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樣一把拿過了他的手機來,按下屏幕的時候,主屏幕的照片讓她氣惱,因為那用來做屏保的照片,是她睡著時的模樣,背景是那天酒店的大床。
“你、你——”
她紅著臉瞪著他,你了半天一句話沒說出來。
他神色自若地在她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解鎖密碼是你的生日。”
她再次又驚又惱又嚇,差點丟了手中的手機,要不是還想著要給薄母打電話,她真的會丟掉的。
她的大腦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了,她已經理不清他的所作所為都代表著什麼了。
隻捏著他的手機轉身走到了窗邊給薄母打電話,然後一接通就急急的問薄母,
“媽,我是青黛,大哥說她給你配了調理腸胃的中藥,是嗎?”
那端的薄母完全沒覺得她用薄扶蘇的手機打電話有什麼不妥,薄扶蘇剛剛從家裏離開,說要回山上,還說給他看她這幾天老是嗝氣,肯定是腸胃不好,他回山上之後給她配幾味調理腸胃的中藥,讓青黛跟他去拿。
薄母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以往這樣跑腿的事情多數是薄玄參做的,但是薄玄參現在不是度蜜月去了嗎,就隻能讓薄青黛去跑腿了。
於是她就將薄青黛公寓的鑰匙給了他,讓他去喊上薄青黛一起,讓薄青黛跟他一起回山上拿草藥。
所以這會兒薄青黛打了電話來詢問,她也就應了下來,
“是啊,這幾天你二哥結婚我累的慌,可能是老胃病又犯了,你跟你大哥去山上幫我把藥拿回來吧。”
薄青黛急忙就撒嬌,
“哎呀,媽,這樣跑腿的活你不能讓家裏的司機幹嗎,我不想去——”
“家裏的司機這幾天也都累壞了,為你二哥結婚忙前忙後的,我給他們放假休息了。”
薄母在那端這樣回著她,薄青黛也知道,二哥的婚禮早在半個月前就開始準備了,整個薄家都是忙忙碌碌的,當然,除了她是個大閑人。
她繼續找著不去的理由,
“我還要上班呢,抽不出時間來,不然我找個朋友——”
她想說她找個朋友去拿,結果她的話還沒說完薄母在那端就火了,
“薄青黛,你媽我現在胃不好,讓你去幫我拿個藥你都這樣推三阻四的,我真是白養了你這個女兒!”
薄母這樣罵了她一通就直接掛了電話了。
薄母這段時間因為籌備薄玄參的婚事也操心操的又累又煩的,稍微一點事就能點燃她的火氣。
薄青黛捏著電話欲哭無淚。
殊不知,背後的人早已將這一切都算到,正眯著眼欣賞著她窈窕的身段呢。
見她掛了電話,漫不經心地提醒她,
“電話打完了就快去換衣服。”
薄青黛徹底的氣急敗壞,轉過身來就大聲的衝他吼著,
“薄扶蘇,你是不是整天在山上待的極度的缺女人啊,你缺女人你早說啊,我抬手就能給你招來一大堆,你何必非要拖我下水呢,我可是你妹妹啊,你口味這麼重我可不奉陪!”
她吼了一通解氣了,吼完之後卻發現坐在沙發裏的他臉色已然陰沉了下來,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那種讓人窒息的陰沉。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他就那樣動也不動地坐在那裏,眸光晦暗不明地盯著她,冷聲地命令著她。
他沒有像她這樣氣急敗壞的吼,他就隻是坐在那兒,平心靜氣地說著,她就完全喪失了再說一遍的勇氣。
雙手背在身後緊張的十指絞啊絞的,摳啊摳啊,最終咬唇瞪了他一眼,飛快的跑進臥室裏換衣服去了。
在他麵前反抗不出去,就隻能將滿心的火氣發泄在自己的衣物上,氣呼呼的將身上的套頭T恤脫了下來重重摔在床上,心裏憤憤想著,這都些什麼破事啊。
明明是她一直尊敬著的溫潤的大哥,明明是一直寵著她從來沒對她說過重話的大哥,忽然之間對她又凶又狠的,她完全不認識他了。
剛要抬手從衣櫃裏拿出自己打算穿的衣物呢,臥室的門砰的一聲被人打開,原本在外麵客廳的人就那樣長驅直入的進了她的臥室。
她還沒穿上衣服呢,手忙腳亂外加無比尷尬之下隻好又趕緊扯過了被丟掉的T恤胡亂的遮住了身上,臉上爆紅地抗議著,
“你幹什麼?不敲門就隨便進別人的臥室嗎?”
她真的是太大意了,她對他本能的放心,都沒想到要鎖上臥室的門。
他完全不理她的抗議,幾步走了過來欺近她,抬手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
“我是極度的缺女人,但是,我缺的隻是你一個。”
然後,在她震驚的視線裏,一把扯下了她勉強遮住身上的T恤,抬手強硬的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按在懷裏,低頭吻上了她。
薄青黛坐進薄扶蘇的車子裏的時候,唇上是紅腫著的,還帶著火辣辣的疼。
她一點兒都不想回憶剛剛他對她都做了些什麼,唯一的念頭就是恨不得自己失憶失憶徹底的失憶。
坐在她身旁的罪魁禍首卻是氣定神閑的發動起車子駛離,她眼睛的餘光瞄到他握著方向盤的骨節分明的手指,腦海裏瞬間就浮現出了剛剛他的手指在她身上肆虐的點點滴滴,還有他的唇舌攪動她的唇腔......
她覺得自己現在麵對的是一個全然陌生的男人,而不是那個寵她疼她的大哥。
這樣跟他同坐一輛車,又想到還要跟他去他的地盤,她隻覺得坐立難安,無比煎熬。
平穩開著車的薄扶蘇,一路上就那樣感受著她時而唉聲歎氣,時而抓著頭發無比鬱悶,時而試圖跳車逃走的那些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