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對剛駛出火車站,少年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爺爺……是……我已經平安地到上海了……樓叔親自來接我……哦……好……”少年把電話拿給坐在自己身邊的中年人,“樓叔,爺爺想和你說話。”
聽到老爺子要和自己講話,中年人不敢怠慢,急忙拿了過來。
“……是……是……您放心,我知道……一定……”樓正輝拿著電話不停地應著是,恭敬的態度讓人不禁懷疑在中國還有誰有那麼大的權力讓身為海洋集團的老總如此的畢恭畢敬。樓正輝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就被女兒搶了過去。
“爺爺,我是雨晴啊……對啊,我和啟風哥哥已經到上海啦,我爸爸親自來接我們的……您說旅途啊!坐了十個小時,我現在渾身發痛,早知道就不坐什麼火車了……”樓雨晴在電話裏和老爺子聊的正歡快,麵對著嚴肅的老爺子,也隻有樓雨晴這個小丫頭片子才能讓他放下長者的尊嚴,那個叫啟風的少年在他麵前都不敢放肆。
“樓叔,和爺爺說了些什麼?”少年看了看在電話裏和老爺子講的熱火朝天的樓雨晴,把頭轉向樓正輝。
“老爺子要我好好照顧你,說出了事就唯我是問。”樓正輝笑道,“不過你放心,好歹你樓叔也在上海混了二三十年,多少還是有些麵子的。”
“多謝樓叔了,不過我還是不想太勞煩您,我這次提前南下就是想見識一下,順便看看我秦啟風的本事到底有多大。”少年話語鏗鏘有力,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無比的自信,連坐在他身邊的樓正輝都受到感染,從他那自信的臉上,樓正輝似乎有依稀看見了當年的那張臉。
夾在奔馳車中白色的勞斯萊斯無論走到那裏都是那樣的耀眼,原本在前麵慢慢開的車都紛紛讓道,車隊加速向前奔馳。
立交橋出口處有一個車輛檢查站,四個值班的交警正坐在崗亭裏注視著經過的車輛,看看是不是有違規超載或者超速的。然而就在交警的眼皮子底下,一個五輛車組成的車隊以超過九十公裏每小時的速度開了過來,在崗亭處也不減速。
“膽子真是太大了,當我們交警是吃素的啊!”站在崗亭外麵的一個警察憤憤不平地道,抓起頭盔套在頭上、發動起摩托車就要去追。看到這個情形,值班的小隊長急忙趕了出來拉住那個就要發動摩托車的交警,道:“小季,算了。”“隊長,怎麼能這樣,他們已經明顯超速了,過橋的時候規定速度不能超過五十。”那個要去追趕的交警已然發動摩托車,讓小隊長還想張口說什麼都還來不及。看著那逐漸變小的身影,小隊長重重歎了口氣。現在有骨氣、不畏強權的人真是越來越少了,想自己當初從警校畢業的時候是多麼的意氣風發,可幾年下來,社會上的種種經曆已經把自己那尖銳的菱角都磨平了。如果說還有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怕正個警對裏隻有小季那個剛從警校畢業的初生牛竇了。想起小季剛才的義正嚴詞和自己的畏手畏腳,小隊長心裏湧起一真羞愧,又急忙鑽進車裏,發動警報呼嘯而去。
立交橋剛過沒多久,秦啟風就聽見後麵隱約傳來警笛聲。警笛聲越變越大,一個騎著摩托車的交警趕了上來,在第一輛車的旁邊示意他們停下。可是第一輛車就是那麼的不聽話,繼續向前開,還有加快速度的趨勢。交警無奈,隻得橫車攔在了第一輛車前麵,把整個車隊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