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早說!”
然後便匆匆返回臥室收拾自己。
剛將身上的睡衣脫下來丟到一邊呢,他直接就進了臥室,驚得她連忙又扯過衣服來護住了自己,她想起一開始的時候,那次她換衣服,他也是這樣突兀的進來,將她看了個遍,不由得瞪著他抗議著,
“喂,你這人能不能別不敲門就進別人的臥室啊!”
雖然他們都已經有過那麼多次的親密接觸了,但這樣被他看光也是很不自在的。
“這是別人的臥室?”
他靠在門邊笑著反問她,順便欣賞著她胡亂遮擋下的嬌美身體。
薄扶蘇不想說他故意不敲門就進來,就是為了看這些的,一開始那次是,這次也是。
薄青黛氣的攆人,
“我得換身衣服,你趕快出去準備你的晚餐吧!”
薄扶蘇斂眉叮囑她,
“待會兒他們到了,你給媽打個電話,說晚上跟薄二和紀如謹一起吃飯,不回去吃了,省得她多想。”
“哦。”
薄青黛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時間點兒了她確實應該給她媽打個電話,她媽以為她上班了呢,結果其實她跟他廝混了一天。
這會兒晚上不回去吃飯,她媽肯定要問。
薄青黛剛收拾完自己,換了身像樣的居家服,洗了臉刷了牙,薄玄參跟紀如謹就到了。
紀如謹的肚子現在已經多少能看出點來了,她穿著寬鬆的連衣裙,依然保持著職場美女律師的白骨精風範,薄玄參則是緊張地跟在她身後護著,薄青黛瞧著薄玄參那副緊張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他們來了之後,薄扶蘇從廚房裏出來跟他們簡單打了招呼就又返回廚房繼續準備晚餐了,薄青黛負責招待他們。
四人忽然之間以這樣的關係相處,她忽然之間以一個成熟女人的姿態招待自己的二哥跟紀如謹,這讓薄青黛覺得有些別扭。
不過她這人向來心大,沒一會兒就適應了,讓紀如謹在沙發上坐下之後,她就拿著手機先給薄母打電話去了,跟薄母說她跟紀如謹還有薄玄參在外麵吃。
果然,薄母一聽她說不回去吃飯,就懷疑她是跟薄扶蘇在一起了,但是她堅持說是跟薄玄參和紀如謹在一起吃,薄母不信,非得讓薄玄參和紀如謹挨個接了電話,這才算放了心,但還是要求她晚上不能在外麵過夜,她也應了下來。
說實話,她也不想晚上留下來在這兒過夜,白天折騰的她夠累的了,晚上再來的話她明天完全不用上班了。
薄青黛打完電話之後就叫著紀如謹去臥室了,兩人說起了悄悄話。
薄玄參無聊之下去了廚房,廚房裏正好開著油煙機,薄玄參煙癮上來了,關上廚房的門就那樣靠在冰箱旁,邊抽著煙邊看著薄扶蘇做菜。
薄玄參跟薄扶蘇是兩個極端,從小就是。一個溫潤,一個桀驁。
薄扶蘇從小就什麼都會,而他則是連廚房都沒進過。
這會兒看著一道道美味的飯菜從薄扶蘇手裏做出來,薄玄參不由得也有些蠢蠢欲動,他也想......能親手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做好吃的,尤其是他心愛的女人現在正是對吃的挑剔的特殊時期。
然而,看別人做的很輕鬆是一回事,自己真正動手做起來又是一回事。
在他表達了也想嚐試一下做菜的想法之後,薄扶蘇緊接著下一個菜就讓他下手去炒了,鍋裏的油濺出燙的他狼狽丟了鏟子,薄扶蘇淡定接了過來繼續炒,順便對他說,
“一人一個命,無須強求,兩個人之間有一個會做飯的就可以了,我是沒辦法,她完全不懂這些生活常識,我要是再不會做,我們倆難道要喝西北風?”
薄玄參在水龍頭下衝著自己被油燙著的手,聞言哼了一聲,他這恩愛秀的......
而臥室裏的薄青黛跟紀如謹,薄青黛興奮而又小心翼翼地將手放在紀如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喜滋滋地說著,
“大侄兒,或者大侄女,快跟姑姑打個招呼。”
紀如謹笑了起來,
“這麼喜歡孩子的話,你跟大哥也趕緊生個吧,咱們倆還能作伴一起待產。”
薄青黛有些不太好意思,
“你可別亂說哈,喜歡別人的孩子是一回事,自己生又是另外一回事。”
說起生孩子的事,薄青黛就想起上次薄扶蘇說的他已經不再年輕什麼的,他渴望孩子的念頭那樣明顯,而這幾次他們又都沒有避孕,應該說他們就從來沒避過孕,所以,她不會也有了吧?
這樣想著,不由得本能地抬手撫上了自己的肚子。
紀如謹瞧著她這幅樣子,好奇地問她,
“青黛,你不會有了吧?”
薄青黛回神,連忙否認。
“啊?應該不會吧。”
紀如謹作為一個過來人,詳細跟她討論了一下她大姨媽的時間,以及他們在一起做過的次數和頻率問題。
她如實相告之後,紀如謹捂著嘴笑個不停,然後小聲打趣她,
“大哥平日裏看著跟不食人間煙火似的,沒想到竟然是這樣重慾的人。”
薄青黛,“......”
她也被他那溫潤的外表給坑的好慘好不好?
紀如謹建議她,這月大姨媽如果未準時光臨,最好買個試紙早點測試一下,因為他們做的那樣頻繁又完全不避孕,紀如謹覺得她八成是有了。
薄青黛戚戚然,說不清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晚飯薄扶蘇做的很是豐盛的來招待薄玄參跟紀如謹,其實也是為了感謝他們夫妻二人對他跟薄青黛的事情的大力支持,餐桌上兄弟兩人還喝了點小酒。
晚飯後沒多久薄玄參跟紀如謹就回去了,因為紀如謹現在是孕婦,需要早點回去休息。
薄青黛也打算回薄家,不然薄母鐵定起疑。
薄扶蘇彼時正坐在沙發裏,聽說她要回去,將她抱在懷裏吻了好久才肯放人。
薄青黛回去之後薄母也沒起疑,後來的幾天她晚上以各種借口沒回來吃晚飯,而是跑去了自己的小公寓裏跟薄扶蘇一起吃。
薄扶蘇的手藝真的很好,好吃到爆,以致於這麼幾天下來,薄青黛的胃口被他養的很刁。
用薄扶蘇自己的話來說,是要拴住她的胃,好讓她對他死心塌地。
她心裏想,他不用拴住她的胃,她也對他死心塌地的好不好。
薄母生日的前一天,薄青黛照舊沒回來用晚餐,薄玄參跟紀如謹也沒回來,薄家的餐桌上隻有薄父薄母兩個人。
兩個人的晚餐並沒有什麼意思,快吃到一半的時候,薄父接到了一個電話,臉色大變。
掛了電話之後薄母剛要問他怎麼了呢,就見他匆匆起身對薄母說,
“剛剛青黛打來電話,說她跟扶蘇在去給你買生日禮物的路上,出了點車禍,現在在醫院。”
薄母隻聽到那句出了車禍心就慌了,完全顧不上追究什麼薄青黛跟薄扶蘇怎麼會在一起。
“兩個孩子怎麼樣?有沒有事?”
她開口詢問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抖的厲害,薄父的眉頭皺的很深,
“青黛說她沒事,隻是擦傷了點兒,但是扶蘇傷的有些厲害,還在做檢查中。”
雖說薄青黛是她的親生女兒薄母很掛念,但薄扶蘇畢竟也是她一手撫育長大的,聽聞他傷的比較重,薄母還是覺得心被狠狠揪了起來。
薄父看了一眼她臉色發白渾身虛脫的樣子,
“我現在去醫院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
薄父之所以這樣詢問她,一是怕她心裏對薄扶蘇還有芥蒂,另外也是怕她擔憂成這樣身體吃不消。
薄母抬手撫了撫心口,顫著手扶著餐桌起身,
“去,我當然要去看看!”
都這樣了,她心裏對薄扶蘇還有什麼芥蒂啊,即便有,這樣的場合還能管這些嗎?
薄父叫了家裏的司機來,又去拿了兩人的外套,攙著薄母,兩人一起往醫院趕去。
他們到的時候,薄玄參也接到通知剛剛趕去。
薄青黛正靠在薄玄參的懷裏難過的流著淚,薄玄參摟著她輕聲安慰著,他們身後的急診病房裏,醫生還在為薄扶蘇做著檢查。
兩人趕到之後薄父擔憂的問自家女兒,
“情況怎麼樣?”
“不知道,還在裏麵檢查。”
薄青黛哭的眼睛通紅。
薄父又問,
“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車禍?”
薄青黛流著淚給父母還有自己的二哥講述著事情的經過,
“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我們明明開著車好好的,結果對麵一輛車忽然失控了朝我們撞了過來,大哥將猛打方向盤將自己的位置迎向了那輛失控的車......”
薄青黛說到這裏淚流滿麵,
“爸,媽,這樣一個在危急關頭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而護住我的男人,我怎麼能辜負?”
薄青黛想起剛剛那驚險的一幕來就覺得後怕,她被他安穩的護在懷裏,而他卻因為劇烈的撞擊而滿臉是血,到現在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傷了哪裏,隻記得他最後安慰她的聲音,
“青黛,別怕,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