暗道,這個羅大家還真是名不虛傳,可惜對於他來說卻是對牛彈琴。

原本李元嬰還想把白居易的那首《琵琶行》給留下來的,可惜馬上就發現,雖然那首《琵菩行》在前世上學的時候曾經背得滾瓜爛熟過,但那麼一大篇幅,除卻其幾句膾炙人口的名句外,其他早就丟到爪哇島去了。不由暗暗慶幸,剛才沒讓人鋪紙上墨,否則這臉可就丟大了!

不過那個獨創“抽琵琶”的裴洛兒,無論琴藝還是相貌,和羅黑黑比起來,那差得就不隻是一籌了,真是白瞎了這麼一個好聽的名字。其實裴洛兒也冤枉,她能夠在唐朝的央音樂機構裏占得一席之地,自然也算得上是上之姿,可惜啊。架不住被人拿去跟那位羅大家相比不是!明珠在前,裴洛兒也隻能不可避免的杯具了,至少在李元嬰這一行人眼是這樣的。

從太常寺回來的路上,李元嬰心裏麵還在腹誹著,難怪那個裴洛兒會獨辟蹊徑,搞出個“抽琵琶”來。估計是因為以前沒有什麼人捧場。才琢磨出一個非主流的東西來引人關注吧,唉,真沒想到連一千多年前的大唐貞觀時代,就已經有人學會炒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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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李元嬰又去了一趟皇城,不過此行的目的地就不是太常寺了,而是換成了尚乘局。要說這大唐的好馬幾乎全在尚乘局裏養著一點兒也不為過,下設左右飛黃閑、左右吉良閑、左右龍媒閑、左右撲滁閑、左右胰曉閑、左右天苑閑。無論是西域進貢的汗血馬,還是從各地牧場精挑細選出來轉運到京師的良駒,根據其類型或者特性,基本上都是被分別配送到這左右閑去。相對而言,另一個馬政機構太仆寺跟尚乘局比起來,就顯得寒磣多了,畢竟尚乘局隸屬於殿省。基本上是為皇家服務的。

尚乘奉禦杜荷見到李元嬰到了他的衙門來也有些驚奇,聽說李元嬰想要挑選幾匹好馬送薛仁貴等人征討高昌後,當然沒有異議,親自帶著李元嬰一行將左右閑一一走過。

雖說這馬是送給薛仁貴他們的。不過他們仁各有公幹,並沒有跟著過來,而李元嬰騎馬還成,至於挑弓,可就沒有那個能力了,所以這挑馬的任務就交給了杜荷帶來的那兩個卓有經驗的奉承。

本來李元嬰隻準備挑選三匹駿馬的。但是那兩個奉承也許想在他們這個滕王殿下麵前表現一二,結果這兩個人一人挑選了一匹良駒後,在第三匹馬上就爭了起來,各執一詞。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把李元嬰都給晃暈了。而杜荷也是個半路出家的和尚,這個尚乘奉禦也才上任一年多。論相馬的本事,恐怕還不如李元嬰呢,最後李元嬰搖搖頭,把四匹馬都牽回家得了,多麼簡單的辦法啊!正好昨天結識了裴行儉,裴行儉作為左屯衛的倉曹參軍事,肯定也得西征,這匹多餘的馬,就送給他好了!

李元嬰今天到尚乘局來,除了因為這幾匹馬以外,就是為了稱心之事了,隻是挑馬的時候,人多口雜的,特別身後還跟著一個方偉,所以一直沒有跟杜荷說起。將馬挑完了以後,李元嬰便借口要試馬,縱身便躍上了其一匹馬的馬背,假作隨意地問道:“杜奉禦,可願也來試一下這匹馬的腳力啊?”說罷一揮馬鞭,搶先就闖了出去。

“殿平卜心!”看到十兒嬰突然駕馬而士,蕭鑰和方偉兩人也隨8被嚇

跟叫了起來。

那兩個奉承趕忙道:“兩位將軍不必擔心,尚乘局的禦馬皆是經過馴養的良駒,這卑職等挑選的四匹神駿更是如此,滕王殿下不會有危險的”。

聽到李元嬰相邀,杜荷也跟著跨上了馬背,轉頭笑道:“蕭將軍、方將軍就放寬心吧!滕王殿下的馬術。兩位有什麼不放心的!”接著便朝著遠遠的人影兒追了上去。

“蕭將軍,那我們怎麼辦?”這皇家禁苑還是很大的,才一會兒的工夫,李元嬰很快就成了個黑點了。

蕭鑰看了看麵前還剩下的那兩匹馬,又回頭瞧了瞧方偉,搖搖頭道:“我們還是就在這裏等著殿下回來吧!”他們又不是滕王殿下,也不像杜荷那樣是尚乘奉禦,若是在這皇家禁苑裏跑馬,恐他人非議。

“那也好!”方偉隨便找了個的方坐了下來,雖說這皇家山林也有野熊、大蟲等凶獸出沒,但現在是大冬天,應該不會碰上那些凶獸,而且以這幾匹馬的腳力,即使運氣不佳碰上了,要想逃脫也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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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滕王殿下找杜荷有何要事?”看到李元嬰牽著馬站在前邊慢慢踱步,好像在等著他,杜荷也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站在李元嬰的背後

道。

“什麼?”李元嬰轉過頭來。臉色露出幾許訝色。

杜荷淡淡地笑了笑,鬆開手裏抓著的韁繩,拱了拱手道:“滕王殿下撇下眾人,將荷引到這裏來,難道隻是與荷一道欣賞這冬日山景?”

李元嬰也跟著笑了起來,頜首讚道:“好一個杜荷,果有乃父之風”。

“滕王殿下可是為了諸毒進京之事?。杜荷心裏麵也在讚歎著。這位滕王的消息也不是一般的靈通啊,他也是昨天才剛剛從東宮得到的大致消息,沒想到今天一早,連滕王都知道了。

“諸王進京?”李元嬰怔了一怔,他本是想提醒一下杜荷稱心之事。沒想到杜荷卻扯到了什麼諸王進京來了,不禁詫異反問。

“滕王殿下不知道今年的千秋節。聖人有意宣召諸王進京覲見嗎?荷昨日在東宮的時候,聽太殿下說。昨天他去立政殿給皇後請安的時候。在旁邊聽到聖人和皇後在商議這件事情。現在距千秋節也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聖人主意已定,恐怕這兩日書省也該發詔了!”杜荷更是驚異,不是諸王進京的事情,那滕王費盡心機弄了個獨處的環境又是為了什麼事情?貌似這段日以來,除了聖人可能要宣召諸王進京這件事情以外,應該沒有其他大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