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她跟您不吵不鬧的就算是妥協了,可能她正醞釀著鬧個大的呢,所以啊,您還不如趕緊讓她出來工作,忙碌起來就沒心思想三相四的了。”
薄玄參的話讓薄母皺眉,想著這幾天來自家女兒的反應,不吵也不鬧,能吃也能睡,跟他們說說笑笑的,完全沒有被棒打鴛鴦的苦情樣。
很是不對勁。
難道她是在醞釀要怎樣反抗他們?
薄母沒心情再理會薄玄參的話,隻匆匆掛了電話就上樓去了薄青黛的房間。
薄青黛正窩在床上玩手機遊戲呢,這幾天她完全按照薄扶蘇的安排,放平心態,吃吃喝喝就當休假了,隻字不提關於她跟薄扶蘇的事情。
當然,她也不是什麼都沒做。
趁著薄母不在家的時候,她偷偷去薄父那兒為自己的幸福爭取過了。各種小女兒的撒嬌哀求都用上了,薄父本就寶貝自己的這個女兒,她再這樣一撒嬌,態度很明顯的就鬆動了。
關鍵就是薄母的態度了。
見薄母進了自己的房間,薄青黛的視線依舊停留在激烈的手機遊戲上,邊玩著邊問著薄母,
“媽,你找我有事嗎?”
薄母也不說話,就那樣將她上下打量著。
越看越覺得她這副平靜的樣子很不對勁兒,還有心思玩遊戲?
薄母印象裏的薄青黛,完全沉不住氣,按理說她這樣阻止他們,薄青黛早就應該沉不住氣跟她大鬧了,就算是不是大鬧,但給她對抗是肯定的。
但現在她完全沒有,弄得薄母心裏也沒底了。
薄青黛一局遊戲結束,見薄母依舊站在她床邊,表情晦暗不明的盯著她,不由得衝薄母笑了,
“怎麼了媽,您有事嗎?”
她不笑還好,她這一笑薄母更捉摸不透她的心思了,索性沒好氣地說,
“你二哥讓你回去上班!”
然後轉身就走出去了。
薄青黛在她身後偷笑了半天,然後拿過手機來給薄扶蘇打電話,告訴他自己終於被解除禁足了,順便跟他彙報了一下自己這幾天已經說服薄父了。
他在那端笑著說,
“寶貝兒,你做的真棒。”
“咳咳!”
薄青黛很是尷尬的輕咳了起來,他這句話說的太曖昧了,讓她想起兩人在床上的時候,濃情時刻她讓他無比舒爽的時候,他也這樣誇讚過她。
“內什麼,我、我得趕緊收拾下去上班了。”
因為想到了不純潔的畫麵,她心虛地這樣急急結束了電話。
因為那些畫麵,她去公司的一路上,臉都是紅著的。
推開辦公室的門,臉上的熱度尚未消退,明亮的雙眼卻又再次因為驚訝而睜大,因為她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看到了臨窗而立的英俊男人。
正是她日思夜想的那一個。
她以為他還遠在幾十公裏之外的山中,可他卻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眼前的這一幕讓她愣住,驚喜來的太突然,她呆呆站在那兒,忘了要怎樣反應。
還是他走了過來,幫她關上了身後辦公室的門,然後將她摟進懷裏,帶著野性的吻撲麵而來,瞬間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回過神來也摟住了他的脖子,熱情回應著他。
兩人就那樣在一方小小的辦公室裏,吻得難舍難分。
還是桌上的內線電話響起,打斷了意亂情迷的兩人。
薄青黛的發絲也亂了,衣衫也亂了,整個人都窩在他懷裏,被他吻的連站的力氣都沒了,他也好不到哪裏去,原本清冽的麵容上,帶著情慾得不到紓解而隱忍著的狼狽。
電話聲響起之後,兩人分開,就那樣喘著氣看著對方,薄扶蘇抬手撫了下她緋紅的臉頰,啞聲開口,
“去接電話。”
薄青黛隻覺得自己的臉更紅了,因為他此時的聲音實在是太好聽了,低醇如同醉人的美酒,讓她沉醉無法清醒。
她將自己的小臉在他懷裏蹭了蹭,平複了下自己的呼吸,這次走過去接電話。
電話是薄玄參打來的,他在電話裏隻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今天放你一天假。”
應該是他早就知道薄扶蘇來了,所以故意成全他們。
有力的胳膊從她身後伸了過來將她整個給擁在了懷裏,滾燙的呼吸噴在她耳畔,
“去酒店?”
薄青黛被他撩的渾身都發燙,腦袋一熱之下,就那樣從他懷裏轉了個身過來,抬手扯住他胸前的衣襟,嫵媚一笑,
“就在這裏,如何?”
他的眼底瞬間幽暗了下來,摟在她腰間的大手收緊,
“你確定?”
薄青黛沒有再回答他什麼,隻是踮起了腳尖來用糯軟的唇回應著他。
兩人後來從薄青黛的辦公室裏離開,公關部其他的員工也隻以為他們兄妹倆人在辦公室裏談了半天的事情,完全沒有往曖昧的地方想。
薄家不能回,兩人也沒去酒店,而是驅車前往薄青黛自己的公寓,途中還下車去超市買了食材,午飯薄扶蘇親自下廚。
明明兩人隻是分開了幾天而已,可是來自家庭的阻礙讓他們覺得仿佛分開了幾個月似的,也格外的珍惜這次的相處,薄青黛格外地黏薄扶蘇,連他做飯的時候都在他身後抱著他,將自己靠在他背上。
薄扶蘇說他已經將手頭上的工作全部處理完了,暫時待在溫城不走了,準備全力以赴跟她共同取得薄父薄母的同意,確切的說,是取得薄母的同意。
這讓薄青黛很感動,他溫柔吻著她說,
“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
而正好薄母的生日也快到了,薄扶蘇也得給薄母祝壽。
薄扶蘇說未來幾天他都住在薄青黛的小公寓裏,每天的任務就是買菜做飯,薄青黛一想到那個畫麵就覺得好笑,
“怎麼感覺好像家裏養著小白臉似的。”
彼此兩人正在吃著薄扶蘇做的美味午飯,小白臉這個稱呼讓薄扶蘇沉臉,
“小白臉這個稱呼不適合我,換個。”
薄青黛咬著筷子歪著頭看著他笑,本能地就說了一個跟小白臉完全相反的詞,
“老男人?”
他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嗯,這個稱呼不錯,待會兒讓你看看到底老不老。”
薄青黛,“......”
“大哥我錯了。”
她誠心認錯,之前辦公室裏的那次,因為全程都是站著,她的腿到現在都是酸的,完全不能再來一次了。
他挑眉看向她,她笑嘻嘻地趕緊改口,
“應該是家裏養個美男子。”
薄青黛以為這樣哄著他老人家總算應該開心了吧,可他的臉色看起來依舊不怎麼好看,
“美男子我不敢當,再換!”
薄青黛咬唇,
“再換什麼啊?”
她還能怎麼形容他呀。
好的壞的都說了,可是他都不愛聽。
他兀自吃著飯,
“總之說不出個合適的稱呼來,待會兒就等著受罰吧。”
薄青黛鬱悶的要命,她閑的亂說什麼話啊,早知道她就什麼都不說了。
這下好了。
飯也沒心思吃了,一隻手托著小臉愁眉苦臉地想了起來。
忽然,她想了一個應該算是中聽的稱呼,然而,她說起來卻是臉紅不已,
“不然......就家裏養個......帥老公?”
老公這個詞說出來之後,薄青黛的臉都要燒透了,幾乎都不好意思看向他。
太羞人了這個稱呼。
如果這次他還不滿意的話,她真的決定把自己洗幹淨送給他接受懲罰好了。
還好,他老人家臉色微微好轉了一些,黑眸就那樣流轉著幽深的光芒看了她一眼,
“這個還靠點譜。”
說著,抬手給她盛了一碗湯。
她簡直是受寵若驚,心裏想著總算是過關了,她以後再也不要招惹這尊大佛了,這可真是沒事找事。
可午睡的時候她才知道,她的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他簡直就是一隻欲求不滿的老狐狸。
即便她找了個他愛聽的稱呼,他也不放過她。
更要命的是,他還逼著她老公老公的一聲聲的叫,每叫一聲他就興奮幾分,而她就慘啦。
薄青黛覺得,每次跟他在一起,她的時間大部分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這實在是......
她都沒法想象以後他們真的在一起了,這日子要怎麼過。
她一覺睡到了傍晚時分,起來的時候薄扶蘇已經在廚房裏準備晚餐了,她汲著拖鞋揉著睡眼進了廚房,渾身無力的將自己靠在他寬厚的背上,
“晚餐怎麼弄這麼多菜?”
她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好像很豐盛的樣子。
薄扶蘇邊細細從砧板上將手裏的魚肉一點點切下來邊回著她,
“晚上我叫了薄二跟紀如謹來吃飯,他們下班後過來,現在應該快到了。”
薄青黛想起自己現在的形象,瞬間清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