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一種氣場的契合,或許是一種想象的具現。
傅涼旭對於薛芷夏來說,就是那麼一個人。仿佛幽靜的湖麵落下的一片花瓣,仿佛懸崖絕壁上兀自盛開的一朵幽蘭。每次看到他的時候,隻會覺得能夠遇見他,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
隻是從那以後,薛芷夏再也沒有想過有一個人,能夠成為傅涼旭這樣的樣子。
觀音廟這個地方。承載著很多東西,對於薛芷夏來說。這個地方。是自己的一個秘密。
這個秘密,藏在她的心裏已經很多年了,那棵種子慢慢地發芽,引導著之後的一切行為了。
這個秘密的名字也顯得十分美好了。
很多人都說,這個東西,應該叫做、愛情了啊。
現在薛芷夏帶著傅涼沁,在這個地方站了很久,突然就覺得。自己有些懂了。
原來不是所有希望,都能夠開花結果,所以她覺得有些累了,帶著傅涼沁就在這個地方停下。
看得出來,傅涼沁一路上都想跟薛芷夏說些什麼,但是她自己知道,薛芷夏暫時沒有心情了。
她有時候也會聽歌,聽到有人很多歌,但是隻有一句歌詞,最觸動她自己的心,最讓她感觸。
——你在對岸走得好慢,任由我獨自在假寐與現實之間兩難。
總有一個人,總有一顆心,會在這個世界之上漂流,然後朝著自己的方向,不顧一切追趕。
薛芷夏停頓了很久,突然就問了一下傅涼沁:“涼沁,你想不想去撐船?我知道有一個地方,真的很好看。”
其實這句話,問了傅涼沁,也是不必要的,因為傅涼沁一定會答應的,任何地方。
就算是地獄,薛芷夏問傅涼沁要不要陪她去,她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自己,去那個地方。
是一條河,這條河甚至讓人覺得,是從天上來的,總是有很多人來這裏撐船。
並不是完全平靜地湖麵,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樣的娛樂活動,應該類似於真正的撐船。
隻要你願意,你可以自己架著船去各種各樣的地方,這條河,聯通四麵八方的水路了啊。
她們兩個女人撐著船,沿著河水一路漂泊,有時候覺得,就這麼居無定所的感覺,好像也挺不錯的啊。
這個世界就這麼環繞在她周圍,四周的風聲,濺起來的水珠,每一個東西,都是自然的恩賜。
有的時候,遊人的船會在這個地方,大麵積地交彙,在傅涼沁和薛芷夏兩個人看起來,這樣的一切。就像是車水馬龍一樣,原來這個世界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變得麵目全非了。
所有的自然景觀裏,到處都有城市的影子.
在這個地方,也是一個縮小的城市了,不是麼。
渴望自由的人,其實永遠都沒有得到真正的自由,因為他們知道,自由這個東西,是不存在。
後來她們真的在河上遇到了一個人,一個牧羊人,就這麼晃悠著自己的小船,來到這裏了。
傅涼沁和薛芷夏跟這個人一起聊天的時候,他對兩個女孩兒的想法,寬鬆地笑了笑,說。
“其實自由這種東西,是你們自己知道,也是你們自己可以把握地東西,你們應該知道這裏。”
“我一個人,住在大漠的深處,那裏有卷卷黃沙,和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