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樣子,這位喝光了我窖藏的好酒的仙友是不知道陸某我這浮生醒,要數年才出能釀出這一小瓶的精華了?”邊上的人伸手扶了扶有些站不穩的未止,
“陸某人?你是?嗝……”
“在下不是嗝,在下就是是仙友口中不小氣的陸家三公子陸半安。”那雙柳葉眼中的笑容更濃了,
“誒??誒??騙人的吧,不是說三公子不在府邸嗎?”未止的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這才仔細的打量了麵前的人,原來他那一身淺色長袍便是青羽宗弟子的裝扮,再看秀氣的眉宇間有一絲陸老爺的影子。“三公子何時回的陸府?”
“估計是在下在青羽宗便察覺到今日有人要盜我這浮生醒,回來看看,果不其然讓我逮住了偷酒的人。”
“啊哈~”臉上稍稍也有尷尬,雖說是經過陸老爺允許,但畢竟未見到三公子,如今卻被主人逮了個正著,原本以為拿了最小的一壺,卻不想居然是浮生醒數年才出這一小瓶的精華窖藏,如今這酒瓶中所剩不過小半瓶,心裏便有些許愧疚。
“仙友喝了陸某這數年的窖藏浮生醒,可還隻是想要誇獎陸某一番?”
“哪裏的話,這確實是止弈孤陋寡聞,不知這浮生夢與別酒不同,跟沒識別這瓶中的窖藏精華,止弈在這兒給三公子賠不是了。”未止放下了上仙的架子,也不以本仙自稱,報了仙號,站起來,滿懷歉意的行了個禮,
“仙友這誠心陸某自是收下了,如今陸某若是再刁難,到配不上仙友口中釀酒之人的大度了,我這浮生醒已在這酒窖數年,便是因為不曾有緣遇到懂酒的知己,如今被仙友拿去,就是一種緣分吧。
若是仙友有心,陸某便邀請仙友將這所剩的浮生醒一同飲了,算是你願意交陸某這個朋友吧。”說著便坐到了未止的對麵,拿了兩隻酒杯,將所剩不多的浮生醒倒入杯中,雙手扶杯,舉過麵前,
“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未止白白撿了這麼一個便宜,自然是欣喜的,舉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酒逢知己千杯少,浮生醒雖然所剩不多,但兩人卻是一見如故,一邊飲酒,一邊談論著世間美酒,不知不覺便到了深夜,當瓶中見底,才覺察到已過三更,
“竟然如此之晚了,此竹林去湖心院的路有些繁雜,陸某送你回去罷。”
“今日就多謝陸三公子了,誒?陸三公子為何知我住這湖心院?”
“若是不能看出你是翛然弟子,陸某便著實不配與你交友了。”陸半安起身,走在前麵,回身看向未止,那雙好看的柳葉眼帶著深深的笑意。
“哈哈,止弈我就喜歡與陸三公子這種有趣之人交朋友。”
二人有說有笑的往哪湖心院走去,月色照在石板路上,也照在兩人的身上映著兩人泛著紅暈滿是笑容的臉,在這夜深人靜的庭院中顯得分外動人。
一直送到浮橋,陸半安看著未止進了院門才轉身離去,想一想因為宗門之事回了陸府,本想早早去尋那物好早日回宗,如今想想能交到如此好友,多耽擱幾日也是無妨的了。
進了門的未止,並未注意院中端坐的煜影,歪歪斜斜的進了西閣,待感知到她睡著的氣息,才緩緩起身,回了東閣。
終於這陸府上下完全靜謐了,夜晚的湖風有些濕潤,吹過那些花草之上,便多情的留下細密的水珠,待一片葉子承受不住凝聚在一起的水珠的重量時,便抖一抖葉片,甩下大顆晶瑩的水珠落進了泥土之中,後半夜,雨便淅淅瀝瀝的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