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七業雄商風雲會 陸羽樓中結聯盟(1 / 2)

城西陸羽樓是落櫻鎮最大的酒樓,就是如此奢華,酒食豐美的酒樓,卻很少接待尋常百姓,那是因為陸羽樓掌櫃裘三,私利寡德,趨炎附勢,是個不折不扣的勢利小人,而他豢養的那些如犬彘般的酒保,平日裏更是耀武揚威,狗仗人勢慣了。

入此陸羽樓之人,非富即貴,那裘三自然也賺得盆滿缽滿,便越發的不願理會那些普通民眾了。

破轎停在陸羽樓下,那怪老頭從轎中鑽出,手持一柄扭曲拐杖,顫巍巍的欲向樓內走去,不料門口的幾個酒保見到這老者穿戴普通,紛紛圍了上來,擋住老者去路,老者笑盈盈的問道:“怎麼,這開門生意還有攆客的?”

一名酒保嬉皮笑臉,伸手向路對麵指著,對老者說道:“哎呀,攆客咱家可不敢,隻是您老年事已高,這樓梯頗陡,不如,您看對麵那茶攤位置還空出許多,四麵透風,涼快!您就去那裏高座吧!”

老者笑嗬嗬的點點頭,不再言語,轉身用回回語向兩名轎夫吩咐了幾句,兩名轎夫立刻會意,將破轎停在陸羽樓旁,趁著酒保不注意,倆人騰空躍起,竟然直接躍上酒樓二層,酒保們一見,大驚失色,紛紛追上樓去。可剛跑到一半,就見兩名回回轎夫將個大腹便便,滿臉油光的胖子抓了下來。那胖子開始還罵罵咧咧,但一見老者麵貌,登時嚇得魂不附體,一頭磕在地上,慘叫起來:“裘三該死,擋了朱爺的路,裘三該死,該死啊!”

那朱姓老者臉上任然笑意滿滿,他緩緩走過,將掌櫃裘三扶起,和聲細語的問道:“其它幾大家的管事人都來了嗎?”裘三點頭如雞食米,哆嗦的說道:“都.....都來了,都在等著您了。”

老者緩緩點頭:“那就好,好的很,來,扶我上去吧!”

裘三急忙接過老者手臂,畢恭畢敬,像伺候祖宗一樣,將老者請上樓台。

老者邊走邊默默說道:“你這裘三還懂些禮貌,隻是你那些酒保嘛...........”

“您放心,我馬上叫他們滾蛋!”裘三馬上接道。

老者嗬嗬嗬的幹笑了幾聲,搖頭道:“那到不必麻煩了,多給他們家人些銀錢,畢竟家裏突然少了人,可是件大事,您說是不?”

裘三一聽,心中咯噔一下,雙目緊閉,但又不得不點頭,他小聲回答:“您老放心,他們的後事....我會辦好的。”

老者輕瞥眼裘三,直視向前,拍拍他的肩膀,撂下一句:“這陸羽樓還剩你算個聰明人.........就勉強.......留著吧!”

陸羽樓二層會客廳,裝飾的著實氣派,南北通透,可容百人。長桌之上,坐著六名男子,其中有老有少,老的能有五旬左右,少的恐怕還不及二十。其中一個,便是前些日子被夏霜奪去家產的安順。他正與手下私底商量什麼,似乎得到個不錯的信息,滿臉喜色。見到老者到來,安順立刻坐正,六人同時站起奉禮,說了聲:“聯主身體安好。”老者笑嗬嗬的擺手,示意大家就坐,而後道:“老朽尚算硬朗,多謝諸公掛心,快請落坐吧。”那六人得到老者首肯,這才敢坐下。

老者掃視眾人,娓娓說道:“我們七大商戶未免某家獨大,特設了這天下聯會,製衡七家勢力,並由朱某擔任這主席之位,處理諸多事宜,朱某雖無能卻也在一年裏將聯會打理得井井有條,今年本想告老,將權利移交他賢,卻不想竟然偏偏又出大事,安順,你且說仔細,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又用了何種手段,將你全部家業誆了去?”

安順哆哆嗦嗦的站起:“說來話長,她自稱隱伏在我周圍二十載,那些替我賣命的人,竟然生生變成了她的人,那女子自稱朱貴堂之妹朱夏霜。”眾人聽到朱貴堂三個字,不由竊竊私語起來,老者麵容冷青,沒有言語。

“朱夏霜...........她處心積慮二十載啊二十載,我竟沒發現,任由她將我的家業全部搬了個幹淨,此女心腸歹毒,著實可惡!“安順說到這裏,將聲音壓低,走到老者身邊,繼續道:”不過,聯主大可放心,安某已經設計將她拘禁在東丈山上,隻待我現在下令,她定會身首異處!隻是,我那被她奪去的家財,還望聯主和眾家主替我在太後駕前多說句話,我得回後,自當少不了諸位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