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織手術後恢複的情況,一直有通過手下的彙報傳到濮烈耳裏,術後兩天,他忍著沒有去醫院看她,隻是通過手下的轉述來得知她的情況,
急促的電話聲響起,他接起來,嗯了一聲,
“老大,出事了,”
“什麼,”
“嫂子不見了,”
嫂子兩個字不是誰都可以冠上的,至今也隻有雪織一個人能被他的手下稱之為嫂子,所以,聽完他就把電話給摔上了,然後拔腿往外跑,
醫院的病房裏隻剩下空空的床鋪,據手下交待,他們不過是臨時離開了一下下,回來就不見了人,
雪織當然不是自己跑掉的,她術後還沒恢複,不能下地,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把她給劫走了,
會是誰呢,首先想到的就是項追風,不過濮烈又知道,項家已經禁了項追風的足,被女人一槍給差點爆掉命根子,這事對男人來說,是奇恥大辱啊,
那如果不是項追風,會是那個自去了美國後,就一點消息也沒傳回來的段弋嗎,按段弋現在的狀況,應該不太可能吧,
把兩人的可能性排除後,還會有什麼人,會對她有企圖呢,
查了醫院的監控,卻發現幾個關鍵位置的攝像被人給破壞了,也沒有找到目擊人,所以沒了線索,要找起來也非常的困難,
濮烈隻好用死辦法了,把所有的兄弟都派了出去,分散到城市的每個角落,隻要有形跡可疑的,都抓來盤問一番,這比警察辦案還有效多了,
S市的某條不起眼的街道,在一片普通的住宅小區,一個單元樓裏的居民戶裏,
撐著從床上的坐起來的雪織,因牽扯到傷口而痛得揪起來的眉頭,衝著坐在一邊全身上下都帶著傷,鼻青臉腫的男人,沒好臉色地道:“你這就是所謂的小人行徑吧,”
男人的手指托了托眼鏡,鏡片後的眼睛,露出毫不掩飾的充滿恨意的光來,聲音尖銳地道:“冉小織,敢對我動手,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不要以為坐在段總的位置上,你就真的能為所欲為了,”
“伯牙,我怎麼記得先算計我的人是你,栽到你手裏,我隻能認倒黴,不過,你要是想從我手裏得到什麼,那可能就要失望了,”
“嗬嗬,這可不見得,”
一瘸一拐地挪過去,伯牙俯看她一眼,那張小臉實在算不上有多漂亮,勝在越瞅越有味道,此時她小臉蒼白得毫無血色,胸口的傷處包紮著一層紗布,以至於大片的春~光~裸~露出來,
察覺到他的不懷好意,雪織緊了緊身上寬鬆的病號服,一邊往裏退,“你想幹什麼,我可警告你,伯牙,碰我你還不夠格,”
伯牙仰脖子笑起來,“喲喲,你還了不起了嘛,臭女人,靠男人上位,還敢往臉上貼標簽,”
手一伸,一個耳瓜子扇了過去,雪織避了一下,卻仍是被他扇得整個人差點翻到地上去,因胸口有傷,她的動作不敢太大,不過現在,遇到這麼一個勢必不會放過自己的人,她還是不免有點驚慌,
抬起臉來,她壓下怒火,盯著他的臉道:“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伯牙伸手拍拍她帶著掌印的臉,嗤笑一聲,“怎麼,這下子願意和我談條件了,”
雪織揮開他的手掌,不耐煩地道:“你痛快點吧,磨嘰下去有什麼意思,我沒空陪你耍太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