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在很古怪的境地,他被別人指著腦門的時候極少,敢這麼做的人早就死絕了,所以他現在的感覺不是害怕,而是覺得很失敗,無論領著兄弟們在外麵多逍遙多風光,無論自己的成就有多麼地了不起,可這一刻,那些都被抹煞了,徹底地成了一地的垃圾,而他就是那個很挫很丟人的垃圾,
他以為的對她的好,對她的疼,卻總是被潑冷水,被鄙夷得一文不值,
眼底的赤光劃過,他咧嘴笑了,腦袋上長出的頭發,理得短短的,可依舊無法掩蓋他英俊的事實,
“你開槍吧,我死了你會好過,你就開槍,,”
聲音裏澀澀的,粗重的有些酸楚,他像是沒有看到那抵在腦門的槍,側過臉去親吻她的臉她的唇,一下下地溫柔地親著,同時,早已經闖進她身體裏的戰士還是肆無忌憚地動作,
“你要我怎麼做,要怎麼做,嗯,我說愛你,你反過來說不愛我,為什麼,為什麼會不愛我,我的心告訴我,不是這樣的,你怎麼可能一點都沒有愛過我,我不信啊,,”
橫衝直撞著,他速度可不慢,要真死了,也得做上風流鬼不是,
那小腰軟的,那曲線曼妙的,那滋味叫人銷~魂的,不騙人的說,他真的寧願就此升入天堂,隻要可以溺在她的身體裏,一切都不在乎了,
眼見她的小手已經握不住槍托,他更瘋狂了,一邊低吼著,一邊繼續道:“你一定也會舍不得我的,你要舍得殺掉我,那就不是我疼的那個雪織了,我的眼光沒那麼差,哦,寶貝,我不想放手,真的不想……”
那車~震大戲上演得極為有聲有色,不過大家都挺有眼見力的,退到一定距離之外,也懂得非禮勿視,
槍數次差點從手裏脫離出去,猛烈的掠奪讓她連回過神的機會都沒有,狠得像是要扭斷她的全身骨架,好不容易咬住唇,痛覺下讓自己清醒過來,此時不是應該沉淪的時候,她既無那個資格,也早說過,那種人生她恨透了,
最後的幾個來回衝撞後,他嘶吼著在她身體內釋放,饜足後的滿意神情在臉上很揚溢,然後對上那亮得如星辰的眸子時還是震住,接著就見女人那手裏的槍一揚,
“砰,,”
槍響了,目標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他在發現她的意圖之機,已經去試圖去挽救,但還是慢了一點,槍的方向還是朝著她的左胸口處打響了,
“雪,,織,,”
喊出來的聲音卻是完全的嘶聲,像受傷的林中之王,被逼到了絕境之時的咆哮,
鮮紅的血不斷地從傷口處湧出,怎麼止也不止不住,他用盡力氣地堵住它,隻恨自己沒有停止時間的能力,
“醫院,醫院,”
車外麵的手下,這時反應過來,被濮烈這副狂暴的樣子給嚇住了,有這個女人在,老大就是拔刀自刎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被吼著把油門踩到底,好在夜裏沒什麼行人,否則看到幾乎是飛起來的車子,估計要以為活見鬼了,
一路急馳到附近的醫院,待搶救室裏的綠燈亮起來,濮烈這才抖著手,摸出一根煙來叼到嘴邊,
手下上來給他點著火,他眯著眼睛,狠吸了一口,灌滿肺腔的煙味讓他覺得好受了點,隻是心裏卻是空缺的厲害,被挖去了一塊那麼難受,
他錯了嗎,那麼愛她也是錯的嗎,女人的心啊,真是海底的針,就憑他廢盡心力,也是摸不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