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嫻忍不住笑他,“時易哥哥,你這麼不禁撩啊。”
時易抿著唇,倒是沒反駁。
自從碰了這丫頭,在她麵前,他還真沒什麼定力,一撩就燃,稍不注意就會失控,每每溫香軟玉在懷,輾轉纏綿,他就體會到沈彥說的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意思了。
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變成這樣,還認為沈彥說的那些話挺對,單身將近三十年,居然被一個小姑娘給吃的死死的。
時易抬手在她嬌俏的鼻子上輕輕刮了下,剛要起身,就被姑娘抱住手臂,“你去哪兒?”
時易笑問:“你不餓?”
丁嫻微愣,對哦,她怎麼忘了,兩人連飯都還沒吃呢。
她立即鬆開手,推著男人,“餓死了,餓死了,你快去煮飯。”
時易抬起她的下巴,輕咬了口,起身出去。
歡愉過後,有些疲憊,丁嫻在床上趴著休息了會兒,才裹著男人的外套跑去浴室洗澡。
出來時床頭櫃上的手機在震動,是時易的,她過去拿起,看了看,來電人:媽。
時易以前少有下廚,炒的菜味道隻能算是湊合,還比不上那丫頭,他現在偶爾還會開始研究研究廚藝,做菜也會下意識地多花點心思,就怕端出來被小姑娘嫌棄難吃。
打開冰箱,裏頭被塞得滿滿的,各種食材,一看就知道是這兩天采購的。
小姑娘還挺持家,這段時間,每天按時把飯菜弄好,等著他回家吃飯,他呢,每天下班就想著家裏有人等,路上都充滿愉悅。
時易拿了肉出來,打算先做個肉片湯,洗幹淨放砧板上,切到一半,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轉頭過去,小姑娘握著他的手機,急急忙忙地跑過來,“你媽媽。”
見她這麼著急,還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情,聞言,時易回過頭,手裏還拿著菜刀,繼續切肉,“你接。”
“不要。”丁嫻直接把手機扔他懷裏,“你自己接。”
時易笑了笑,放下菜刀,劃開接聽,“媽。”
對方這麼久才接,薑枂下意識地問,“在加班?”
“沒,在做飯。”
薑枂算了算時差,“都半夜了,你們還沒吃飯呢?你趕緊的,別把我兒媳婦餓著了,你看她那細胳膊細腿的,本來就那麼瘦了,再餓一餓,風吹都能倒。”
時易忍不住笑,他這還沒跟人走到那一步呢,她倒是直接喊兒媳婦了,他側頭看一眼小丁嫻,小姑娘剛洗過澡,頭發還在滴著水,身上的睡袍濕了一片,他擰了擰眉,說道:“去把頭發吹幹,天冷,容易感冒。”
薑枂一聽,就知道丁嫻在旁邊,說道:“讓我跟兒媳婦說兩句。”
其實也沒啥好說的,就是話話家常,不過親友之間通電話,不就是問候問候,閑聊幾句嗎,但是聯係與沒聯係,差別還真挺大,人跟人之間的感情,主要還是靠維持,薑枂也看得出來,丁嫻性子比較慢熱,在網上聊天還體現不出來,一見麵了,就比較拘束,她是想跟丁嫻多熟悉熟悉。
“她剛洗過澡,去吹頭發了。”
兩人這麼晚了還沒吃飯,又剛洗過澡,薑枂多聰明啊,一下就猜中了,直問:“你又欺負人家了?”
時易有些無奈,“媽——”
薑枂:“行了,行了,你快做飯,我晚點給你們彈視頻。”
通話結束,時易把手機扔一邊,繼續手中的活,等他開始炒青菜時,姑娘已經吹好頭發過來,她雙手環胸,斜倚在門邊,盯著他看。
時易總能分心,時不時地側頭過來,見她還站在那兒,說道:“廚房油煙大,出去等著。”
丁嫻滿不在乎,就那麼看著他。
男人嫻熟地將炒好的菜鏟到盤子裏,又打開櫃子拿了兩副碗筷出來,她看著他忙碌的背影,忽然說:“時易哥哥,我聽沈大哥說伯母以前老是催你結婚。”
“也就偶爾催催。”
時易把菜端到飯廳,丁嫻的目光追隨著他的身影,“那……伯母著急讓你結婚生子嗎?”
丁嫻聲音有些低,問得認真又小心。
這麼久以來,她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她與時易相差十歲,她還在上大學,他卻已經到了該成家生子的年齡,就算家裏人不催,那他是怎麼想的呢,是不是已經想結婚,想要小孩了?
時易停下手中的動作,走到姑娘跟前,刮了刮她的鼻子,“瞎想什麼呢。”
“父母催婚,再正常不過,不止是我,陸卓,沈彥,天底下所有的父母,見孩子大了,就會憂愁他們的人生大事,但這種事真急不得,一切隨緣,遇見的人對了,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小姑娘聽他講完,沉默兩秒,忽然道:“時易哥哥,不如我們先把婚結了吧。”
時易哭笑不得,“你才十九歲,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