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沉重的母親(3 / 3)

伊拉克人民永遠牢記那些在最困難時期幫助過他們的個人,他們是美國的Ramsey Clarck、英國的Tony Ben、George Gallaway、Edward Heath、法國的Chevennement、Michel Jaubert、意大利的Benjamain先生。還有許多民間組織如美國的荒野之聲(Voice in Widerness)、國際行動(International Action)、英國的Miriam Appeal、法國的解救伊拉克兒童(Save Iraqi Children)、意大利的“Ponte de Baghdad”……“現在還有來自偉大中國的你,這是一個發明甲骨文文明的國家對楔形文字文明國家的道義支持。越來越多的朋友開始行動起來幫助我們,我們需要友誼和支持,伊拉克不是難民營。”

Δ母親的價值超過了軍隊

西方專家估計恢複伊拉克基礎建設需要20年時間,伊拉克經濟走上正軌、適應世界貿易形式至少需要幾十年。拉希德大街拐角處的查克馬奇音響店老式的雙卡錄音機正播放阿拉伯著名女歌手如泣如訴的哀怨情歌,催人淚下。巴格達物價已經從海灣戰爭爆發時的一天三變逐漸趨於穩定,街頭巷尾促進市場繁榮、物價穩定的商貿大軍,基本是婦女和兒童。

在Elkifah大街,專為適合工薪階層購買的一種散裝餅幹每0.5公斤售價600伊第;普通奶糖每0.25公斤售價500伊第;雞蛋每標準盤售價2200伊第;美國Kent香煙每包2000伊第;伊拉克國產的名牌黑Sumar煙每包300伊第……以往很少拋頭露麵的伊拉克婦女整齊排列在Shorja Market of Baghdad市場的兩側,麵容神聖、榮辱俱忘、驕傲無比。在她們身旁依偎著嗷嗷待哺的孩子,正協助母親在烈日下叫賣從各種渠道弄來的緊俏舶來品,就像一支列隊出征的整齊軍隊。約米尼在《戰爭藝術》中曾經寫道:“軍隊在失敗環境中的挺立不動,其價值遠勝於在勝利中勇敢爭先。”伊拉克母親在維護伊拉克民族繁衍上所起的作用遠遠超過伊拉克的軍隊。

4年前我獨自駕車環繞美國,順道拜訪了墨西哥邊境的阿茲特克(Aztec)、可可帕(Cocopah)和東部的切諾基(Cherokee)3個印第安部落,他們生活在超級大國最不發達的落後地區。作家史鐵生也參觀類似部落,印第安人為來賓“跳熊的舞、唱鷹的歌”。作為回報,史鐵生把一盒中國音樂盒帶回贈主人,其中一些歌詞如“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飛呀飛呀飛也飛不高”令崇尚野性的印第安人大惑不解。再翻看磁帶封套,小生們一個賽一個地奶油,這更讓絡腮胡須的印第安人困惑。地球上所有種群的衰落都是從種子開始的,人類的種子是男人。

並非每個人都是紳士淑女,人非草木,不知不覺便萌生不軌之心。如果有機會重新選擇,我一定娶個伊拉克姑娘,以確保我播下的危險種子能在逆境之中長大成人。

伊拉克是曆史悠久的國家,多次受難都堅持下來。我采訪了幾十位遭受不幸的脆弱母親,在她們脆弱的軀體內有一顆勇敢的心,正以母親對世界的智慧理解,頑強地哺育著亞述、巴比倫的子孫。郭沫若在話劇《棠棣之花》中有這麼一句台詞:“要有好的母親,才有好的兒女。有了好的兒女,才有好的國家。”伊拉克婦女對苦難生活的巨大忍受力就像偉大的底格裏斯河,默默承載著眾多的苦難,川流不息滋養著大地……

2000年1月29日在阿曼舉行的阿拉伯五人製女足邀請賽中,人們終於看到伊拉克婦女的身影。這也是海灣戰爭以來伊拉克女足第一次參加國際比賽。伊女足隊長卡利姆說:“作為一名伊拉克婦女,我想告訴全世界,伊拉克婦女並不生活在禁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