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內眾人見狀有些膽怯,加之本就共事良久,是以停下了攻擊之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料麵色蠟黃的中年男子知其已無退路,心中雖有懼意,但事已至此,“諸位,謝有進貪贓枉法,行此不義之舉,人人得而誅之,切莫停手。”說完便又率先攻了過去,眾人見狀便繼續圍攻了過來。
謝有進怒火攻心,知道今日不能善了,便運功迎戰,以一敵多,一時之間竟然穩穩不落下風。
謝有進身為玄字副使,本身修為不俗,乃五品武者,衙內諸多黃字禦史皆為四品,單打獨鬥,在座的沒有一個是其對手,若非衙門內眾人相互之間了解配合,恐怕早就被其各個擊破。
雙方你來我往鬥了數十回合,相互間均未占得便宜,隨著時間的推移,人終將會有體力耗盡的那刻,慢慢的謝有進便落入了下風。
謝有進嚐試了幾次突圍而出,均被眾人攔下,心中的慌亂慢慢演變成恐懼,想到這一切皆是許劍平所造成,不由得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隻聽到謝有進一身大喝,運氣於拳,一身橫煉氣功灌入全身,一拳攻向許劍平,“姓許的,是你逼我的!”
許劍平早就防著此人,打量了下雙方的距離,麵色沉穩,絲毫不懼,右手握住腰間刀柄,待其靠近的那一刹那,未見其有多餘動作,隻聽:
“鋥!”的一聲,
一記寒光閃過,腰間長刀突然出鞘,許劍平已然站在錢有進身後。
眾人還未來的急看清,謝有進直楞楞的呆在那一動不動,仿佛一座雕像。
許劍平從袖內抽出一條白綾,緩緩的擦拭著刀刃上的鮮血,半響,“哢”的一聲,刀身歸鞘,“好好的合作不好嗎,偏要來挑釁!”
“怎麼可能!”謝有進雙手捂著腹部,鮮紅的血液不住的往外流出,慢慢的回過頭來,麵色猙獰,再也承受不住,那矮小精壯的身軀轟然倒地,已然沒了生氣。
王一山等人此刻驚愕萬分,場中之人,均未曾看其如何出刀,強如五品強者便已然倒下,如此看來,這個年輕人身手甚是不凡,這莫不是打娘胎裏便開始練武。
“諸位,此等豎賊膽敢違抗上令,妄圖攻擊上司,其罪當誅,還楞著幹啥,將屍體收拾妥當,來內堂議事。”許劍平冷冷的說道。
王一山等人這才反應過來,誠惶誠恐道:“是,謹遵大人口令。”
許劍平走至內堂,掏出絲巾,掩在其下巴處,“咳咳”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適才那一刀看似簡單,其實已經耗盡了其全部功力,從戰鬥伊始,許劍平便一直蓄力於刀身。
下劍之術果然非同凡響,適才那一擊便是“下劍之術,五劍驚鴻”,以刀擬劍,將劍氣藏於刀鞘之內,待其突進之時,劍氣猛然爆發,一劍驚鴻。
雖說有偷襲之成分,但適才那一擊也確實驚豔,府內眾人無不側目,紛紛揣測其修為究竟為幾何。
少頃,眾人將大廳屍體收拾幹淨,來到內堂,各自尋座坐好,各個聚精會神,完全沒了往日吊兒郎當的模樣。
許劍平見狀微微一笑,“諸位莫要緊張,在下並非浪殺無辜之人,諸位隻要在其位,行其職,切莫做些傷天害理之事便可。”說完從衣襟內又掏出一份文冊,“此乃白大人交予在下,內中所述皆為屬實。”
原來昨日白仇雪找其飲酒,未了將此文冊留與許劍平,便是想讓其立威之用。
眾人聽後,紛紛唏噓不已,大家一起共事多年,雖然都會為己某點私利,但若說要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那是萬萬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