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應該滿世界抓她吧。

煙月涵看著冰然的眼中有些憐惜,更多的是擔憂:“冰然,燕王和太子今後必然相爭——總之,你要好自為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歎了口氣,道:“這個世道,做女人太難了,不得不依附男人,這也是我們女子的悲哀。”

突然那個綠衣小丫頭跑進來道:“夫人,北玥公子忍不住了,向夫人要人了!而且…燕王竟然來了宜春閣,沒去找晚詞小姐,竟直接朝您這裏來了……”

慕雲滄海直接闖到煙月涵這裏,莫不是發現了冰然的行蹤?

就在這時,門被北玥連城推開。

煙月涵道:“連城,慕雲滄海來了,你得快點離開。”

北玥連城卻上前一步,拉住冰然的手,將她強勢地拉到他懷裏,修長的手捏住了冰然的下巴,冰然被迫抬頭看他。

然而他手指上戴著的綠寶石戒指晃得她眼疼,她不禁眯著眼微微側頭,卻冷不防他一低頭,親了她的臉一下,如果不是她微微側了頭,親到的可就是唇了!

這一驚非同小可,冰然腦袋一下子懵了,耳邊卻聽見北玥連城輕笑一聲,道:“離開之前,我必須安頓好她。”說著彎腰,手滑到冰然膝下,將冰然橫抱起來,向門外走去。

身後,煙月涵又好笑又無奈,隻是不住歎氣。連城倒像是對冰然動了心。

路過幾個廂房後,北玥連城一腳把一個房間大門踢開,又用腳關上。

冰然大腦一片空白,他快要將她放到床上時她才如夢初醒,一把抓住床柱子,冷汗涔涔地冒了出來:“等等!”

北玥連城一頓,眯著眼斜睨她。

冰然顫顫問道:“你,你,你要做什麼?”

他當然是藏好她,免得她被宮裏的人、沈家的人或者著慕雲滄海的人抓住。

隻是她似乎覺得他不懷好意,北玥連城好氣又好笑,將冰然往床上一扔:“我當然是盡職盡責地趁虛而入唄?!沒有我,你怎麼解毒?剛才的牽機丹不是解藥,你的焦骨牡丹早晚得發作。”

“涵姨——我們如果在涵姨眼皮底下那個,不好吧——”冰然有些結結巴巴,看向旁邊的床褥,滿臉都是戒備。

一聲輕笑,“嘖嘖——煙月涵隻是我暗樁的人,是我的部下,管不得我喜歡哪個女人。還有你說的那個,又是哪個?”他明知故問,身子一俯,將冰然壓到了床上。

他身上一股奇異的香薰味道衝得冰然一陣難受,而他如鍛黑發垂下幾絲,掃到冰然的臉龐,深眸笑看她:“也不打聽打聽,這南疆第一輕薄人是誰,第一風流人是誰?誰不知我北玥連城愛寶劍,愛名馬,愛義士,卻更愛女人?”他邪肆一笑,手捏住冰然的下巴,眼光在她臉上掃來掃去,悠悠道:“你的涵姨難道沒有告訴你,本公子的血,也是慕雲家族的血脈,也可以救你的命?”

冰然心裏一沉,他也是慕雲家族的血脈?

他該不是故意這麼說的吧,真是羊入虎口了。冰然瞬間感覺自己很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