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狂吻阻美人去路(1 / 2)

雪織抗議無效,惶恐地被段弋的親信押著去段氏總部,接受一係列速成的培訓,期間也開始處理段弋本來的工作,

她知道管理偌大一個企業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卻還是低估了這份工作的忙碌程度,憑她那點小聰明應付起來也是費力到不行,好在她的韌性好,不輕易對一件事失去耐心,就是再難再辛苦也咬牙堅持著,

段弋的親信們一開始對她保持著極度的敵意,他們都是耳聽八方,眼觀六路的人,哪能不知道她還有另一個身份,對段弋為了她付出覺得不值,心裏早積了怨氣,

各種刻意刁難、壓榨下,雪織也暴發了從未有過的潛力,他們越是排擠她,她的成長速度越快,人在一定的環境壓力下,總能慢慢地適應的,而當她不再覺得那些工作變得艱難、那些繁雜超額的事務也處理得得心應手之時,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悄然之間發生的變化,

段宅,清晨的一縷陽光喚醒了沉睡的她,

“把早餐送上來,少爺醒了,”

電話擱下,雪織換上正式外出的衣服,然後扶起段弋到窗邊的長椅坐著,一邊給他按摩肩膀,一邊向他彙報最近公司裏的事,

段弋且聽且住,並不是很關心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信任她,還是他對那些事情已經不願意再摻和,

雪織靜靜地觀察著他,很想知道他的想法,但是他這隻狐狸隱藏得極深,不是她這種道行的人可以看出來的,

傭人送早點上來,雪織端了放在小桌上,然後侍候他吃,段弋沒什麼胃口,一杯牛奶也隻沾了一點,就搖頭不要了,

“你以為自己活神仙,”

“吃著也像嚼蠟,還不如不吃,”

“段弋,,別讓我灌你,”

段弋聳肩,眼睛望向遠處的園子,那裏種著大片大片的鳶尾,藍色的、紫色的、奶白色的,在一片綠幽幽的草葉子裏,盛放得格外風姿豔麗,

“冉小織,,”他悠悠地開口,妖孽的臉孔因長期的病痛顯出憔悴,才二十歲出頭的年紀,那雙眼裏卻有了不符合歲月的滄桑,

“如果,我走了,段家就是你的,隻是你要記得善待段家所有的人,,”頓了頓,他收回目光笑望著她,又沒個正形地道:“這下你的恨都可以煙消雲散了吧,”

雪織才因他前一句話心都揪緊了,轉而又被噎得不行,瞪過去之時,他伸出手來,冰涼的指尖滑在她的唇瓣上,輕輕地撫著,眼裏藏著的是很難理解的深邃,好象一團團浪花打過來,會將她淹沒,她的心,也在一點點地泛起波紋,柔柔軟軟地朝他敞開,

他低如大提琴般聲音地道:“過來,讓我抱著,”

咬著唇,她緩緩地挨著他坐到躺椅上,雙手勾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口,微比平常人快的心跳節奏響在她的耳裏,她垂下眼睫,心裏似蒙上一層陰霾,落下的灰塵叫她透不氣來,

早起的陽光灑在窗外的露台之上,涼爽的秋風順著敞開的窗子爬起來,卷起素白的落地窗簾,桌上的牛奶還在冒著熱氣,白色的躺椅上兩個相依相偎之人,都沉默下來,

她其實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的,每當他因病痛折磨得生不如死,她最初的幸災樂禍再也找不到,剩下的隻是深深的擔憂,不知不覺中,她開始怕他會一聲不響地就那樣睡死過去,

無數個被惡夢驚醒的深夜,她一身冷汗地去摸索他的身體,害怕他變得冰冷,探不到一絲氣息,

她在恨他的基礎上,不隻一次對自己說,她隻是憐憫他,對他的感覺僅僅是同情而已,她怎麼可能動心呢,怎麼可能呢,

隻是她現在深深的害怕和憂慮著,若他真的從此一睡不醒,她怎麼辦,

再無人可以羞辱到她,再無人可以踩著她自尊無視她的痛苦,所以的恨怨都會得到解脫,她應該快意才對,隻是滿是傷痕的心,已經無法修複,她承載著痛的心,真的可以因他的離開,而得到新生嗎,

大概是習慣了苦難,真的要通通消失,她會不會不適應,或是,她寂寥了許久的心,在長時間的相處下來,已經不想失去這份特殊的感情,

她不想欺騙自己說,看不到他對自己的依賴,無論他醒來還是昏睡,隻要有她在他身邊,他都能無端覺得安心,他會整夜整夜地拉著她的手,即使不說話,隻是那般靜靜地摟著她,

知道他其實也是害怕的,沒有誰不恐懼死亡,在多少次他痛到幾乎欲死之時,她都會把他抱進懷裏,代替不了他痛,可心裏承受的害怕不比他少,

這樣下去,兩人會有什麼樣的結局,她不得知,隻是她清楚地知道,兩人都珍惜現在的時光,一分一秒都不願意分開,那些恩怨,她把它們埋在角落,不去碰,不去揭開,小心翼翼地維持著當下的模式,

段弋睡過去後,雪織從他身上爬起來,拿毯子給他蓋好,吩咐段伯照看好他,這才匆匆讓司機載著往段氏大廈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