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都還沒來得及開,小姑娘就迫不及待地扒著他衣服, 靜謐又黑暗, 淡淡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 打在她身上,那雙眼睛顯得格外明亮。
丁嫻深深地望著他,目光大膽且赤.裸,意圖明顯。
時易呼吸已經被她弄得有些亂了, 他抓住小姑娘的雙手, 放唇邊輕啄了下,聲音低得很,“別鬧,你身上有傷。”
丁嫻沒管, 就著這個姿勢去親他的脖子,纖細雙手攀附著他的肩膀, 一路往下, 在他腰間轉了一圈, 準確摸到男人腹前的皮帶扣,時易按住她的手,有些失笑,“丁嫻。”
男人啞了聲,語氣無奈又帶著幾分警告。
再這麼被她撩撥下去,真會起大火。
丁嫻沒管, 由脖子親到他耳根, 炙熱的氣息噴灑灼燒著, “那你溫柔一點兒。”
說罷,她直接含住他的下唇,時易拿她沒辦法,最終鬆了手,由著她。
月光清淡,籠著一室旖旎,相擁彼此,氣息燥熱,心跳飛速,所有的一切都透著曖昧的味道。
時易單手摟著她的腰,任她弄。
小姑娘在這事兒上越來越放得開,沒一會兒,他就忍不住反動為主,卻還是想著她身上有傷,小心翼翼地,就怕失控把人給弄疼了,結果她還一個勁兒地喊時易哥哥快點快點,等他真正快起來的時候,姑娘又哭著喊著求饒了。
臭丫頭,還挺難伺候。
事畢,時易又把她全身檢查一遍,倒是沒什麼傷,就是右邊大腿上有一塊淤青,看起來像是撞到的,他在上麵輕輕摸了摸,問道:“怎麼弄的?”
丁嫻躺在他臂彎裏,懶洋洋地,“你弄的呀。”
“胡說。”
時易盯著那兒瞧,他下手怎麼可能那麼重?
“往陸大哥車上跑的時候,跑得太急,一個沒注意,摔了一跤。”丁嫻腦袋在他胸膛蹭了蹭,聞著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她覺得特安心,她緊緊抱著他的腰,忽然說道,“時易哥哥,我發現我有時候挺矯情的,有點小傷小痛,或是在外受了一丁點兒委屈,就想跟你哭訴,想讓你心疼心疼我,可又怕你擔心,還是想要瞞著,其實我以前不這樣。她們說女人談了戀愛就愛作,我談過一次戀愛,就是跟你,我不知道我以後會不會作,如果哪一天我變成那樣了,你不喜歡,你要告訴我,我會注意,會去改,但是你不能不要我。”
這話說得挺真誠,戀愛中的男女,智商都會拉低,在這樣的情感中,往往女人會越來越依賴男人,時間久了,可能就會養成一些小性子,但是誰也不能保證這個男人有那樣好的脾氣和耐心,能寵你一輩子,縱容你一輩子。
人跟人之間,很多時候長期朝夕相處之下,反而容易出問題,現在男人寵她,她肆無忌憚,同時也不安,會去想,如果有一天他不喜歡這樣調皮偶爾鬧鬧小脾氣的她呢。
“你這小腦袋瓜怎麼一天到晚就愛多想。”時易沒想到小姑娘會突然說這麼一段話,他低頭看著她,“我可從來沒說過不要你,反倒是你——”
知道他要說什麼,丁嫻伸手捂住他嘴巴,“我都跟你承認過錯誤了,你還提。”
時易將她的手拉下來,掌住她後腦勺,低頭去咬她的唇,丁嫻回吻著,伸出舌頭去勾他,男人渾身一個激靈,反身將她壓在身下。
…………
熱戀中的男女,一點就燃,沒完沒了,反反複複,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黏在一起。
…………
許久之後,時易收拾好,把被子往上拉了些,蓋住姑娘白皙的肩膀。
丁嫻翻身過來,趴在床上,雙手托腮看著他,“我今天買了好多東西呢,可惜了。”
時易一邊穿衣服一邊盯著她瞧,“買了些什麼?”
“置辦年貨啊。”
這男人,穿個衣服都那麼迷人,丁嫻手指在臉上輕輕點幾下,又道:“伯父伯母不是要回來過年嘛,我就想著提前把東西準備一下。”
每一年,時易的爸爸媽媽都會回來過春節,萬家團圓的日子,無論有多忙,他們都會抽出時間來,這次走之前,薑枂本來是要留丁嫻玩久一點,等過段時間和他們一起回去,轉念一想,這兩人現在正處於熱戀階段,要是分開,還不得日思夜想啊,便沒提出來。
不過依照丁嫻的性子,時易要是不在,她肯定會不習慣。
時易扣好最後一顆扣子,走到床邊,揉了把姑娘的腦袋,“還挺懂事兒。”
丁嫻順口問,“我這麼懂事你怎麼獎勵我?”
時易:“剛不是獎勵你了?”
“……”
丁嫻抬手就要打他,男人也不躲,胸口挨了一記,隨著姑娘這個動作,被子又往下滑,他順手拉上來,盯著她看了幾秒,拿了個毛絨玩偶,往她胸前一塞,擋住那惹火的風景,“別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