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明聽了蕭黎這話,有點難為情的點了點頭。
蕭黎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羅明。
祁端笑了幾聲說道:“原來我一直以為蕭小姐和羅軍候在一處定是吃虧的,沒想到倒是我高看了羅軍候。”
羅明沒有說話,掩飾性地端起茶盞,喝了口水,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祁端說道:“不知道接下來,你們的打算是什麼,咱們之間也不可能一直這樣吧。蕭小姐和我綁著,羅軍候和那個祁淑綁著。這總不是個事情。”
羅明皺著眉頭說道:“這件事情不著急,咱們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但是這婚約,要是三殿下信的過我,那三殿下就放心交給我。這婚約定不會影響你與齊將軍之間的感情。”
祁端被這感情兩個字說紅了臉,耳根子都紅了,他說道:“哪有什麼感情?我和她之間隻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蕭黎和羅明聽他這麼一說,無不唏噓地搖了搖頭,並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祁端一說到齊靜,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上的笑慢慢地收斂了起來。
幾個人還沒聊一會,祁端身邊的小太監從外頭跌跌撞撞地跑過來。
被李維攔了下來嗬斥道:“什麼樣子!沒見到有貴人在此?”
小太監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顫顫巍巍地說道:“奴才拜見三殿下,拜見羅軍候。殿下,大事不好了,陛下……陛下他吐血了!”
話音剛落,祁端臉色煞白,急切地站了起來說道:“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小太監扶了扶自己的帽子說道:“三殿下,奴才說的句句屬實,皇後娘娘已經去勤政殿了。”
勤政殿裏麵烏怏怏地擠滿了人,許多人也進不到主殿,就擠在側殿湊個熱鬧,刷一下存在感。
皇後娘娘和太後娘娘坐在上位聽太醫的報告。
“微臣回稟皇後娘娘,陛下這症狀實屬罕見,微臣實在不知是和原因導致陛下吐血。”
太醫說這話的時候更本不敢抬頭看皇後娘娘和太後娘娘,額頭上都冒出來豆大的冷汗。
太後娘娘黑著臉,重重地伸手拍了一下桌子:“無用!庸才!難道太醫院養的就是你們這樣一群廢物嗎,你難道還要告訴哀家,陛下今日吐血然後現在這樣虛弱,隻是內火旺盛,其他的一切安康?”
太後娘娘的威嚴一出,太醫直接跪了下去磕了頭:“太後娘娘贖罪,微臣能力有限,實在難堪大任,陛下此症,微臣……微臣實在診斷不出來。”
皇後娘娘見太後娘娘還要發怒,連忙攔住了太後娘娘,軟聲相勸:“好了,母妃。這位沈太醫不過剛來太醫院數年,先前的太醫令家中出了事情早已告休,沈太醫才迫不得已頂上來的。”
太後娘娘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不就是德不配位了?既然如此哀家也不多罰你,你這太醫令坐的也是不安穩,倒不如讓出來,給有識之士。”
沈太醫自然是不敢有什麼怨言的,能活著下來以經屬實是大幸。沈太醫一聽隻是革了他的太醫令,其他的並沒有為難他,連忙磕頭謝恩。
就在這時,祁端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皇後娘娘一見祁端如此的輕浮,不由得嗬斥道:“你這是什麼樣子?急躁!”
祁端喘著粗氣說道:“父皇他怎麼樣了一?”
皇後娘娘黑著臉沒有答話,太後娘娘也是轉過了臉沒有說話。
祁端走到內室,自己去看,繞過屏風,隻看見前幾天還是精神飽滿來嗬斥他的父皇現在白了臉。
皇上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就那麼躺在床上。祁端不由得心裏一刺,雖然他不喜皇上,但是皇上好歹也是他的父親。按理來說這麼多年一來他也不曾苛待過自己,皇上現在就這樣躺在這裏,倒是真讓他不適應。
祁端行了一禮,喉嚨有點梗塞地叫了聲:“父皇。”
皇帝慵懶地給了祁端一個眼神說道:“平身吧。”
說著皇上招了招手,叫他身邊的大太監過來說道:“你去頒旨。”
大太監走到皇上的書桌上拿起那張還沒有幹透的聖旨走了出去。祁端和皇後娘娘跪在了最前麵。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今有三子,聰慧過人,得天庇佑,朕今立齊為太子,望其為愛民之明君,欽此。”
宣旨的聲音一落不隻是祁端被震驚到了,就連皇後娘娘的臉色都變了。
太後娘娘坐在一旁倒是沒什麼表情。
皇上靠在床上看著下麵臉色各異的人,心裏頭暗笑一聲,麵上卻沒有什麼表情地說道:“端兒,快接過聖旨,你以後定要好好做個勤政愛民的儲君為南國群臣做出你應有的榜率。”
祁端隻是愣了一會,沒有接聖旨,反而磕了個頭說道:“兒臣願父皇收回成令。”
在場人的臉色齊刷刷的一變,無一不感到震驚,這儲君之位乃是多少人做夢都得不到的東西,卻被祁端這麼明晃晃地拒絕了,換了是誰都不敢相信。
就在這時惠妃娘娘倒是馬後炮似的出現了,惠妃娘娘一進來就敏感地感受到現場的氣氛不對勁,她先是行了一禮:“臣妾拜見陛下,拜見太後娘娘,拜見皇後娘娘。”