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采兒說:“我曾見過許秀秀和李家千金碰麵,雖然我沒聽清她們兩個在說什麼,但根據當時的情況能夠推斷出二人在做某種交易,更重要的是,二人發生了爭執。”
田秀擰眉,越發的不解:“那許秀秀的指征不就更沒有說服力了嗎?”
“不見得,”許采兒說,“譬如許秀秀隻是為了栽贓李海棠,那麼富家千金和村姑究竟是怎麼約到那麼僻靜的地方去的,去那裏做什麼?李海棠更是說不清楚。所以,她們兩個發生爭執的事情,隻會讓兩個人心生嫌隙,更是會讓許秀秀記住李海棠的惡。”
“尤其是李海棠還打了許秀秀一巴掌,依照許秀秀的個性,是絕對不會再和李海棠有任何的合作的關係。”
三日後衙門開審,許家人以及許海軍李氏也一同到齊。許采兒作為受害者,就站在許秀秀的身邊。
縣令講述了選擇開審的原因,又讓許秀秀把和許采兒說過的話再說一遍,讓人請來了梧桐鎮李府的千金李海棠,質問她:“方才許秀秀說的話,你可認?”
“我不認!”李海棠掃了眼跪在地上的許秀秀,臉上全都是不屑與鄙夷,“縣令大人,您出門是沒帶腦子嗎?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堂堂李府千金,居然會和一個卑賤的村姑有交集?您怕也是瘋了。”
縣令臉色鐵青,怒拍桌子:“李海棠!公堂之上,說話注意!”
“注意?”李海棠驚愕的問,“你們莫名其妙的到我家調查我,又莫名其妙的把我帶到這裏,原因竟然隻是一個村姑的話!現在還想讓我對你客客氣氣的?你想的也太美了。是不是還想把我爹的烏紗帽放你頭上?”
“你!”
她這一句話已經是把李大人抬出來了。
許采兒的神情淡漠,說:“你不認也沒有關係,左右公堂是隻認證據的。”
李海棠皺眉,打量了許采兒一眼,冷哼道:“許采兒?你居然沒死,真是命大。”
許采兒笑道:“托小姐的服,不過小姐竟然認識我,這件事情倒是讓我挺受寵若驚的。”
李海棠察覺出來自己的話不對,臉色微變,冷哼道:“你算什麼東西,誰認識你!我看你根本就是跟許秀秀是一夥兒的。果然,你們許家沒一個好東西,兩個人,狼狽為奸,想要害我!”
“害你的不會是別人,隻能是你自己,”許采兒拍拍手,有小廝端著暗紅色的木盤子上來,木盤子的中央放著油紙包著的藥粉,“李小姐,這個東西眼熟嗎?”
李海棠的心髒一顫,麵無表情的說:“我怎麼會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許采兒,你有話就直接說,少弄這些有的沒的!”
許采兒說:“你不是想要證據嗎?這就是我給你的證據。”她麵向縣令,說,“這就是毒害民女的毒藥殘餘,其成分用了七種相輔相成的藥材,但是有一點,絕對不能碰見藏紅花,否則,它將變成致命的毒藥。七種藥材更是會變成藥勁猛烈的毒藥,隻需要一兩,就能毒死一頭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