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峰似乎發現了什麼一般,臉上的憤恨和沮喪一掃而空,他冷笑道:
“靜妹,你說你已經是他的人了,可為什麼你的守宮蠱還在呢?”
他話音一落,身旁的幾個跟班,立刻把目光落到了二女裸露的手臂上。
葉秋也順著二人目光看去,便看見身旁二女的右手手臂上,都有一顆小小的紅色圓點。
“守宮蠱?我聽苗老頭說過……好像是苗疆女子,從小就種下的一種無毒的蠱。
與守宮砂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一旦女子失貞,這守宮蠱就會死亡,想來就是這顆紅痣了!”
葉秋雖然不會蠱術,卻並不代表他不懂。
從小耳濡目染,跟著苗老頭學醫學毒,早就接觸過各種陰毒蠱術,此時想起,也是信手拈來。
以朱砂喂養的“守宮”即壁虎,經過搗治後點在女子的肢體上,可始終不掉,但一有房事便會自行脫落。
此為守宮砂!
“你……”
這種事情,本就是女子的秘密,被苗青峰當眾說出,二女頓時一陣麵紅心跳,惱怒不已。
苗青峰也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臉色一陣尷尬。
不過卻並不肯認錯,隻是挑釁一般的看著葉秋,避開了二女充滿怒火的目光。
葉秋哪能不知道這小子心裏在想什麼:
既然二女守宮蠱還在,就證明二女仍是處子,那田靜所說的,自己是葉秋的人,自然就是謊言了。
“嘿嘿,現在還沒有辦事,但也快了,你別忘了,田靜丫頭可是和我有婚約的。”
葉秋根本不屑這小子的挑釁,反而更加緊密的摟緊了田靜。
田靜一時走神,大半個身子緊貼在葉秋身上,驚人的柔嫩,讓葉秋不禁心頭一蕩。
“婚約?”
此話一出,不僅是苗青峰,在場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包括田家姐妹二人,也都瞪圓了眼睛,神情古怪的看著葉秋。
“你這個死人,瞎說什麼呢……誰跟你有婚約了,鬼才跟你有婚約!”
田靜隻差沒有咬住葉秋的耳朵了,她貼著葉秋的耳垂,從牙縫裏擠出這麼一句。
隻不過,這畫麵落入苗青峰眼裏,卻像是親密的耳鬢廝磨,看得他七竅生煙。
“難道他們已經私定終身了?”他身邊的幾個小跟班,麵麵相覷。
“你不是和苗疆聖皇有婚約嗎?我就是聖皇,你自然就是我的皇後了!”
“去死!”
田靜狠狠地在葉秋手臂上揪了一下,氣得直跺腳。
可又不能發作,偏偏臉上還要掛著微笑,任由葉秋這家夥輕薄,她肺都快氣炸了。
“哼,一個外族人,也想做聖皇,白日做夢!”
苗青峰看著葉秋和田靜“親密無間”,本就一肚子火。
此時聽他的語氣,仿佛這聖皇之位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一般,更是氣憤填膺,不由得嗤笑起來。㊣ωWW.メ伍2⓪メS.С○м҈
苗疆多少人盯著這個位置,哪輪得到你一個外人來耀武揚威?
“怎麼?你不服?”
葉秋饒有趣味的看著苗青峰,淡淡問道。
不過,他突然話鋒一轉,語氣仿佛從中原一下子來到了雪域,變得冰冷起來:
“不服你也給我憋著,我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你們苗疆那些破事,我也懶得管,誰自認為有能力從我手上奪走聖皇的位置,那就盡管來,我隨時奉陪。”
他一字一句說完,臉色又一下子從寒冬,變成了暖春,嘴角微微一揚,露出和善的笑容。
田靜看著他的側臉,感覺這家夥就像是童話裏誘騙小紅帽的狼外婆那般可惡。
“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拳腳無眼,你來奪可以,但我不敢保證,你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
山風吹過,吹起無數落葉簌簌飄落。
陽光灑落在落葉間,有幾分秋風蕭瑟的味道。
葉秋的話,就那樣清晰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強大的氣場,讓眾人不敢大喘氣。
“小姐,兩位小姐。”
就在眾人覺得喘不上氣來時,從祭壇方向,快步走過來一個有些佝僂的身影。
這是一位滿臉皺紋,頭發斑白的老者,畢恭畢敬的走到田家姐妹麵前。
他看著二女和葉秋狀若親昵,有些古怪的看了葉秋一眼。
“黃伯。”
二女連忙從葉秋的魔爪下逃脫,臉色緋紅,嬌聲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