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采兒不著急給回複,一連幾天和平常一樣擺攤,累是累點,好在時不時親戚幫忙,還有陽子歸忙活完夫妻兩個一同照料生意。
孫吉酒樓每天豆腐豆腐腦沒斷過,但換成陽子歸親自送貨,並解釋許采兒舊疾複發,老郎中說不宜走太遠的路。
孫吉半信半疑,心道這病發得真是時候。
每次問合作的事兒,陽子歸回答含糊,實在辨不過那老家夥,推說一切看娘子意思。
孫吉似笑非笑說他沒大丈夫氣勢,一個女人的主都做不了。
陽子歸不惱,隻是笑笑,以有這樣能幹勤勞的美娘子為傲。
夜深。
“娘子,你說這樣下去酒樓那裏會不會直接解約,連豆腐生意也沒得做。”男人低啞的開口,雙臂環著許采兒。
許采兒幽幽道:“他才舍不得,我們如今不過是叼他胃口,餓狠了自然會更誠心些。”
誰先低頭,誰就輸了。
“他要是這點利害都算不過來,反而要和我們解約,也虧他白活了幾十年,不如從此合作停止,省得以後帶著豬隊友。”許采兒說得雲淡風輕。
陽子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娘子真聰明。”蜻蜓點水般吻了一口她的臉頰。
原本背對著他的人,翻過身來,回嘴了一口。
屋子采光很好,皎潔月光下投下許采兒的臉上,清秀可人,美眸瀲灩攝人心魄。
陽子歸緊實的胸膛和性感的腹肌隔著半開的衣服若隱若現,誘惑至極。
曖昧的氣息充斥整個小屋,兩人交融在一起,分不清誰上誰下。
一夜歡快。
大早上,孫吉在客廳走來走去,平常沉穩莊重的他,如今又急又躁,兩個鼻孔裏直出氣。
孫琪撫了撫額頭,夾著些許無奈說:“非要和許采兒合作不可?”
她想起那張臉就來氣,幾天功夫,聯係了幾家不小的酒樓送豆腐,還商議新產品合作,而消息很快就傳到自家爹爹那,許采兒倒好,什麼表示都沒有。
“你不懂什麼,酒樓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再這樣下去你這個小姐也沒下人伺候了。”孫吉漠然開口。
孫琪一愣一愣,她是掌上明珠,這麼些年從沒被如此說教,卻因為她討厭的女人受到嫌棄。
“嗬,一個賤女人而已。”孫琪滿臉不屑。
孫吉眼神閃過一絲不耐,“若不是你,為父還需要愁苦?好好反省去,別天天就知道想一個娶妻的獵戶。”又補充一句,“回閨房去,別出來壞事。”
她瞬間紅了眼眶,眼淚斷了線似的落下,繞是這樣也不能博取同情和愛憐,還是被幾名下人帶回房間。
許采兒,給我等著!
孫琪眼底劃過一道深深的怨毒,她得不到的,始終得不到的,會好好搶回來。
孫吉備馬車親自請許采兒到府上再喝茶。
她把事情交代好陽子君,從容不迫地上了馬車。
這次是大紅袍,想來是孫吉壓箱底多年的珍藏,許采兒不敢浪費,細細品嚐。
孫吉賠著笑臉,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說話。
她打太極似的回答,硬是生生錯開孫吉提的合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