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采兒點稱是,送走了官差。

帶著侍衛和綠柳回家了,準備明白到縣衙擊鼓鳴冤去。

許采兒將此事鬧的風雨滿城的,趙氏豈有不知道的,踮著小腳忙忙地跑到許采兒家裏來。

一進門便開始大哭大鬧,拿著拐杖指著許采兒鼻涕眼淚抹了一臉,“你這個小妖女,簡直不可理喻,你的心到底是什麼長的,那可是你的姐姐,都是一家人,你竟然因為這點銀子就要告到官府去,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簡直就是大逆不道,連自家人都鬧到這種地步,我這老婆子也丟不起這個人,還不如死了算了。”

趙氏說著就要往門上撞去,跟著她一起來的還有周氏等人,慌忙伸手攔住了她,綠柳也來幫忙。

許采兒絲毫沒有退步的意思,“祖母,這時侯也知道我是許家人了,知道是自家人為啥還監守自盜,私吞我的銀子,我倒成了人人喊打的壞人了,到底誰是誰非,祖母你可搞清楚了再說話。”

趙氏聽她還頂嘴一套套的,直氣得要背過氣去,周氏忙在旁邊勸說。

“采兒,你是晚輩就少說幾句,還不安慰一下你祖母,再氣出病來該如何是好。”

許豔芳從屋裏出來,扶著母親將她安撫住,“娘,這件事情確實是許秀秀不對,你不能這麼偏心,采兒沒錯。”

趙氏橫了許豔芳一眼,“這個小妮子,怎麼被這丫頭拐了去,如今連親娘都不要了,如此向著她說話。”

趙氏豈能如此善罷幹休,直接把話挑明了,“許采兒,你如果明天要告到縣衙去,我今天就上吊自殺,我許家五個兒女,這一大家子人,我丟不起這個人,我一閉眼,你們想怎麼鬧就怎麼鬧去。”

許秀秀看此事躲不過去,也不得不出麵,她來到許采兒家裏,哭喪著臉,一看見趙氏就上來抱住,“祖母,是秀秀錯了,秀秀再也不敢了。”

眼淚流了一臉,看起來委屈巴巴,像是自己是受害者一樣。

然後轉過臉來看著許采兒,“采兒,我答應把私吞的銀子拿出來,你能不能饒過我這一次,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就是那些銀子我都花了許多,隻能先給你一部分,不過以後我會還你的。”

趙氏聞言不住地點頭,“好孩子,別哭了,怪可憐見的。”

許采兒見慣了趙氏這一頭偏的模樣,冷冷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追究了,不過剩下的銀子,你要寫張欠條。”

趙氏又不幹了,“許采兒,你還有沒有人性了,不要得寸進尺,對自家人如此薄情,你缺銀子嘛,這也不放過。”

許采兒並不是看重銀子,而是要捏一個把柄在手裏,要她長長記性。

“那如果不寫的話,我們就上公堂。”

“好好,我寫,我寫。”許秀秀乖乖寫了欠條,許采兒讓綠柳收起來。

大家也都散去了。

翌日,許采兒又上鎮子上辭掉了原來的掌櫃,重新選定了一個掌櫃,將賬冊還有貨物都清點了數目,一一記錄在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