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放著六個碗,倒滿了之後,隻剩下了半壇子的酒。
陳少軒讓人幫著這幾個人鬆綁,幾個莫北部的將士麵麵相覷,沒有搞懂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們不是俘虜嗎,怎麼現在請喝酒了?難道這酒裏有毒?
陳少軒似乎猜到了他們的顧及,率先拿起了一個碗,“本王先幹為敬,你們隨意,可喝可不喝。”
端著碗喝了一大口,直到見了碗底,陳少軒依舊沒事,幾個莫北部的將士看了看,最終一個人上前,端著碗喝完了碗中的酒,有了一個人的表率,其他人紛紛上前端著酒喝了起來。
“現在,誰願意告訴我,你們的蒙主一直和我國交好,突然間發兵是怎麼一回事?”
“還不是你們現在的皇帝,一直讓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裏,如今你們已經有一部分的人自願到了我們漠北部成為我們的子民,所以我們的蒙主不想看著百姓受苦,所以才動了這個心思。”
陳少軒點頭,難怪。
“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一旦兩國真正的打了起來,將會有更多的百姓流離失所,甚至無家可歸。”
站在大局上說,陳少軒的觀點並沒有什麼不穩妥,可是站在百姓的立場上,他們現在已經過的不順心,隻要能將生活恢複到曾經那樣,付出點代價又算的了什麼。
至少替子孫後代博取一個好的未來。
“那是你們的想法,如今蒙主看不慣百姓受苦,隻能先這麼做,要怪隻能怪你們的皇帝不會做。”
“大膽,皇上的壞話豈是你們這些人可以說的?”
陳少軒無奈的笑,陳少煜現在已經出名到了漠北部,不過是臭名遠揚,如今因為他,現在的百姓要承受這樣的負擔。
如果可以,誰也不願意離家出走,遠走他鄉。
“歐陽將軍,放了他們吧。”
陳少軒一聲令下,歐陽將軍也不含糊,如果被許蒙發現了他們偷偷的帶著漠北部的人出來,一定會稟報給陳少煜。
到時候,恐怕他們之間的聯係也會被挖出來。
漠北部的幾個將士不敢置信,隻是問幾句話,他們就無罪釋放了,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話,他們也不會在這裏閉嘴這麼久。
“謝謝。”
幾個莫北部的將士對著陳少軒行了他們的禮儀,轉身便離開了原地。
“王爺,如今我們已經知道了漠北部的心思,需不需要現在就去公布出陳少煜的罪行?讓大家看看他的本來麵貌?”
歐陽將軍的問題被陳少軒搖頭否決,他們現在手裏還沒有十足的證據,更沒有能力直接將陳少煜扳倒,即使剛剛沒有放過那幾個漠北部的將士,帶著他門去朝堂上做認證,但也不排除陳少煜會指說這些都是誣蔑。全部是錢買來的戲子。
如今想要跟陳少煜對抗,必須要做到盡善盡美,每一步都需要小心謹慎,防止一個不小心,會萬劫不複。
尤其,現在並不是他一個人,他的一步錯,說不定能引來更多人的命運改變,即使是要改變,也絕對是好的改變。
“現在還不是時候,漠北部的還沒有發育成熟,現在隻是在試探著我們,他們的勢力一直不敵我們,一時半會做不了什麼大的動作,現在我們先靜觀其變。
“也好,王爺分析的很透徹,我懂了。”
……
王府,藍心終於趕到了府上,詢問了府上的阿七好一頓,他都沒有說陳少軒到底去哪裏,藍心看著他也是一個衷心的奴才,也不再為難他,直接將手裏的信遞給了阿七的手上。
“記住,這封信必須交到和碩親王手裏,一定要親手交,不要經過第二個人的手,知道嗎?”
“是,藍心姑姑,我一定會交給王爺的。”
藍心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不由的問道。“王妃最近在府上安寧嗎?有沒有做過啥什麼過激的行為?”
阿七想了想,才道,“自從她的丫鬟雪兒死過以後,做的每件事都挺偏激的,對了,藍心姑姑,你問這個做什麼?”
藍心捋捋額頭上的碎發,沒有正麵回應,“沒事,我隨便問問,記住,這封信不能經過第二個人的手,連王妃都不許知道的,懂嗎?”
阿七點頭,保證道,“我會好好的保管的,一定親手送給王爺,誰也不告訴。”
這個時候,璿夫人正巧路過,聽到了藍心和阿七之間的談話,又看到了阿七手裏的信,心上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