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娘看見許采兒,勉強露出笑容,“采兒,沒想到我們還能見上一麵,真好。”
許采兒覺得她甚是不同,以前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是個開心果,可是如今像一個空心的稻草人,話都懶得說。
“婉娘,我們可以回家了。”
玉婉娘點了一下頭,扶著牆壁想站起來,可是力不從心,一不小心又倒了下去,臉上異常痛苦。
旁邊有姑娘忍不住憤憤不平,“許姑娘,你不知道,玉婉娘受了很重的傷,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就上刑拷打,你看這裏,傷口都惡化了。”
旁邊的姑娘把玉婉娘的袖子擼上去,手臂上全是傷痕,觸目驚心,“其他地方更嚴重,幸虧姑娘到了,要不然玉婉娘的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許采兒看了傷口,心如刀攪,怒火攻心,雙眸中射出焰一般的光芒,轉過頭來看著大理寺卿,“大人,你有什麼話說,在她沒有定罪之前,怎麼能嚴刑逼供?你好大的膽子,這草菅人命可是殺頭的大罪。”
大理寺卿臉色一下子蒼白,他本想好好把人送走了事,誰知當場就揭穿了此事,他馬上哭喪著臉分辨,“許姑娘,這都是太子的命令,小人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已啊。”
“姑娘,陽將軍,下官也是被逼無奈,我馬上找最好的大夫給她醫治,一切銀兩都算在我頭上,還望二位不要在皇上麵前提起此事,你二位若是以後有什麼事情隻管吩咐,下官一定辦到。”
他說著話,看著陽子歸的臉色,活像是一隻察顏觀色諂媚討好的走狗。
許采兒看玉婉娘的傷勢很重,也顧不上這位大人,“將軍,她的傷要馬上醫治,找人抬上馬車,我親自幫她療傷。”
大理寺卿馬上命人抬了一個寬的春凳,上麵鋪了席子,將玉婉娘抬了上去,出了牢門,到門口上了馬車。
許采兒上了馬車之後,交待陽子歸,“將軍,你我先回去,你安排這些姑娘們回到玉上坊,還有,讓綠柳也馬上去玉上坊。”
然後她看了一眼在旁邊不住獻媚的大理寺卿,嫌棄異常,也懶得搭理他。
馬車直奔玉上坊,玉上坊已經封了好幾日,她先命人將裏麵打掃一番,和車夫二人架著玉婉娘到了她的屋子。
車夫告辭出去。
“婉娘,你倒是說句話啊,怎麼一句話也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丟了魂,好了躺下,我給你清理傷口上藥。”
玉婉娘像一具玩偶,任由許采兒擺弄,幽魂一般說出一句話,“你醫得好外傷,可內傷如何醫得好。”
“內傷?”許采兒手裏一頓,難道還有武林高手出現在大理寺,專門為對付你一個弱女子?
“不對,你又不會武功,怎麼會有內傷?”
她一下子又反應過來,更加納悶,“婉娘,你到底怎麼了?我知道都是因為我,你才會被抓走,是我對不起你,可是你不能如此的折磨我,你若是因此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會愧疚一輩子的。”
玉婉娘聽她如此說,又勾了一下嘴唇,笑的比哭還難看。
“與你無關,都是我自己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