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呀?”
薄雪見繼續問著,薄半夏傷心地跟她傾訴,
“因為每次我媽媽生氣或者不開心的時候,我爸爸可緊張了,抱著她又是親又是哄的,說話的語氣可溫柔了。”
薄半夏的語氣酸溜溜的,
“他們還經常背著我躲在臥室裏不知道在做什麼,哼,我不開心的時候我爸爸都沒有像哄媽媽那樣溫柔的哄過我,他還經常教訓我,所以,他根本就不愛我!”
薄雪見轉著靈動的大眼想了想,安慰著氣憤傷心的妹妹,
“姑父這是愛小姑姑的表現啊,我覺得我爸爸都不愛我媽媽了。”
薄扶蘇既然並非薄家親生的兒子,所以稱呼上就以他是跟著薄青黛以薄家女婿的身份來的,薄雪見叫薄青黛小姑姑,叫薄扶蘇就是姑父。
薄半夏的注意力成功被舅舅不愛舅媽這個話題給吸引了,
“為什麼呀?”
薄雪見湊近她小聲的說,
“你造嗎,有次我媽媽出差了,我爸爸帶我去跟一個阿姨吃飯,他們有說有笑的呢,我爸爸還讓我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媽媽。”
晚上回家之後,薄半夏將這件事情偷偷告訴了自己的媽媽,薄青黛一聽這還得了,立刻就告訴了紀如謹。
於是當天晚上,薄玄參在時隔三年之後,再次嚐了一遍久違的體重秤,鍵盤,榴蓮同時跪的饕餮盛宴,跪完了之後還被逼著將那臭氣熏天的榴蓮給吃了。
任憑他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他說那個女的隻是個客戶,他去見客戶,總不能冷著一張臉吧,所以當然會說說笑笑。
至於為什麼不讓女兒告訴她,就是怕她會多想,就是怕他會遭受今天這樣非人的待遇。
紀如謹才不管呢,懲罰完了他之後就進了女兒的臥室,鎖上門跟女兒睡。
薄玄參在外麵哄著,
“我外麵有沒有女人你還不知道嗎?這麼多年來我夜夜都伺候你了,哪來的精力去外麵找女人。”
裏麵摟著女兒的紀如謹臉紅,氣呼呼的從床上起來,開了門小聲咬牙警告他,
“當著孩子的麵你少說這樣不要臉的話!”
卻被他一把從門裏給拽了出來,摟在懷裏抱著,他從門縫裏跟坑的他這樣慘的寶貝女兒笑著道了聲晚安,
“寶貝兒,晚安。”
然後關上門之後就攔腰將懷裏的女人給抱了起來,
“竟然敢不相信我,看待會兒我怎麼懲罰你!”
紀如謹心裏早就沒什麼氣了,這麼多年他忠誠與否,她自己心裏最清楚,剛剛也不過是一時之氣而已。
摟著他的脖子笑個不停,
“你的膝蓋還能支撐你懲罰我嗎?”
他將她丟在大床上,俯身過去吻著她的唇角,
“那就換你來懲罰我好了,寶貝兒,如果以後你能換成這樣的方式來懲罰我的話,我想我會很樂意被你懲罰。”
“不要臉!”
紀如謹笑著罵了他一句。
當然,她相信他歸相信他,後麵薄玄參硬生生的就取消了跟女性領導者的公司的所有合作。
薄扶蘇哄了女兒入睡之後回到臥室,薄青黛將手中的IPAD遞到他麵前,滿眼期待地看著他,
“老公,明天你給女兒編這個發型吧,好可愛。”
薄青黛空有一腔想將女兒打扮的美美的心思,可是奈何自己做起這些細致的事情來笨拙的要命,編頭發這種事情,從薄半夏第一次留長頭發的時候開始,就是薄扶蘇的事。
她所能做的,就是看到一個可愛唯美的發型,找出圖片來給薄扶蘇,然後讓薄扶蘇編。
薄扶蘇對這種事情早就已經習以為常,接過IPAD來看了一眼那圖片,過目之後覺得適合自己的女兒,很痛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可以。”
然後下一秒又說,
“報酬!”
薄青黛知道他所謂的報酬指的是什麼,小臉上滿是氣惱,
“剛剛回來的時候不是剛——”
剛剛他們從薄宅吃了飯回來,回來之後她本來是在客廳裏陪女兒玩的,他在書房處理公事。
沒一會兒他忽然給她發了條短信,讓她去書房一趟。
她以為他找她有什麼事呢,結果推門進去就被他給壓在了門板上狠狠吻住。
她被他吻的渾身發軟的問他,
“你是不是躲在裏麵看片了?”
不然怎麼忽然這麼有興致?
“我還需要那種東西來助興?”
他很是不滿,
“你不用胡思亂想,就是忽然想要了。”
然後兩人在書房一通纏綿,現在他又要——
薄青黛紅著臉抗議著,他耐心給她解釋,
“剛剛那是我主動,現在是你要給我報酬!”
薄青黛,“......”
第二天一家三口下樓的時候,編著美美小辮兒的薄半夏不解地問媽媽,
“媽媽,你今天怎麼走的這麼慢?”
“我腰疼!”
薄青黛沒好氣地回女兒。
心想我為了讓你梳個好看的發型我容易嗎,所謂的付報酬就是要她主動,這把她的腰給累的......
某個罪魁禍首卻是在一旁好心問她,
“要我抱你下樓嗎?”
“不需要!”
薄青黛紅了臉的同時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他們身後,有下樓經過的其他鄰居,聽了他們的對話,無不羨慕他們夫妻感情真好。
又怎能不好?他深愛著她,她也深愛著他。
薄扶蘇記得,夏微涼給他做訪問的時候曾經問過他,是什麼一直支撐著他等了她這麼多年。
他回答夏微涼:所有美好的人和事,都值得等待。
一家三口下了樓,外麵,陽光剛剛好,微風輕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