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心中同時想到一件不好的事情,她們一齊看向玉婉娘,許采兒心中突突跳著,“婉娘,那個人是不是叫齊明安,他可是我的死對頭,他對你做了什麼?”

玉婉娘沒有說話,紅玉一下子搶答成功,“對,就是叫齊明安,當時我記得他自稱齊明安,是什麼魯王世子。”

而且她還記得玉婉娘被送回來時,衣衫不整,鬢發淩亂。

“難道他強……是不是?如果是你就點頭,不是就搖頭。”

玉婉娘怔了片刻,輕輕點了一下頭,然後幽幽說道:“采兒,……你不必為我傷心,這都是我的命,我認了。”

她從一開始的不接受的麻木,再到切膚之痛幾欲求死,然後再到一心想要了斷,這期間已經把事情想得明明白白,此時像是悟破紅塵一般。

許采兒哪能咽得下這口氣,當時就火冒三丈,一伸手將桌子上的茶杯掃落在地,“齊明安,我看他是活夠了。”

她怒氣衝衝地出得門來,直接就要去魯王府找齊明安算賬。

正好陽子歸進來。

一看她的這模樣,“采兒,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臉色如此難看。”

綠柳從後麵跟出來,“陽將軍,小姐要去找齊明安報仇,你快攔住她,別讓她衝動。”

許采兒在路上把事情跟陽子歸全都說了,陽子歸對齊明安早就不滿,以前幾次三番陷害許采兒,都放過了他,沒想到他還陰魂不散,竟又送上門來。

“原來還是他,當真是厚顏無恥禽獸不如的東西,等我找個機會一劍結果了他,免得他再為禍人間。”

許采兒倒是覺得這樣子反倒是便宜了他,不能讓他死得如此痛快,千萬萬剮都不足以平人心頭之恨。

到了夜裏,陽子歸和許采兒各自喬裝打扮了一番,走在路上,估計親娘都認不出。

他二人到了京城的落英樓,這裏可是齊明安經常尋歡作樂的地方,許采兒混跡於各類男子之間,就算是在玉上坊看慣了這些場麵,還是有些不習慣,有時侯恨不得捂住了雙眼堵上耳朵。

有些限製極的畫麵真的不是想象中的那麼旖旎,是恨不得瞎了狗眼的。

他二人看見齊明安上了二樓,暗中記下了房間號,春杏閣。

陽子歸摸了一下腰間短劍,聽見齊明安那令人討厭的聲音,恨不得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殘了他。

許采兒忽然計上心頭。

悄悄把陽子歸拉到一旁,在他耳邊密語了一番。

陽子歸點頭,嘴角帶著笑。

許采兒守在不遠處,注視著春杏閣的動靜。

陽子歸快步下了二樓,按照許采兒的指示,在二樓時他就看到街上有一群富家公子在調戲良家婦女,而此時那個兩個姑娘正掩麵想奪路而逃,可是偏偏這幾個流氓就是不讓。

其中有一個他是認得的,就是朝中陸侍郎之子,平日裏就是一紈絝子弟,走馬逗鳥閑得要死。

此時他大概是吃飽了撐的,喝的醉熏熏的,走路都走不穩,在落英樓裏還玩得不盡興,此時跑到大街上尋開心了。

拿著扇子抬起一個姑娘的下巴,那姑娘羞憤難當,卻無奈被兩個家仆死死按住,隻得對這個禽獸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