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織一直背在身後的手拿出來,掌心裏霍然躺著一柄小小的匕首,此時緩緩地把它給收好,平靜目光底下藏著的千頭萬緒一時間堵在了心口,
即使沒有人來救她,她也可以自救的,在經曆了諸多事後,她已經不會再把希望寄托到任何人身上,這個世上,沒有人可以幫自己,除了自己強大起來,有了立足的資格,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隻是眼前的男人出現的還真是時候啊,扔下偌大的一個段氏,交到她這個什麼都不懂的人手裏,讓她獨自去扛下那麼重的擔子,天知道她被逼得快要瘋了,無人可以求,無人可以幫她,除了硬著頭皮去拚命,
他倒好啊,說走就走,說回就回,好端端地站在這裏,還說風涼話,他到底把自己當什麼了,
翻身下地,她手捂著胸口,一個眼神都懶得再給他,繞過他要走,他卻後退一步堵住了門邊,長臂一伸,握緊了她的手腕,
“你就是這樣對待一個趕著回來救你的人的,”
“你放開我,誰要你救了,我自己可以,”
段弋揉了揉太陽穴,語氣裏似泄掉一股勁似地,疲憊不堪地道:“你別晃,我眼昏,”
“晃什麼晃,誰晃了,”
雪織欲甩開他的手,卻發現他的臉色很不正常,皺眉反手扶住他,盯著他的眼睛,緊張地問道:“你的病還沒治好,”
段弋的薄唇輕輕地牽動一下,雙瞳似已經沒了焦距,緊抓著她的手把她扯到懷裏,“我有點累,讓我休息一下……,”
說著他就閉上眼睛,雪織去推就發現他沒了反應,這才忙慌得喊起來:“段弋,,”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推開門的正是林蕊,她憂心忡忡地領著一夥人進入房內,顧不上看一眼雪織,就跟那些人道:“來不及了,就在這裏吧,準備手術,,”
雪織被他們給擠開,退得遠遠的,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們隨身攜帶著奇怪的儀器設施,還有幾個人連白大褂都沒脫下,直接擺開陣勢開始進入手術狀態,
有全球最具有實力的專家主刀,林蕊也隻能在旁邊遞遞手術刀什麼的,便有了空跟雪織解釋,“小弋本來昨天要進行最後一次手術的,所有手前準備都做好了,知道你出事,他就不顧阻攔一定要回來,誰都拿他沒辦法,我們隻好一行人搭直升飛機,連夜飛回來……”
到了美國的段弋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請來的專家其實對手術也沒什麼把握,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也是段弋的意誌力頑強,要是換了別人,還真的撐不下去,
要進行最後一次手術之前,國內有關她的消息傳來,還躺在病床上需要別人照料的他,顧不上生命危險也要回來,誰勸他都不聽,
有條不紊的手術在進行中,隻聽得手術器械不時發出碰撞聲來,空氣裏透著一股子壓抑感,
無心對段弋的突然出現做評價,雪織手捂在胸口,傷後還未恢複,她的身體還是虛弱的,加之又受到驚嚇,此時倦意襲來,找到屋子裏的舊沙發,她很快就昏睡過去,
既然段弋能找雪織,濮烈的速度也不慢,隻是他還是晚一步,趕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段弋連夜從美國回來的事實,
有段弋的人馬在,他也見不到雪織,不得不認命地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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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完成的段弋和術後的雪織,都不得不同病相憐地呆在醫院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