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囑咐完了以後,直接坐上轎子回了宮。
阿七收好了信封,轉身離開,璿夫人在一邊看的真切,讓梅香好好地留意著阿七,趁機將那封信搶過來。
宮裏蘭太妃的宮女送來的信,如果趁早掌握了信的內容,一定會對她有利。
思及此,璿夫人高興地離開,留下梅香一個人偷偷地跟著阿七。
門外,梅香戳破了窗戶紙,暗暗看著屋子裏的阿七將那封信放在了一個木箱子裏,然後藏在一個暗格裏,梅香悄悄記住了,等待著時機潛入阿七的房間將那封信偷出來。
璿夫人在屋裏喝著茶,等了一下午了,梅香依舊沒有回來,不知道得手了沒有,正在她等得不耐煩的時候,梅香敲響了門。
“進來。”
璿夫人的話剛落下,梅香從外麵小心翼翼地進了屋,從衣袖裏拿出了那封信送到了璿夫人的手裏。
“梅香,做的不錯。”璿夫人不吝嗇的誇獎道。
“謝謝夫人誇讚,梅香不過是做了分內的事情而已。”
璿夫人點頭,拿著那封信進了屋中,解開了看之後,眉頭皺的死死的。
“怎麼會這樣?”
璿夫人震驚的坐在椅子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怎麼了,夫人?這心裏的內容有什麼不妥?”
璿夫人沒有回答梅香的話,直接將信送給了梅香,她看了以後,也是一臉的不置信。
“真是沒想到,蘇媛竟然也是他安插進來的人,難怪當初他會賜婚。”
璿夫人坐在椅子上,將前因後果想了一遍,現在想想蘇媛為什麼一直跟她作對,原來這才是最好的保護色。
更是沒猜到,蘇媛出現在王府的事情,一直是他一個人知道的秘密,甚至瞞過了自己和王天。
他的心機果然夠深。
“夫人,既然我們知道了這件事,接下來該怎麼辦?”
“怎麼辦?現在最主要的是要將這封信燒毀,不能讓王爺會知道了。”
璿夫人拿著那封信,對著蠟燭上的火點燃,看著紙封被火焰吞噬,心裏的一顆大石頭才稍稍的落下。
看來以後,不能再跟蘇媛做對了。
畢竟是站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璿夫人本想將這件事稟告出去,但轉念一想,他自然將蘇媛隱藏的極深,一定有他的道理和謀劃,自然他不想讓自己和王天知道蘇媛的存在,那麼她就當著不知道,繼續過著她的日子。
隻是璿夫人不知道,她現在做了一件多麼蠢的事情,也就是她的自以為是,為她招來了殺身之禍。
璿夫人燒完了信紙,梅香卻沒有離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勾起了璿夫人的視線。
“還有什麼事?”
“回夫人,聽說芊妾的孩子好像是個早產兒,近日就即將臨盆了。”
“哈哈!時間過的真是快啊,我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孩子越來越大了,而且馬上就要生了,是時候找一個大孩子去陪陪我的苦命的孩子了。”
璿夫人嘴上揚起一抹詭異的笑,讓人看了心裏都在發寒。
果不其然,第二天,王府裏就傳來了芊妾生產的消息。
芊妾躺在床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她緊緊咬著一塊布條,牙都咬酸了也不敢鬆口。
小腹傳來一陣陣的痛處,接生婆站在床邊,額角上的汗密密麻麻,卻不敢怠慢了。
“夫人,使勁,再用力,很快就要生出來了,夫人,深呼吸啊……”
接生婆顧不得擦汗,一邊忙著,一邊給芊妾做引導。
“不,不,我要痛死了,王爺,救命啊王爺。”
菊香看著芊妾這麼痛苦,又聽著她要找王爺,趕緊自作主張的出了院子。
璿夫人走的很急,芊妾剛生的消息才傳到她的耳朵裏,她怎麼能容忍的了家裏有個新生命的出生?
流葉也聽到了消息,帶著小翠準備去芊妾的院子看看。
璿夫人一眼看到了流葉走過來,她可不想讓她去壞了自己的大事。
“梅香,無論你想什麼辦法,一定要給我托住流葉。”
“是,夫人。”
璿夫人背對著梅香選擇了另外一條路趕去芊妾那裏,梅香看到璿夫人已經離開,故意走的很急,然後在離流葉不遠處的地方摔了一跤,嘴裏嘟囔著疼死了。
小翠一眼看到了倒在地上捂住腳的梅香,讓流葉看著她,“夫人,那好像是璿夫人的丫鬟梅香。”
“走,過去看看。”
小翠先跑到了梅香的身邊,蹲下身子認真的打量了一番梅香,擔憂地詢問著。
“梅香,你摔倒哪裏了?要不要緊?”
“我的腳好像崴到了,好疼呀,流夫人,你一定要幫幫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