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望地走出旅舍。滿麵春風的南沙喜滋滋地從公用電話亭跑了過來,她邊跑邊喊:“莫書,有房子了!我找到房子了!”那高興的樣子不亞於彩民中了五百萬。
“我給我的一個同學打了電話,他恰好有一套房子空著,他說可以借給我們暫住幾天。他叫我去他那拿鑰匙。哈哈,太好了,我真累!好想找個地方睡一覺!”南沙兀自高興著,我的心裏卻犯了嘀咕:什麼樣的同學對她這麼好?男的還是女的?
“哈哈,當然是女的!而且,偏偏事情就有這麼巧,他的房子就在這條街!”南沙輕鬆地麵對我的提問。“走吧!還等什麼?”南沙拉起了我的手,“住下來之後,你也該開始辦你的事了,對不對?”她說到我心裏去了。我於是微笑著跟著她走。南沙的可愛在於她給人輕鬆和簡單的感覺,和她在一起,你不會有任何的壓力。
“你守著行李,我去拿鑰匙!”轉過一個街腳,南沙獨自離開。我孤零零地坐在花壇的圍欄上等她,行李擱在地上。這麼大的包,這麼沉的東西,真不知道周阿姨是怎麼想的?她把小東西諸如牙膏牙刷之類大如薄被都塞進了包裏。“家裏有就不要再買,省錢啊,多攢些錢過日子,買房子。還有啊這餅幹月餅多帶點!”這是她的理論。好意難卻啊,當時我如是想,遂沒有拒絕。誰料我一時的軟弱卻害慘了自己的雙手雙腳,我拖著它們在33攝氏度的環境裏足足抗日三小時。
正這麼胡思亂想著,南沙已回來了。她笑眯眯地向我出示了她手中的鑰匙。“抗日要結束咯!小書哥!”
十分鍾後,我們已經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裏邊吃冰棒邊看電視。黃小明版的『神雕俠侶』,超級精彩。
不快源於南沙突然接了一個電話。南沙“喂”了一聲就抓著電話,跑到另外一間房去了。“誰打的,這麼神秘?”我故作輕鬆地問。“一同學!怕影響你看電視嘛!”南沙笑著解釋。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她笑得很不自然,她好像一下子有了心思。眼盯著電視,手裏的冰棒化掉了也不記得吃。
“你怎麼了?”我關掉電視問。“啊?”她仿佛才回過神來。“冰棒!”我指了指她的上衣,那裏被溶化的冰棒水浸濕了一大塊。“啊!”南沙慌忙衝進了衛生間,手機被她扔在沙發上。手機?電話?難道是何必?我抑製著心中的猜測,趁著南沙的離開抓過她的手機。我用顫抖的手指按下了“YES”鍵。方才打過來的電話是哪一個?她的電話是怎麼用的?“真倒黴!”南沙突然叫了一句,嚇我一大跳。我抬起頭看見南沙正低頭走來,我慌忙扔了手機。
“小書哥,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南沙注意到我臉上的變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