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山訕訕的說道:“大人教訓的是。”眾人未在敢多言語,紛紛點頭附和。
許劍平見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許某初來乍到,衙內諸多事宜還請大家多多幫攜,太後壽辰將至,如今京都江湖人士群湧而至,大家務必打起十二分精神。”
眾人都將各自轄區內的諸多事宜一一稟告,皆是些雞毛蒜皮之事,許劍平示意其可自行處置,會議延續了二個時辰,許劍平也慢慢了解了禦史府的具體職責範疇。
這時那位國字臉黃字禦史站了起來,緩緩的說道,“許大人,近日太後壽辰將至,京都內各界人士群湧而至,如今衙內巡查人手不夠,怕是要想想辦法。”
“汝喚何名,所負何責,如今衙內有多少人手,巡查方式如何?”許劍平皺著眉,看著手中的文件。
國字臉黃字禦史雙手拱禮道,“回稟大人,屬下肖子君,乃衙內巡查組組長,目前京都城內巡查組內共計八百餘人,根據京都一百零八個區域,每區分為八人,每四人一小組,白夜二班輪班巡查,往日裏隻需要巡查到子時三刻,隻是最近風聲鶴唳,巡查組需要守夜至魚白之時,是以人手不夠。”
許劍平聽後,暗自為繡衣禦史的勢力之強感到吃驚,要知繡衣禦史共計八處,單單自己這一處的一個巡視組便有八百餘人,且均是三品以上武者,或許別的組內成員未有巡查組人數多,但想來京都內,繡衣禦史起碼不下萬人。
“這樣,明日某去尋趟大理寺,讓其抽調人手協助巡查。”許劍平想了想,唯今之計,臨時增加人手顯然來不急,隻有從別處調配人手。
肖自軍聽後顯然有些擔心,“大人,大理寺素來與我等不對付,此行怕是不妥。”
許劍平揮了揮手,示意其不用擔心,“忘了同各位說,許某還是大理寺正。”
堂內眾人聞言驚愕當場,大理寺正,那是官身,雖說職位不大,但在京都,隻要有官身之人,即便是一小小的國子監主簿,那也是高人一等,要知道如今的繡衣禦史雖然身受陛下恩寵,但有官職加身之人亦隻有天字禦史江楓一人。
王一山擦了擦額頭冷汗,心裏暗自感歎,“當初還妄想與之作對,幸好未曾站錯隊!”
後堂議事了一整天,許劍平終於將衙內之事安排妥當,眾人無不對其行事果敢,處世嚴謹而佩服,會議結束之時,王一山、蠟黃中年人等人皆麵露愧疚,心生敬佩,這哪是年方二十的小夥,宛若一修煉千年的老妖。
翌日清晨,大理寺門口,許劍平正站在門口不得而入。
“站住,此乃官府重地,閑雜人等請勿靠近!”二名大理寺衙役攔住了身著繡衣長袍的許劍平。
如今京都內,負責巡視查案的共有三個機構,其一為大理寺,其二為京都刑察司,其三便是繡衣禦史,前二者皆是官設機構,唯有繡衣禦史,乃陛下私設,雖有巡查之權責,卻未有其官職。
平日裏三大機構本就摩擦不斷,相互間看對方皆不順眼,今日許劍平身著繡衣長袍來到大理寺門口,是以看門的二名衙役態度甚是高傲。
許劍平雙手拱於身前,施禮道,“在下許劍平,繡衣玄字禦史,今日來訪,乃是奉命前來就職。”
二名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繡衣禦史來大理寺就職,不由的麵露譏諷之意,“哪來的瘋子,大清早的淨說些胡話,莫不是想做官想瘋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