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衝那張爺笑了笑,說:“還是張爺會說話,今天的事情都怪我考慮不周,惹得大家不高興了,錦娘我還是要跟大家賠個罪,這樣吧,為了賠罪,今天我請大家喝酒,想喝多少隨便喝。”
話音剛落,台下的人頓時就歡呼起來,錦娘瞥了瞥旁邊的人,說:“看什麼看,還不趕快下去,還嫌丟人沒丟夠嗎,幸好人張爺大人有大量,不然你還能站這兒?”
錦娘並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有不少人都聽到了錦娘的話。
白衣女子低著頭,緊緊地抱著懷裏的琵琶便下了台去,錦娘也跟著下了台,然後招來了一個小丫鬟,低聲在那丫鬟耳邊說了幾句,那丫鬟就小跑著離開了。
剛剛那幾個表演舞蹈的女子又站上了台去繼續跳舞,底下也重新恢複了平靜。
梅兒搖頭嘖嘖感歎道:“哎,這世道啊,隻要你有錢你就永遠是大爺,不過有些人就算沒錢也要裝大爺。”
“你不是也有錢嗎?我聽說你可攢了不少,上次肖家馬球會上我記得你贏了不少啊,有幾千銀子吧。”
聽到蘇婉央的話之後,梅兒身子立刻微微往後仰了仰,然後警惕地望向蘇婉央,說:“你想幹什麼,我沒錢,我不才買了很多東西嗎,錢都被我花沒了,我身上一個銅板都沒有了,你可別打我的主意。”
“我又不缺你那幾個錢,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這麼大驚小怪的。”
這梅兒啊,把自己的錢袋子看得老緊了,給自己花錢又是大手大腳,她身上能存這麼多錢還真是奇怪得很。
梅兒這才鬆了一口氣,坐直了身子喝了一口水。
“剛剛那彈琵琶的姑娘也是挺可憐的,這還沒開始彈呢,就被轟下來了,要是換了我肯定受不了。”
“受不了跳下來打他們嗎?”這時,又聽見一個如幽靈一般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蘇婉央先是一愣,然後不由得笑出了聲,梅兒還一臉懵地看著兩個人,顯然是沒聽出來夕話裏的意思,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蘇婉央和夕都笑了好一會了。
沒想到夕這才跟梅兒接觸幾天,就已經這麼了解梅兒了,按照梅兒的性子,若是有人敢給她難堪,她才不會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會上前去動手打人了,就算打不過也會背地裏做一些小動作,再不濟也會在心裏把對方罵得個千百遍。
梅兒指著正笑得不能自已的兩個人罵道:“你們兩個也太過分了,不許笑,不許笑,你們聽到了沒有,再笑我可要動手打人了,你,你們快住嘴。”
梅兒急得站起身子想用手捂住兩個人的嘴,可她那裏能幹得過這兩個人啊。
“我,我哪有你們說的那樣暴力,我也是很溫柔的好不好。”
一說到溫柔兩個字,蘇婉央臉上的笑容更加放肆了,這個梅兒,也好意思用溫柔這兩個字來形容自己,之前在府裏欺負夜離晨的時候那叫一個歡,有時候她都有些同情夜離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