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兩年前一般。
顧知安接過翻看,眉頭越皺越緊——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樣,這一切和沐婉星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顧總,這一次,還要放任她嗎?”陳澤從後視鏡裏看著顧知安的神色,略帶猶豫地問道。
顧知安沒有說話,卻是隨手將那個文件夾扔在了旁邊的座位上。就這一個動作,陳澤就已經了解了。
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顧知安忽然開口:“兩年前那件事的關鍵性證據一直都沒有找到,在那之前,就不能讓沐婉星發現我已經懷疑了她。畢竟除了遺失的線索外,還有那封被她藏起來的信。”
其實顧知安是不必跟自己解釋這些的。陳澤心想,這更像是顧知安為自己堅持下去而反複的提醒。
城市燈光的倒映被黑色的窗紙全部隔絕在了外麵。顧知安的目光一直淡漠而疏遠。
兩年前的國外,安念的房子突然起火,她被燒成了重度燒傷。後顧知安知道以後立刻趕去了國外,陪伴著她治療,盡管顧知安無微不至的關懷,但安念還是患上了創後應激反應,精神狀態一直不是很好。在某一天,她趁著顧知安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選擇吞下大量的安眠藥,然而被發現的時候,安念已經是腦死亡。
結果無法回轉。顧知安因為這件事被打擊的一蹶不振。然而後來,顧知安在收拾安念遺物的時候發現,這一切的背後都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那場大火並不是意外,慢慢恢複的安念突然自殺,表麵看是精神崩潰,實際裏麵大有文章。種種的蛛絲馬跡,都指向了一個人,那就是安念生前最好的朋友——沐婉星!
而在安念的社交平台上,顧知安發現,她有一條僅自己可見的私密狀態,上麵寫著,她留了一封信給自己。
然而那封信,卻隨著安念地死亡不翼而飛,至今下落不明。
在顧知安麵前散落著的,是一塊又一塊無法被銜接上的線索,中間缺少的那一塊,是最關鍵的,隻有找到它,這些線索組合在一起,才會變成證據。
而那些東西,並不掌握在安念,或是顧知安的手裏,而是沐婉星。
顧知安當然知道沐婉星對自己抱了什麼心思,可為了將一切拚接,他隻能穩住這個人,不惜和她做戲,不惜將沐清歌變成手中的棋子。隻是顧知安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狠毒遠超過自己想象。
越想,顧知安越是覺得頭痛欲裂。他幹脆閉上了眼睛,朝著後座倒去。這幾日的疲倦一起湧向顧知安,他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直到陳澤叫醒了他。
“顧總,我們已經到了。”
“嗯。”顧知安應了一聲,隨即睜開了眼睛。
從車窗裏,一個令人生厭的身影出現在了顧知安的眼中——顧為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