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追風這貨懷裏倚著一個麵容清雅,氣質端莊的美女,他手裏持一杯高腳酒杯,估計已經喝了不少,醉倒不見醉,但眼裏的放蕩形骸卻越發明顯了。
“借你吉言。”
雪織眼睛掃過這對男女,據說項家重辦了婚禮,眼前這個項三少又當了一次新郎,而新娘卻是換了,身份是某官宦世家的千金,難不成就是帶出席的這位?
他婚不婚,娶不娶,代替那個位置的人是誰,已經不關她的事了,從來沒敢抱過期待,失去也不覺得遺憾,她的心,如此平靜!
雪織轉身要走,她不知道自己麵無表情,毫無波瀾的樣子,卻是大大地刺傷了某人的眼睛,一杯酒被他捏得快要碎了,若不是在公眾場合,他一定會砸掉,然後警告她,別太得意,憑什麼想跑就跑,想甩就甩,他項追風不是那麼好戲弄的人。
“給我站住。”
雪織嘴角一撇,自是當沒聽到,想來他大公子平時把別人呼來喝去的慣了,還以為誰都得乖乖聽他的話?做夢去吧!
兩步之後,肩膀被按住,雪織微側臉看著肩上的手,斜睨他一眼,聲音微沉道:“項先生,注意你的一言一行。”
項追風磨了磨牙,手上的力道加重,把她整個人都帶到懷裏來,臉貼著她的耳後,嗤笑道:“怎麼?你害怕了?怕洗不去一身的腥?”
雪織閉了閉眼,自動屏蔽掉他難聽的話語,心裏的冷意也更深,她果然是跳到黃河裏也無法洗去身上的痕跡了,外麵那些風言風語並不是虛構出來的,隻是若可以,她是那麼地想要退回到過去,把一切抹掉,隻是,這樣的想法有多可笑,她是知道的。
“夠了吧,項追風,你現在到底是何意?跑到我麵前來就為羞辱我?嗬嗬,那你羞辱完了沒?完了就放開我,你們項家的人也丟不起那個臉,跟我走得太近,隻會跟著一起出風頭。還有,你這帶著的女人是你妻子?她倒是大度啊,這麼看著也一聲不吭的,我還真怕她扇我一巴掌呢!”
雪織此時索性把話攤開了說,拜托你大公子已經有了家室,還敢這麼堂而皇之地跟她牽扯不清,而有意思的是,身邊還帶著妻子,真是莫名奇妙。
要是雪織不說,項追風就真的忘記身邊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了,他帶女伴出席的這個商業酒會的意義隻有他自己清楚,所以不論帶的是誰,隻要達到目的就好,於是他給忘了,自己現在是已婚男人,當著妻子的麵,跟情人糾纏不休,好象是挺不靠譜的。
哪知他那個老婆麵無表情地看他一眼,淡定地道:“你的樂子我就不參與了,下次要借我,記得提前打個招呼。”
說著就衝他搖搖手,扭著水蛇腰,端莊無比風華絕代地走了。
“嘿——這女人,我還真的沒看出來。”
項追風叉著腰,看著妻子遠去的背影開始冒冷汗,如今表裏不一的女人是越來越多了哈,別看平時多高貴賢淑的,到了該風~騷的時候,一準嚇你一跳。
雪織趁他轉身之際,也找著機會開溜,無論是哪個男人,在她遭遇他們時,都處於被動無奈的境地,而能逃出他們的掌控,過自己的人生,是她在經曆這些之後,最大的願望。
所以,能避就避吧,不敢期望跟他們講道理談條件,至少惹不起,咱還躲得起。
等項追風轉過來再想找她算帳時,竟看到她溜得比兔子還快,轉眼就跑沒影了,“靠的啊,死女人,跑倒得挺快,給我等著,逮住你後,看你再往哪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