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手燈從大廳出來與煜影分別以後,曲曲轉轉好一陣,直到見到地圖上描繪的一座拱橋便是知道沒有迷路,過了那座拱橋,眼前便是鬱鬱蔥蔥的竹林,沿著林間小路往裏去,
不多時,便見到林中立著一座孤亭,走進就能看見後麵完全密閉的不算太大的酒窖,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下的速度,進了亭內,將亭子邊的幾盞燈都點亮,熄了手燈,放在一旁,繞亭走了一圈便如願的找到了酒窖入口,居然門沒鎖,推門便進,
靠著亭外的燈光,摸索的進了酒窖,眼睛慢慢適應了黑暗,才發現酒窖裏的酒都是密封的,聞不到什麼濃烈的酒香,倒是列得整整齊齊的獨特的木製酒桶的清香更明顯,既然是初來乍到,為了顯得客氣一些,取了隔板上最小的一個酒瓶,
出了酒窖,高高興興回到亭中桌椅處,上麵有倒扣著免得落灰的酒壺,迫不及待的打開瓶蓋,一陣奇妙的酒香撲鼻而來,順著鼻尖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展開來,香味甚至有些沁入元神,看來這浮生醒果然不同凡響,誰也沒發現未止臉上的笑容此時有多燦爛,
也沒有小食,就這麼倒著酒一杯杯的品著,越品越喜歡,越喝越愛喝,酒過三巡,便有些微醺,也不知何時便倚在亭柱上,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搭在憑欄處,歪歪斜斜的坐著癡癡的笑著,
心裏想:待回了山,定要讓大師兄再來陸家討些回去,又或者親自去找那三公子討釀酒的方子,可能是不會給的吧,這樣想著,
突然一片竹葉帶著劍氣從竹林中飛出,直端端的衝著未止而來,側頭一躲,那片竹葉竟然深深紮進了身後的柱子中,
“誰!”這一刻未止酒醒大半,警惕的站起身來,麵對著竹葉飛過來的方向,
“如今這偷酒之人,竟囂張到如此地步了?”說著從竹林深處走出一男子,身著一身淺色長袍,夜色中蒙蒙朧看不清模樣。
但聽聲音約莫是個二十來歲的男子,越靠近,亭中的光亮終是照出了他的五官,微微笑著,那雙柳葉眼彎出了好看的弧度,麵色沒什麼血色顯得有些蒼白,但搭配著他的五官顯得那麼的和諧。
走近才看清是一件淡綠色的長袍,長發沒有任何發式,隻是簡單的散在背後,腰間別著一支玉笛,手上把玩著幾片剛摘下的竹葉,就這麼慵慵懶懶的走到未止麵前。
“這位公子想必誤會了,本仙並非偷酒之人,而是得到陸老爺的準許,才到這竹林拿一壺酒喝”未止起身,因不似剛才的緊張,有些許酒醉之意有湧上來了。
臉上的紅暈襯得她的眼神越發的迷離,腦子卻清醒的想到如今在別人家為客自然不可太過任性,若是誤會,解釋清楚便可。
“你個偷酒的小賊,可知這竹林主人可並不是陸家老爺,可經過竹林主人的允許?”
“本仙自然是知道這竹林主人是陸家三公子,可三公子如今可不在府邸,去何處獲得同意?”
“那若是如今陸三公子就在這兒呢?”聽到他自稱本仙,便想到能入他陸家定是翛然派的弟子,緩下了語氣。
“嗝……若是三公子在這兒,本仙定要好好誇他一番,嗝……這浮生醒,絕對算得上天底下最得本仙心儀的酒了,嗝……。”酒勁上了頭,連連打了幾個嗝,
“噢?你不是要道歉,竟是要誇他?人家要是不領情呢?”旁邊的人見他喝醉了迷迷糊糊的樣子覺得好笑。
“能釀出此等美酒的人,絕不是小氣之人,再說了酒窖還有那些酒,我隻拿了這一小瓶罷了,三公子不會怪我的,嗝……。”舉起酒瓶,在那人眼前晃了晃,讓他看清自己所拿的不過是最小的一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