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告訴明磊父親生病住院的事情,如果說了明磊肯定又要去醫院裏探望,她隻告訴明磊家裏有事這段時間暫時很忙,明磊在那端挺失落的。
現在空下時間來,父親的病也大有好轉,她也是想見明磊一麵的。
不為別的,隻想告訴明磊一聲,她......又重新跟薄玄參在一起了,讓明磊不要再執著在她的身上,有別的好姑娘的話不要錯過。
所以接起電話之後,明磊在那端說想約她吃飯的時候,她答應了,無視了一旁薄玄參黑到不能再黑的臉。
薄玄參本來是打算今晚放過她讓她好好休息的,可是這個女人這樣無視他的情緒,這樣氣他,他決定要狠狠地懲罰她一通,所以在紀如謹掛掉明磊的電話的第一時間,就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紀如謹推他,
“你幹什麼?趕緊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薄玄參沈著臉問她,
“你見那個明磊做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對你的情意,還繼續跟他見麵,不是給他希望嗎?”
“誰告訴你我去見他就是給他希望了?”
她明明是想要去打消明磊的希望才是。
“你現在就應該徹底跟他斷了聯係,這樣才能徹底斷了他對你的希望,而不是那樣柔情似水的接他的電話,去跟他見麵!”
薄玄參很不滿意她的處理方式。
“我去見他,就是為了跟他說清楚,我跟他不可能,讓他不要再執著於我身上了。”
紀如謹真是懶得理他,這樣解釋完了之後就推他,
“你快下來,我要睡了。”
“那你電話裏說不行嗎?電話裏告訴他你根本就不喜歡他,讓他靠邊站,為什麼還要見麵說?”
薄玄參已然打翻了醋壇子,圍繞著明磊這個話題不算完了。
“你的意思是我以後就不能跟他見麵了?”
紀如謹反問著他,
“他又不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人家隻是喜歡我而已,我去跟他把話說清楚了,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大家還是朋友不是嗎?”
“再說了,我們倆在美國也在同一屋簷下生活了兩年多,我不想失去他這個朋友。”
紀如謹就知道,依照他那樣的占有欲,肯定不會允許她跟明磊繼續有來往的。
果然,這不就吵起來了。
薄玄參聽她說什麼在同一屋簷下生活了兩年多,還說什麼不想失去明磊這個朋友,當下氣的肺都要炸了,抬手一把就扯開了她胸前的睡衣,
“我讓你氣我!”
然後......
紀如謹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破天荒的遲到了。
律所的人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為她在律所上班的這些時日,她是最勤奮的一個,每天都是第一個到律所的,遲到這種事情從未發生在她身上過,而今天紀律師卻遲到了,而且還明顯的精神不濟。
紀如謹是在師兄給大家開例會的時候從會議室的後門溜進去的,但還是不能避免被大家的視線圍觀,她很是尷尬地對師兄對大家說了句抱歉,這才在座位上坐了下來。
都怪薄玄參,要不是他昨晚神經病一樣的折騰她,她也不至於遲到。
一整天的忙碌。
晚上她約了明磊,因為昨晚實在是被薄玄參折騰的沒辦法了,她被迫答應了帶上他一起去跟明磊吃飯。
既然都帶上他了,她覺得她也沒有必要跟明磊把話說的那樣明了徹底了,想必明磊一看就明白了她現在已經重新跟薄玄參在一起了。
她無能為力。
她曾信誓旦旦說過不會跟他再跟他在一起,奈何命運捉弄,兜兜轉轉她還是沒能走出他的局。
因為早晨來上班的時候是薄玄參送她的,所以晚上他也來接她。
在律所門口的時候,正好被從律所出來的師兄看到,剛在一起第二天就被撞到,紀如謹挺尷尬的,薄玄參卻是很坦然,下了車來跟她那師兄寒暄著說著話。
她師兄笑著看向薄玄參,
“薄二少,成功抱得美人歸了,是不是該請我這半個紅娘吃飯啊。”
她師兄稱自己是半個紅娘,他確實是半個紅娘,要不是他創造各種機會讓薄玄參接近紀如謹,尤其是去美國出差的那次,怕是薄玄參也不會這麼快的就將她追到手。
所以薄玄參聽了她師兄的話,當下就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沒問題,改天一起出來喝幾杯,不過今天不行,我們還約了別人。”
兩人在那兒自顧自的說著話,紀如謹這個當事人在一旁尷尬的要命,她這個師兄也著實讓她惱火的很,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各種幫著薄玄參,都不幫她。
而因為薄玄參跟師兄在律所門口的這麼一聊,律所裏其他下班的律師也都看到了他們,再一看紀如謹跟薄玄參親密的站在一起,頓時就都知道紀律師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那男朋友還是薄氏的掌權者薄二少爺。
紀如謹被那進進出出律所的其他同事的視線看的很是窘迫,趕緊催著薄玄參跟師兄結束了話題,坐進了車子裏駛離了這裏。
薄玄參卻是心情大好,他是故意往他們律所門口那麼一站,並且拖著她師兄在那兒說話的,這個時候正是下班的點,進進出出律所的人就都看到了,就都知道她已經是有男朋友的人了,那些企圖接近她的爛桃花最好自己識相的統統離開。
到了紀如謹跟明磊約定的吃飯的餐廳,紀如謹事先提醒薄玄參,
“待會兒你別又是黑臉又是亂說話的。”
紀如謹真怕他會跟明磊鬧起來,他那整個泡在醋壇子裏的性子真是讓人不放心。
薄玄參欣然接受她的提醒,
“沒問題,我保證隻專心吃飯。”
薄玄參心想,他還用亂說什麼嗎,他往她身邊那麼一坐,明磊不就什麼都明了了嗎?
其實也確實是這樣。
他們進去餐廳找到訂好的位置的時候明磊已經到了,看到他們兩人相攜而來就什麼都明白了。
有時候有些事情並不需要說的太明了,那樣反而會失去了它本來的美感。
明磊也是極有涵養的人,對於他們的相攜而來,聰明地選擇了接受。
率先從座位上起來微笑著跟他們兩人打招呼,其實對於薄玄參跟著來赴宴紀如謹是覺得挺不好意思的,本來隻是她跟明磊兩個人的飯局的。
所以她有些歉意的看著明磊,
“抱歉啊明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