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歌動作很快,大概十多分鍾就出來了。一上車,她就將手裏的袋子仍在了顧知安的身上:“看看,品味如何?”
顧知安依言拿起來看,手包是黑色的絲絨布料,上麵點綴著上好的珍珠。款式簡單,精致無比。
“這可是由意大利最好的手工設計師做的。這麼一個小包,我預約了好久才拿到了資格。”沐清歌歎了一口氣:“最後還不屬於我。”
“你要是喜歡,再做一個給你。”顧知安道:“如果是我的預約的話,會排到第一個去的。”
“顧知安,你這叫插隊知不知道?沒素質!”沐清歌叫了起來:“而且這種限量的事情,就是要自己搶到才有成就感好不好?!”
“好。”顧知安點頭:“隨你。”
坐在前麵的程嘉逸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明明語氣內容都很平常,聽在耳朵裏,卻是莫名的發酸。他忍不住問向正在開車的陳澤:“這兩個人平時也這樣?”
“不是。”陳澤道:“事故以前隻會沉默或者吵架。”
“那還真是奇了怪了。”程嘉逸撇了撇嘴:“到底是誰變性了?誒呀!”
話沒說完,顧知安就一個文件夾朝著程嘉逸砸了過去。
到達本家時,趙叔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少爺,少奶奶。”
接著就是看到了程嘉逸。趙叔先是一愣,而後溫和笑道:“程小少爺回來了。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啊趙叔!”程嘉逸笑嘻嘻地對著趙叔打著招呼,顧知安和沐清歌已經進門了,這小子還賴在門口:“對了趙叔,我聽說今天有神秘客人來,是誰啊?老爺子的合作夥伴?”
“不是。”趙叔笑著說:“說實話,是個非常年輕的陌生麵孔,趙叔也不認得。”
“年輕人?還是重要的客人?”程嘉逸嘟囔著:“還想先做個準備呢,既然如此,我一會兒自己看吧。”
一踏進門,程嘉逸就敏銳地發現了氣氛的不對。
林曼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沐清歌送給她的禮物。顧知安和沐清歌坐在一側的沙發上,並沒有程嘉逸想象中的寒暄,相反,大家都一片沉默。
“林姨。”程嘉逸笑嗬嗬地走了過去。一向對他熱情的林曼今天也隻是略略地點了點頭。
程嘉逸心裏有點犯哆嗦,他特意坐在顧知安的旁邊,壓低了嗓子:“這是什麼情況?”
“沒事。”
“禮物盒的左一層右一層,牧鐸,我還以為你會送給我什麼大禮呢,原來就是一個手包?看樣子,也不是今年的新款,倒像是維多利亞時期的複刻。但是有一點,我最討厭複刻品。做的再怎麼精致,也不過是冒牌貨罷了!”
林曼話裏有話地揚手將手包扔在了地上。
這個開場,不僅是程嘉逸,就連見識過林曼刻薄的沐清歌也愣住了。
她知道上一次的醫院衝突後,她和林曼的矛盾已經是不可調節的狀態。但在今天,這個有客人到場的日子裏,她以為她和林曼起碼可以假裝客氣,平安無事地度過這半天,卻沒有想到一進門,林曼就迫不及待地要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