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本次列車已到達終點站——上海站,請各位旅客做好下車的準備。”在列車員甜美的報站聲中,晃蕩了將近十個小時的特快專列終於完成了它的使命,到達了上海火車站。
此刻在二號車廂的VIP包廂中正端坐著一男一女,男的相貌英俊,氣質儒雅,眼眸裏折射出一股淡淡的憂鬱;女的罩著一件白色的吊帶衣,玉臂粉白、十指蔥蔥,白皙精致的小手正有節奏地搖晃著手裏的酒杯,暗紅色的液體在VIP包間昏暗的燈光裏折射出誘人的光彩。火車在“嘎”了一聲後晃動了幾下停了下來,幾滴紅酒灑了出來,正好落在她前胸那裸露的胸部上方。少女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伸手摸出麵巾紙就要去擦,卻不料坐在她對麵的男子已經拿起麵巾紙在她胸前擦了起來。
少年的手一接觸少女的前胸的瞬間,少女的身體明顯地震了一下,頓時就僵住了。坐在她對麵的男人似乎沒有注意到,繼續著他“助人為樂”的工作。
“謝謝!”少女的臉上頓時布滿了紅暈,連忙轉過身子假裝喝酒以掩飾尷尬。少年始終連正眼也沒瞧一下,似乎對麵前那國色天香、動作極為誘人的美女不是很感冒。少年的眼睛望著窗外,看著四周繁忙的人群和輝煌的燈火,不知道在沉思著什麼。
包廂的門響了三下,一個低沉雄厚的聲音飄了進來。
“少爺,上海站到了!”
少年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坐在她對麵的女孩也站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酒喝多了還是在火車上坐久了身體有點麻木,站起來的時候搖晃了一下。
“雨晴,你還好嗎?”站在他身邊的男孩急忙扶住她,眼神裏滿是關切。
那個叫雨晴的女孩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沒事!”
敲門進來的青年男子看著眼前曖mei的一幕就好象沒有看見一般,將眼睛的焦點轉向右方,恭敬地替他們拉開了包廂門。
“走吧!”少年拉著少女走出了包間。
由於他們下車的比較晚,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隻有稀稀拉拉的人群向出口的方向走去。三人下了車,跟隨著稀疏的人流走向出口,走在前麵的少年步子剛勁有力,少女很快就落下了一段,她急忙小跑幾步上去,並排著少年走在一起。
無巧不成書,就在他們剛下火車沒走幾步遠,就被一拔人給攔住了。為首的漢子臉上留著大約幾寸長的刀疤,剃著一個小光頭,穿著一見黑色的夾克,後麵跟著的四人無一不是凶神惡刹。
少年看見他們攔在前麵,眉頭一皺,拉著少女轉身向旁邊走去。那五個人得勢不饒人,立刻又靠過來攔在他們前麵。
“兄弟,有什麼事嗎?”少年將少女拉到自己的身後,麵不改色地問站在自己跟前的幾個人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刀疤臉皮笑肉不笑地道,“剛才在下車的時候你們撞到了我們一個兄弟,你說怎麼辦吧?”
“那你說怎麼辦呢?”少年鼻子裏哼了一口氣,“連找茬的借口都不會,是不是剛出道的?”他們明明是麵對麵走過來的,對方居然說在下車的時候撞到了他的人。
“你說什麼,臭小子?”刀疤身後的人勃然大怒。
“其實我們也很好說話的,隻要你陪我們一點損失費,再道個歉什麼的就行了。”刀疤臉笑道,眼睛不停地在躲在少年後麵的少女身上亂轉,隨即眼睛裏露出了貪婪的光芒,就像發現了滿地的黃金的殖民者一般。
“要是我不呢?”少年仍舊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很輕蔑地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幾個跳梁小醜。“已經好久都沒有機會活動活動手腳了,你們找茬找的正是時候啊!”少年雙手在身前握在一起,指關節捏的“咯咯”直響。
“你小子,你這是找死……”刀疤臉大怒,自己再怎麼說在上海灘的黑道裏混了幾年,什麼人沒見過,還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狂妄的人,說話的時候將早已經握起來的拳頭照著少年的眼睛就敲了下去。眼看拳頭就要敲在少年的眼睛上,卻不知道什麼地方伸出來一隻手一把抓住自己的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