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采兒平淡的語氣差點奪走了許海軍夫婦的命,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遭受了這麼大的罪,李氏的眼眶當場就紅了,靠在許海軍的懷裏小聲的抽泣。
圍觀的人倒吸一口涼氣,衝著李海棠指指點點。
“怎麼可能!這種藥一兩隻會讓人癲狂,怎麼可能會讓一頭牛死亡!”李海棠一著急,話脫口而出。
許采兒挑眉,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問:“李小姐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溫柔小姐,怎麼會對毒藥的研究這麼深?況且,我連藥材的名字都沒有說出來,李小姐已經知道我說的是什麼藥了?”
李海棠這才知道自己上了許采兒的當,臉色微變,倔強的說:“這隻能說明我博學多才,並不能代表這毒藥就是我製作的!”
“那你買製作這個毒藥的藥材做什麼?”許采兒又問。
這次,李海棠挺直了胸膛,自信地說:“我從來沒有找人購買過這些藥材,更別說製作過這種毒藥了。”
許采兒搖頭,問:“你以為殺人滅口,這件事情就可以當做是沒有發生過嗎?”
李海棠的眸子裏迸發出了殺意,眯著眼看許采兒,問:“許采兒,是誰給你的權利在這裏汙蔑本小姐?”
“是不是汙蔑,李小姐的心裏最清楚。李旺財究竟去了什麼地方,也隻有李小姐的心裏最清楚,”許采兒不想和她糾結這個問題,事情已經點出來,再說下去兩方都要尷尬在這裏,“另外,除了下毒一事,恐怕還有一件事情需要李小姐給我一個交代。”
李海棠的臉色鐵青,冷聲說:“你算什麼東西,讓本小姐給你交代,你有那個資格嗎?”
“作為受害者,我當然有,”許采兒見她著急反駁,便提前打斷她,把她的話噎回喉嚨裏,“當然,我說的不是下毒的事情。李小姐燒我酒樓的事情,好像也沒有處理。”
“燒你酒樓?”縣令迷茫了,當時開審的時候許采兒可沒有說過這件事情。
現在不是正在處理下毒的事情嗎?怎麼突然繞到酒樓上麵去了,“你的酒樓不是意外失火嗎?”
“當然不是,”許采兒盯著李海棠,說,“我在開酒樓的時候就想到了會失火的事情,所以我做了層層防範,可沒想到還是失火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我便立刻開展了調查,想要知道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沒想到,竟然得到了意外收獲。”
縣令問:“你找到了什麼?”
許采兒目不轉睛的看著李海棠,說:“我找到了一個人。”
“什麼人?”縣令被許采兒的彎子繞的頭疼,迫不及待地說,“許采兒,你能不能別在這裏繞彎子了?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出來!”
許采兒低頭笑了笑,眸子裏卻是寒冷如凍,沒有半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