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久惠妃娘娘被晉升為貴妃的旨意,就傳的滿朝風雨。要說單獨祁端被封為太子殿下這件事情,看似是皇後娘娘已經鎖定了最後的局麵。未來要是不出意外,祁端將會是最後登上大寶的人,朝中的大臣也好趁著什麼事情還沒開始之前,趕緊的棄暗投明。
可是沒想到,還沒等一些牆頭草左右搖擺不定時,惠妃娘娘又被晉升成了貴妃,其冊封大典居然還插在了太子大典之前,這倒是讓人不敢輕舉妄動了,隻能在二皇子黨和太子黨之間搖擺不定。
“小姐,這是今日羅軍候差人送來的上好的普洱茶。”慶兒把剛剛沏好的茶端到蕭黎的麵前。
蕭黎的心思在別的上麵,沒有怎麼注意,直接伸出了手,沒想到一不留神,不小心卻把茶水給打翻了,刷的一下倒在了自己的手上。唯一慶幸的是,這茶慶兒端上來的時候,已經在邊上涼過一會,現在倒是不怎麼燙,隻是微微紅了手。
“小姐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到那裏?”慶兒慌慌張張地說道。
蕭黎抿了一下自己被燙到的地方說了句:“沒事,你不要擔心,隻是紅了點皮,等會就好了。是我自己沒有注意,和你沒什麼關係,你別擔心。”
慶兒還是不放心去拿了膏藥,拉過蕭黎的手細細地摸了一層:“小姐,你這手可大意不得。”
蕭黎垂下了眼眸,歎了口氣說道:“慶兒你去將三……太子殿下請去瑤華亭,我有要事和他相商。”
蕭黎沒想到,自己隻是坐在亭子中等祁端來,還能遇上祁淑。
祁淑當然也看見她了,自然也不可能那麼輕易地走開,之間祁淑大搖大擺地走到蕭黎麵前,也不和蕭黎打聲招呼,就直接坐在了蕭黎的對麵。
祁淑也不說話,就盯著蕭黎看了一會,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蕭黎隻聽見她說道:“原來蕭妹妹近來過的不怎麼好啊,你瞧瞧這黑眼圈重的。本殿下也不瞞著妹妹,近來本殿下睡得可好,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句話本殿下倒是信了。”
蕭黎不想理會祁淑這種低級的挑釁,隻想其實她感到自己不想搭理她以後,自己自覺的走開點。
但是祁淑怎麼看,都不像是這種有自知之明的人。
祁淑以為蕭黎不說話是被她氣到了,還一直說些羅明東,羅明西的事情。
要是蕭黎和羅明近些日子沒有聯係那她還真的就相信了。
蕭黎實在是忍無可忍,勾了勾嘴角說道:“公主殿下說您前些個日子和羅軍候遊玩,到時不知道公主殿下在哪裏和羅軍候遊玩?據我所知,羅軍候這些個日子,可是一直在軍中處理齊將軍前線交遞上來的公務。難道依照公主殿下的意思是羅軍候玩忽職守,打著處理公務的名號,暗地裏卻是和公主殿下暗度陳倉,私相授受?”
這話說的就有些重了,齊靜在江南剿滅流匪乃是社稷大事,現在戰事正急,出不得一點馬虎。要是羅明這個名號坐實了,那就是殺頭的大罪,連帶著祁淑自己也討不了好,最輕的也要貶為庶民。
祁淑也不是傻的,什麼都應下來,一聽自己撒了慌還被蕭黎拆穿了,而且自己差點就把羅明拉下水了,不由得臉上青一陣紫一陣。
祁淑的臉色一白,尷尬得結結巴巴地說道:“這日子可能是本殿下記錯了,但是那一日的風景確實是極好的。怕是那景色醉人,連本宮這記性也記不好了,一直想著還在那一日呢。”
祁淑說完這話就打算走了,沒想到她還沒起身,蕭黎就聽見不遠的草叢中有人說了一句:“怕是公主殿下的腦子也不好了,連和誰去的,去沒有去過都不知道了。”
蕭黎問聲看過去,隻見祁端的身邊跟著羅明,兩個人一齊從草叢後麵走了出來。
羅明說道:“怕是公主殿下記錯了吧,本軍候可是不記得何時與公主殿下有單獨相處過。再說了,公主殿下前段日子可是一直呆在京城外頭迎接二皇子巡視回京。這不前些日子聽說了陛下聖體抱恙,這才急急忙忙地趕了回來。不管怎麼說,本軍候與公主殿下還是沒有什麼機會單獨見麵的,本軍候希望公主殿下日後把什麼都記清,不要到時候害了自己的清譽。”
祁淑的臉蹭的一下從脖子根紅到了頭頂,支支吾吾不敢說話,然後直接憤憤轉身,帶著自己的貼身侍女走了。
蕭黎一臉調笑地看著羅明說道:“你怎麼回事?把事情說的那麼嚴重,怕我吃醋?”
羅明輕咳了一聲:“這叫自證清白。”
祁端笑了一下,歎了一口一副怨人的模樣,酸溜溜地說道:“這人啊,果然就是不能見著麵。沒見到之前還是衣冠楚楚,見到了以後那就是衣冠禽獸。還有人在場呢,也不知道收斂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