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兒哦了一聲,然後噘著嘴看著蘇婉央,看她的樣子就是心裏憋著什麼壞主意,但是又不告訴她,真的是氣死人了。
每次說要去幹什麼幹什麼,讓她去準備一下,結果她什麼都不跟自己講,很多次都搞得她措手不及。
等了大半天菜也沒上來,梅兒隨便逮了一個小二問為什麼菜還沒有上來,那小二說:“這位客官,您看我們今天的客人這麼多,肯定是要等一會的,您先別急,我這就去後廚催催。”
梅兒放開那小二之後又繼續回來坐好,坐累了又趴在桌子上。
幾個人這樣幹坐著也是無聊的很,於是注意力慢慢就到了中間的台子上。
台子上有三個女人在跳舞,她們穿著不同顏色的衣服,但是相同點都是很暴露,衣服布料少得可憐。
台下的客人們色眯眯地盯著舞台上的人,還有的甚至興奮地大叫。
怪不得這酒樓的生意都能比得上惠京城了,隻要是個男人,看見這樣身姿曼妙的可人兒,怎麼能夠把持地住啊。
舞蹈結束之後,接下來上台表演的是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姑娘,這姑娘看著約莫十五六歲,頭上簡單的插了一根簪子,手裏抱著一把琵琶,然後在舞台中央落了座。
白衣女子認真的調試了一下琴弦,然後就開始彈奏起來,這彈了還沒幾個音,就有一個長得肥頭大耳的男人吆喝道:“這琵琶有什麼好聽的,我們要看跳舞,你下去,讓跳舞的人回來給我們跳舞。”
周圍的人也開始起哄來,“下去嘍,快下去,下去啊,我們要看跳舞。”
那白衣女子是第一次上台表演,所以麵對這樣的情況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辦,整個人在位置上呆住了。
舞台底下的客人們聲音也越來越大,紛紛讓台子上的那個姑娘下來,有的客人甚至還往舞台上仍酒杯。
白衣女子雙手死死地保住琵琶躲避客人們扔上來的東西,梅兒在旁邊有些看不下去了,說:“這些人也太過分了,人家姑娘也隻不過是討口飯吃,他們不喜歡把耳朵堵上啊,這樣對一個姑娘還是人嗎?”
蘇婉央隻是沉默不語,愣愣地看著二樓的某個房間出神。
這時一個酒杯不偏不倚地砸中了那舞台上白衣女子的額頭,然後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那白衣女子被砸中的地方頓時就有血冒了出來,但是台下的人並沒有因此而收斂自己的行為,反而是越來越肆無忌憚。
“下來,下來,下來。”底下的人高聲喊著,那白衣女子急得都要哭了,但是還是一直強忍著自己的淚水,不讓自己哭出來。
正當梅兒想去出頭的時候,從二樓緩緩走下來一個紅衣女子,那紅衣女子手裏拿著一把紅色的扇子,看著大概有三十歲,但是因為保養得很好,她的皮膚要比與她相同年紀的女人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