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沐清歌感覺好像有人進來了。巧合的是那個人進來的時間恰巧踩著沐清歌的夢境。
當現實和幻覺結合時,幻覺的力量往往會壓迫掉現實。那掙紮著想要醒來的念頭最多隻持續了三秒,沐清歌就被席卷而來的困意按在了床上。
“牧鐸?”
迷迷糊糊中,顧知安的聲音傳入到沐清歌的耳中。對此,她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醒了?”
她想要好好地睡個覺,但是那個人卻沒完沒了地和她對話。煩的沐清歌從被子裏伸長了胳膊朝著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卻不想自己的動作過大,裹在身上的被子這麼一掀,直接露出了大半個身體。
要命的是,那套粉色的睡意已經被沐清歌睡得亂七八糟。
她睡得昏天暗地,對那雙注視著自己,神色已經深沉下來的目光渾然不知。而下一秒,那個重量就已經朝著沐清歌壓了下來!
沐清歌猛地驚醒,眼中殘留著的睡意在幾秒鍾之內轟然消散。她看到了那一張近在咫尺的臉,心頭當即一跳!
“顧知……”
她連名字都沒有說完,顧知安的吻就堵住了她的嘴巴!
她感覺到一絲冰涼在她的身上來回遊走,在顧知安霸道而綿長的吻裏,沐清歌馬上反應過來他要對自己做什麼。
沐清歌想都不想,本能地將顧知安狠狠地推開!
沐清歌自認為她已經用光了全部的力氣,但是這在顧知安的眼中卻是不鹹不淡。反抗這個舉動好像更激發了顧知安的某種興趣,他越來越放肆起來。#@$&
“等一下!”沐清歌喘著粗氣喊停,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顧知安:“下去。”
顧知安沒有說話,但是他看向沐清歌的眼神卻像是在通知她,這很難。
“怎麼了?”顧知安的嗓音暗啞著:“牧鐸,我們是夫妻,這很正常。”
沐清歌的腦子裏立刻回蕩起一串尖叫——夫妻?
顧知安的不要臉完全超過了沐清歌的預料。他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大言不慚地講出這種話來?%&(&
明明那句“顧知安你還是人嗎?我剛出院你就跟我來這個?”的話就在嘴邊,可是聯想到自己“失憶”的這個事實,沐清歌的話不得不軟了下來:“知安,我的頭很暈,身上也沒有力氣。你別這樣好不好。”
這是一種顧知安在從前的沐清歌身上從來都沒有聽過的溫柔祈求。更要命的是,她是用安念的這張臉說的。
記憶一下回溯到很久以前。當安念在忙什麼,顧知安故意去逗她的時候,她也會說諸如此類的話。
那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像是在這一刻融合在了一起。理智告訴顧知安沐清歌說的沒錯,可靈感上,這種要命的相似性幾乎摧毀了顧知安的意識。他像是又看到了那個陪在自己身邊多年,總是溫柔的笑著的女人。
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觸碰到真實的她。沐清歌在的日子裏,顧知安不用提醒,沐清歌的種種作為就已經在告訴顧知安這兩個人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